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混蛋臭小子宴禟,以前这么欺负我,别以为现在对我态度好一点,我就全忘了。想想上次就不甘心,只干了他一次,早知道,早知道……就该干到他哭泣无门,叫喊无能!!!
还有袁姓小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你一句话都不说就了不起了,就纯种善良了,你要不说话为什么趁我还未记忆起来的时候跑来我身边,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认识你,我非常认识你。
很吵,吵得人不安生,睁开眼,抬手挡在额头上,唔,疼得要命。
靠在一个怀里,嗅了嗅鼻子,是宴禟。
心思转了转,要保持失忆的状态,按照自己当初的意愿和计划,不动声色是最好不过的了。撑起身体,对学生们摆了摆手,没有去看宴禟,怕自己控制不住,瞥了眼一旁的袁晨斌,伸手拿过女生带回来的卷子,发下去。
骚乱的教室恢复平静,领导什么的依然杵在原地,这样下去还上什么课。
“给你两个选择。”面向宴禟,调整呼吸,尽量使声音如常,“一,不要废话出去。二,出去不要废话。”
“你们也是,我要上课。”转向领导,下了逐客令,宴禟的眉毛挑了挑,随后一声不吭地走到袁晨斌的旁边坐了下来。
“做完可以交卷离开,开始吧。”
交代完毕,趴在讲台上看着他们答题。都是很乖得学生,可能的话还真想带他们到毕业,可惜,我的行程安排的很满,随你们广告打得天花乱坠,一到遵守的时间,我就会离开。
袁晨斌,你的算盘打得不错,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袁晨斌,晨曦漠。
拆开,和解一下,再把煜煜的姓加上。
商曦晟。没错了,这就是你的本名。
原栤墨。你这个BOSS手下的组织。
这次合作希望能愉快。我主动吞下药物,忘掉了关于你的一切以及当时的任何事情,换句话说,就是忘掉了有你存在的几年,为了接近宴禟,降低他的防备,一举攻入宴风皇城池,而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抹去我的记忆,自动送到他面前。
然后,等药性过去,我也就能自然地记起一切,实施第一项任务。不是因为撞了撞脑袋,那只是碰巧,而是药物的作用失效,商曦晟到我身边,想必是要亲眼见证我记起。
至于宴禟和商曦晟看似熟络的相处方法,他们本来就认识,以前,我们一起相处过,虽谈不上愉快融洽,却也甚是惬意,可渐渐地,都变了样。
第一个学生交卷了,紧接着第二第三个,理着手中的试卷,嘴边渗出一丝苦笑,宴禟,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全部交齐,学生也走了,宴禟和商曦晟挤在一张课桌前,看他们的样子,似都有些心不在焉,回头和他们交代了句去下办公室,离开了教室。
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回去找他们,直接开溜,我有一个地方必须要去报到。
还记得费斯亨抓我过去讨芯片时说的一句话么。
两条路,交出来加入我们;硬撑被折磨而死。
当时我还纳闷,他为什么会说交出来加入我们,一般不都是说交出来放你走么,难道真是看中我的能力了,现在想来,一点都不矛盾。
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宴风皇的人。
而是原栤墨和……政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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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这章不知道什么的,为什么什么的,什么时候什么的,出镜率特别高。
金隐心:可不是,正好突显我的迷茫。
在下:真的嘛?
金隐心:可不是,难道你要我说你词穷,只会这几种表达(小声,怪不得没人看……
在下(举刀):你小子说什么,你怎么不说你没啥魅力,人家懒得看。
金隐心(翻眼):懒得理你,我要闭门思过去了。
在下:你做啥错事了,要闭门。
金隐心:问你,别来烦我。
在下:嘿,你这只兔崽子这么凶,哎。
第四十二章
如果我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仅仅是浩渺宇宙中的一种可能,如果众多延伸交错的时空中都存在一个不同形态不同路线的我,那么,真想去看一看,没有宴禟进入过的世界。
肯定生活的很普通吧,学生期背着书包上学,和同学喧闹玩耍,考试前做个拼命三郎,临时抱个佛头,实在不行到时底下翻个书。稍有些正义感,会对电视媒体上出现的不公现象愤恨不平,学习课本上美好的事物以及思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脱离了校园,接触了社会,也会逐渐看清和了解掩在薄薄一层称之为美好的表皮下面的真实,如此的不堪和黑暗,根基巨大复杂地牢牢扎根于地下,扭曲地模糊着世人的视线。对此,我也许会咒骂,会痛恨,会热血,可是却改变不了什么。是的,一个空手的平凡老百姓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而在这里,我的一切,我的生活,只因为年少时和宴禟有了短短的交集后,自此变得面目全非。我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替政府卖命,更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帮着外人和自己的爱人对着干。
小时候宴禟悄无声息的离去后,我的身边便时常冒出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说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说得正义感十足,说得慷慨激昂,然有一句话,我却是听得分外明白。
宴禟是坏人。
这些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莫名其妙的人们,每一次每一次,总会重复着这句话。我疑惑,不知他们的用意何在。即使宴禟是坏人,那又与我何干,宴禟未曾做出伤害过我的事,也许与你们是坏人,但与我来说他还不错。
有事找他当面说去,和我唧唧歪歪个什么。
道理说不通,我只好跑路,不想他们却是追着过来,也是在此时,我遇上了商曦晟,将这个当时毫无眼力横在路中间的家伙撞了个仰面朝天。
撇撇嘴,不去管他,继续往前跑,这小子倒也灵活,一个腾身跃起,摸了摸摔疼的屁股,拔腿跟了上来。
这边。
肩膀被他拍了拍,见他隐在暗处的一条小巷口朝我笑得明朗。不加怀疑地跟着他绕了几绕,终是摆脱了后面的尾巴,喘着粗气往后一仰,靠在墙上,抹了把额前的汗,待稍微平静了会,才问道:你怎么比我还熟悉这块地?
搬来这里已有些日子了,周围早被我玩得翻了个遍,被这小子领着七拐八绕,一下子还真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也累得够呛,拉着领口往外扯,听到我的问话,得意的扬起嘴角,一脚踏上石阶,不无自豪地说道:小爷我可是这里的头头。
噗。瞧着他刚才摔倒滚在地上的狼狈模样,现下脏兮兮的衣服和脸蛋,如何看,都似个土娃子。
他也不生气我笑他,也不问我为何被人追着跑,静默了好一会,只听他拍着胸脯,响当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