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黑的脑袋扒拉在自己的屁屁下边儿,一双蓝色眼正咕噜咕噜地瞪着他的屁股缝儿呢!
这还得了!
“你……你给我住手……不住口!”这白眼儿狼根本就是狼性难改,他都这样了这人居然还能想到那边儿去!
青叹了口气,亲了亲李磊尹白花花的翘屁股,道:“尹,快点儿比完赛吧……”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早点儿比完赛难道就为了做那啥?这也太降低档次了。
“咳咳……青,等我们弄完了这些事儿,我们就回家去吧……”
“怎么想起这个?”
“我想家了……青你想家么,你也想你的兄弟们了吧?”
“嗯,有时候会想,不过……尹一直陪着我,就不那么想了。”
李磊尹瞅了瞅思绪飞远了的少年从床上爬起来,“等我们有了钱,就弄个庄园,我把爹和娘都接过来,到时候我陪着你等你的亲人。”
少年只是笑了笑,尹是他最亲密的人,但是……他却一直在心里藏着自己的秘密,他不能告诉尹,他怕……如果有一天尹知道他已经不再寂寞了,那么尹还会这样守着他吗?他真的害怕了……
终于距离菊花旦就剩下三天的时间,满山满野的菊花都开遍了,各种颜色,各种大小……
“今天是淘汰赛的日子,根据淘汰赛的规定,一共只有四组符合条件的组合。而现在就是一争高下的时候了,得到了优胜的组就能够代表我们学校参加比赛。”
所有的学子今天都不用上课了,大家都在明仕殿上观看这难得的比赛,不分年级,不分文武。自然能引来所有学生的围观。参加比赛的四组人站在最前方,后面的学子各自按照年级和科类排列着。中间留出一条两米宽的过道,让人同行。
“请裁判!”主持礼仪的人高声一喊,也宣布着比赛的正式开始。
院长曹越领着其他裁判从过道通过,学生们集体行礼,表示对师长的重视。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此刻都是循规蹈矩的,在裁判穿过身边的时候,李磊尹瞅准了时机,乘着所有人躬身行礼俯看底面的时候,将手中的一条纸团儿塞给了刘雨岑。
其实李磊尹有点是机会在其他的时候约刘雨岑见上一面儿,不过对于刘雨岑他心中有所愧疚,如果没有跟青在一起的话,那么他兴许还有脸。不过如今……当场递给对方,也算是他的一点儿算计,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并不希望对方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故意给柳子尧高分,只是……别因为记恨给他穿小鞋就好。
刘雨岑低头看了李磊尹一眼,攥紧了手中的纸团儿。
“你有把握么?”柳子尧就在李磊尹身边,看刘雨岑面无表情的走过,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李磊尹定了定心神,道:“雨岑……不是个会记仇的人。”
“你跟他不是有私交?”柳子尧大惊,李磊尹着话是什么意思?
“嘿……私交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我对不起人家。”
裁判落座,一共五位裁判,出来曹越之外,其他的都各自担当一个项目的主裁判,然后再通过五人合计得出判定,学生如果不服,可以要求裁判给出理由。
“诗斗——开始!”
严夫子红光满面,从位置上起来,看了看四个学生,眼神在看到青的时候闪过一抹讶异。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给学生出题的性质。
“既然是为了菊花旦举办的诗,那必定也要与这菊花有关系……”
比赛四人除了青之外各个都是吟诗作对的好手,对于猜题自然是胸有成竹,如今听到严夫子这么一说,更是心下大喜。
严夫子看了看学生喜形于色的表情,抖了抖胡子,接着道:“不过直接说菊……想来你们也已经有了准备,人道菊黄蟹肥,这次的诗斗题目就以这蟹为题!而且我们妙宇的学子各个都是饱读诗书,如果单单做出一首来,恐怕简单了些。因而以一炷香时间为限,多而精者则为优胜!”
题目一出,青等四人便坐在各自前方的小案上,开始比赛,有人沉吟片刻便开始落笔,有人却依旧眉头紧锁。而相对于绞尽脑汁的参赛者,下边儿的学生也保证着低声的讨论。如果单单是一首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比数量!这是什么比法,再说螃蟹那种动物……说美不美的,有啥好作的?难道有谁还能作出花来?
四组的其他人都颇为焦急,即使是李磊尹那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听过雨岑夸过青的诗,所以他才会让青上,但是……这题目……
“老弟,你说你弟弟他有把握么?”夏武艺是个粗人,不过看自己阿书攥着扇子盯着香炉的紧张样儿,想来这题目不大容易!
“如果青都不行,那另外三个也不会行!”
高年级班的速度明显快些,毕竟多年的文学积淀摆着呢……看着高年级换纸的速度,李磊尹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有些焦急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心中为青鼓劲儿。
……
“时间到——”随着最后一点儿香也被焚尽,锣鼓一声响起,写得多的坦然撂笔,没能写完的只能咬着牙将笔放下。
书童将那些纸张分别收起、清点,放在严夫子等人的桌前,随后转身面向众人报数:“高年级陈冲三篇,齐州四篇,低年级班,李青三篇,成进时一篇。”
李磊尹听完报数之后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皱了皱眉头,……在篇数上居然就先差了一篇。
严夫子捋捋胡子,虽然他强调了篇数,但是如果是垃圾的话,还不如没有,一切还是要等品了诗之后才能下定论。
将所有诗作都看了一遍,严夫子眼睛亮了亮,看着青的眼神比原来多了几分欣赏。原本自信满满的齐州在注意到严夫子看青的表情,脸色不禁一白,藏在袖中的拳头握了我。
诗作被传阅了一番,不久便做出了决定,下边儿的人有些吃惊。排除没啥竞争力的基础班,高级班的两位学子的成绩一直都在伯仲之间,何以夫子们能这么快就做出判断?难道有人其中一位失常发挥了或者是超常发挥了不成。
严夫子再次站起身来,众人盘膝坐在下方,吊着脖子看着严夫子的嘴,等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