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张不已……
“我宣布……诗斗的优胜者属于——李青!”
哗——
“怎么可能,高年级班的输了?”
“齐州的诗不是比那个李青啥的多么……”
“没准是夫子看那个李青长得好才……”
“你们别论说话,技不如人就别在这儿丢人。”听到高年级班那边越说越过分,李磊尹气氛不已!
“就是啊,输了还诽谤人,没品!”
这已经不是组与组的比赛,而是高年级班和低年级班的对决。
……
“安静!”结果在意料之内,曹越很是满意,而且这个结果根本没有任何异议的。不过这下边儿的争吵的场面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低年级班被高年级班压抑久了,难得扬眉吐气,场面有些不受控制。
院长的威信还是能压住场面的,一声厉喝底下便没了声音,不过舌战变成互瞪罢了。
“严夫子,学生想知道夫子们的裁判标准。”单单是宣布一个结果是不足以服众的,齐州和陈冲双双向上方行礼,希望得到解释。
严夫子笑了笑,示意书童将青的诗作交予两人。
齐州和陈冲仔细地看了一遍只有,神色也都是有些惊讶,不过这样的诗……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比青的逊色,至多也是齐平。
“夫子,您说过多而精者胜,学生并不觉得自己的诗比这李青的差,更何况学生还多了一篇!”
“却是在用词还是押韵上要让你们分出高低来恐怕很难,不过……你们二人差就差在寄寓上。挑出你最好的一片来给大家吟吟。”
“是。”齐州行了个里,转身面向众人,吟道:“横行介士遇秋天野渡阳澄浪底鲜 ,潜水浮游寻惬意伸拳撩腿任爽癫 。谁知蟹会藏毒计又见红楼露醉涎 ,皮里春秋犹不晓五花大绑上贼船 ”
“那么你这诗主要讲的是什么?”
“吃蟹。”
“那么你的第二篇和其他几篇呢?讲的又是什么?”
“这……”齐州还想说,却发现自己真是无话可说了。
“相对于你而言,李青的诗的在内容上就丰富了许多,三篇文章,讲了三件事,件件不同。第一首:味尤堪荐酒,香美最宜橙。壳薄胭脂染,膏腴琥珀凝。亦是吃蟹。第二首:稻熟江村蟹正肥,双螯如戟挺青泥,若教纸上翻身看,应见团团董卓脐,这是画蟹。第三首:张牙舞爪样凶猛,霸道横行自堪雄。红壳入厨十分味,餐桌供奉气蒸腾,借蟹描写铮铮铁骨的品格。齐州,你如今可服气了?”
齐州咬咬牙,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事实摆着,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了“学生服输!”
话音一落,下边儿又热闹了起来,低年级班的学子开始入蟹一般对着高年级班的学子张牙舞爪起来,毕竟是年少,心性未定。
“那么接下来的是书,字体内容不限!一切由参赛者自由发挥!”
尚文书从座位上起来,与青错身而过两人相视而笑。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战友了!
“嘿,你家阿书行不行啊!”青一比赛结束,李磊尹便送了一大口气,为了打击报复,他毫不介意地将忐忑的皮球踢给了夏武艺。
李磊尹踢了,但是对方接还是不接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呐,老弟,你可别想拿我排解,你应该知道我家阿叔是干啥的吧?”
李磊尹挑挑眉,看到夏武艺那自信的样子,颇觉意外:“户部尚书?皇帝的钱袋子?”
“是也~”夏武艺学着文人晃了晃脑袋。“户部要记账吧?记账要写字吧,我家阿叔就是那记账的天才,他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尚伯父到户部学记账了,你等着瞧吧!”
前方的书案上,四人都在磨墨,在书画中磨的好坏决定也是影响作品品质的关键之一。
古语有云:墨磨偏,心不端,字不敬,心先病。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古人写字使用毛笔,写字前先要磨墨,如果心不在焉,墨就会磨偏了。写出来的字如果歪歪斜斜,就表示你浮躁不安,心定不下来。而用墨块磨墨,其一,当为锻炼手腕,年深月久,不断研磨。古人讲究磨墨需悬腕,没有不练出腕上神功的。毛笔书法技能好坏,已于腕上功力上见高底。其二,讲究磨墨如病夫,用处正在于涵养气质,磨炼性情。所以,真想写好字,一定要不舍磨墨功夫。而且新鲜的墨颜色鲜,能使书写出的字色更加黑亮。
手腕不停地转动着,李磊尹看得只打瞌睡,这还要多久啊??
待看到有人终于先动力,李磊尹一个精神。不过更让他压抑的是尚文书,尚文书放下墨块,两手执笔,都蘸上研磨好的墨汁,分别在两张纸上书写。神色从容好不勉强。
不到一盏茶时间,尚文书率先放下手中的笔,将墨盒盖上,并且还将那两支笔在洗笔池里洗净放置在一旁。这样轻松应对的态度无疑给了其他人一定的压力,而底下的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比赛,这根本是在玩儿!
四人都写完这后,书童将字挂了起来,尚文书风采早已掩盖过了其他人,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两手执笔,一手写出的恣意狂放的草书,另一首写出的则是端正秀雅的正楷,完全不同的风格,起笔落笔之处,横竖转折之处,根本找不出是一人所写的证据,如果这两幅字是尚文书当场所作,恐怕是没有会相信这一点的。
低年级班连赢两句,高年级班的人都坐不住了,吵吵嚷嚷地开始抱怨了起来。可是比赛的过程完全的公开公平,除了怨怼他们根本无话可说。
“低年级班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厉害了!”
“是啊,丢了两局了,如果再输一局,那么比武就不用比了吧?”
“我看未必,那边儿那组下一场比赛的是余风,你觉得余风会输么?”
“哈,这回有哪些小子们好看了!”
高级班那讨论了一阵之后,各个又挺起了胸膛。
“余风?”李磊尹嘟囔了一下,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样的威望,恐怕此人不好对付啊,如此看来即使雨岑没有因爱生恨给他使班子,他们这组恐怕也是赢不了啊。
“怎么?尹,你在担心么?柳子尧已经走上前去,明显觉得李磊尹的心跳在加快,故而问道。
“才不是丹心哩!我是兴奋!”李磊尹回头,看着青的眼睛在发亮,这种状况看得其他几人一头雾水,这人又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