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他,小家伙伏在肩头哭得一抽一抽的甚是可怜,把他放到沙发上,轻声道,“年年乖,呆在家里不要出去,我一会就回来。”
握紧双拳,一直以来烧上心头的一把怒火窜得更旺,他妈的,你们好戏看够了吗!
“小队,安塔伦元帅和费大将已等候多时。”卫靖立于我身侧,垂下眉眼沉声道。
元帅,高于大将一级。
仅仅是一个级别之差,所掌握的权利却是截然不同,能让元帅听令,位于他们之上的就只有世界政府最高权力的三位首脑。
元帅原本只有五位,其中一人因牵扯进某事件再未回归,两个月之后判定其为莫名失踪而革职,正式公开空缺候补,想坐上这个位置的岂止费斯亨一人。
按照这次功劳,说不准他还真能爬上元帅一职。
呵,元帅都能亲临,我简直三生有幸啊。
安塔伦元帅么,那个以头脑精明,手腕狠厉,作风毒辣而着有罪鬼邪帅一称。
嗯,看来不好对付。
“金小队,”费斯亨一见我进去最先开口,神色间掩饰不住的得意,“脸色不好啊。”
“是,刚被宴风皇的臭小子揍了几拳。”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大将真是有趣,明明都看到了,还来这一说,这不成心要我在元帅面前难堪么。”
“你……”费斯亨咽了咽,随即瞄向旁边捏着杯子,但笑不语的安塔伦元帅。
“我被揍,还不是因为身份在宴风皇里曝光,都怪那新闻太直接了。”我故意小声咕哝道,“当初明明说好事后不用表彰,我只要安分守己,为政府出力就很满足了。”抬了抬眼,见费斯亨的脸现出些许青色,双手牢牢地抓紧椅子的扶手。
果然是他干的,并且没经上头同意擅作的主张。
“哈哈,有金小队这样的衷心,我深感骄傲。”
第一次听到这位邪帅开口,压迫力十足,我两手放于身侧,站得笔挺,军训时苦练的站姿充分派上用场,只不过一个是昂首,我现在是垂下脑袋,敛下眼看着双脚。
“这件事确实是费斯亨不对,小队不要委屈了,”邪帅笑出了声,似乎极为愉悦,沉沉的笑声散开,回响在耳边,心头却是不由一紧,“作为补偿,这所地下基地送给你,玩什么都可以。”
“谢谢安塔伦元帅的厚爱。”我做出诚惶诚恐样,双手在裤子上极不自然地蹭了蹭,“能为世界政府效劳,金隐心实在是荣幸之至。”
“小队,”邪帅又笑了几声,“金小队不必这么紧张,我又不怕人。”
“是,我……”我犹豫地抬起头,对上邪帅的脸,见他弯着嘴角,却感觉不到任何笑意,周身隐隐涌出的气势,双目中泛出的神采,若不是有一定阅历经验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我赶忙再次低下头,颤声道,“安塔伦元帅见笑了,金隐心一想到是在和大名鼎鼎的安塔伦元帅说话,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请元帅不要见怪。”
“哈哈,金小队,你真是有趣。”邪帅朗声大笑,“我只是想见见小队,再问问小队有什么想要的,能铲除宴风皇,小队功劳尤为显着。”
“金隐心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继续留在这里,为世界政府效劳。”我一字一字的恭谨说道。
“好!”邪帅似乎对我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听说小队在任务期间遭到宴禟的恶劣玩弄,本帅就特别允许你捣毁宴风皇其余据点出一口恶气。”
“谢谢安塔伦元帅。”我说得激动,垂于身侧的双手握紧拳,“金隐心感激之至。”
其余据点分布极广,捣毁任务不限时间,总之头也没了,元气已失,这时候他们又显出大方之色,不急着赶尽杀绝了,毕竟里面有些能人是世界政府想要吸收的。
他倒是给我面子,什么恶劣玩弄,你只要明说被宴禟干得哭天抢地,鬼哭狼嚎不就完了。还让我出口气,真是谢谢你祖宗十八代,我前面要是说想去看看宴禟,抽他几个耳光泄愤就好了,哎。
“那位原爷呢?”位于上座的邪帅随意的发问,“他和小队的关系好像也很不错。”
“完成任务后没再见到。”我垂头回答,那小子不知道跑哪晃悠去了,这么问,不会有什么潜在意义吧。
“我记得,小队很久以前提醒过原爷,说不能为我们办事,会落得和宴风皇一样的下场。”
来了来了,刁难来了。
不过好在这句话是费斯亨说的,邪帅则一副准备看戏的架势捏起杯子浅啜了口茶水。
我这要是在古代,肯定得二话不说啪地跪地。
我抬起头,对上费斯亨眨了眨眼,再看向邪帅,摇了摇脑袋,难受地说道,“不知费大将此时说这话有什么含义,若是针对我,大可以说我对宴禟产生了爱意,对待任务不甘不愿,生出叛乱之心。”
费斯亨闻言想狡辩什么,邪帅一个挥手制止。
“大将莫要拿我小时候无知的话当真,费大将应该清楚,这次任务是高层统一决定后才交由我执行,即使我有违背叛变之意,也无从下手,宴禟诱骗玩弄我在先,我恨不得除之他后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自会分辨青白。”
“费大将以后注意说话。”邪帅开口,我暗自吐出口气,刚刚那氛围,压抑的后背僵硬,头脑闷热。“大将你不要再欺负我们小队了,不管是小队的为人或是能力,本帅都很欣赏。”
我抬起头冲邪帅感激的一笑。
“小队的头脑记忆令我们佩服,也正是我们需要。”邪帅捏着杯子在手中转了转,随后放下,“本帅这次来也只是想表彰我们的大功臣,金小队,此次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本帅以及其他几位大帅都很看好小队。”
很看好我是什么意思?
让我也加入到竞选元帅的激烈队伍之中?
嘿嘿,运气不会这么好吧,瞟了眼费斯亨,他似乎和我想到了一块,正朝这边怒瞪着,多个竞争对手的确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我又没有兴趣,你瞪我有什么用,有本事瞪那位邪帅啊,话是他说的。
监视是装在我头上的,准确的说是植入了一根头发上去,比我本身的头发粗几圈,稍硬,并不显眼,混在我一头黑毛当中倒挺和谐,至少我没发现。
这些都是费斯亨告诉我的,说要是我有兴趣,可以在撤除监视的第二天看看枕头上有没有头发掉下来,或许其中就有那根监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