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次和宴禟事后,动作愈粗鲁,态度愈恶劣,手法愈古怪,那么当他换上商小子的脸皮来找我时,会要求我同等地对待他。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被这种荒诞的关系闹得忐忑不安。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我愿意,一直,一直……
隐,嗯……我爱你,我爱你,那个人给你的伤,你可以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小隐……
这话从你嘴里说来有多可笑,宴禟,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早就认出你了么?
你是要让我以什么样的心境来接受被你上完后,再去上“商曦晟”?
你又怎能确保我的心智能够坚强到面对这段扭曲的感情,假若我真的没有认出你来,你要我和商曦晟之间的关系变得如何。
诡异!
难道当时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现今你套着商小子的皮和我做些亲热的举动而不让人起疑么?
宴禟你在预谋什么,或者说,你和商曦晟一起预谋些什么?
糖糕,我对你有过不满,有过怒气,甚至还有过怨恨,但是,我却从未疑你半分。
合上眼皮,立即经由眼睛向大脑反射出一片蓝色,是方才久久凝望着的天空颜色。
沙滩很厚实,绵绵软软的,还有些微湿,大海卷起海浪,涌起的浪花泛出醇厚的白色,推挤着滚向沙滩,前仆后继,闹腾的不亦乐乎,呼啸的声音,和着风声,如此悦耳,如果不是身上压了一个人外加十米开外有一帮子人虎目正视,我定能放松身心惬意地睡上一觉。
抱着宴禟的背,额头抵在他胸前,宴禟太过鬼精,不想让他看出我此时的心绪。
“心儿,你都知道对么。”
宴禟用的是肯定,同时,突兀的冒出这句话,捏上我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对上那双墨黑水水深不见底的眼睛,我却意识到他问的就是刚才脑中所想之事,只是他问得太过坦荡,我反而一时无言。
“一早就知道我扮成商曦晟,”宴禟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缓缓补上二字,“对么?”
“嗯。”我勾了勾嘴角,早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心中期待他会为此解释些什么。
“等我回来,我全部告诉你。”宴禟松了手,抚上我的脸,唇边漾开的笑意一如往常的温暖,“对不起,心儿。”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我不曾过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依然配合你。”我的手也抚上宴禟的脸,并没有因为一层皮的覆盖而不自然,宴禟凝神,我看出了一丝紧张,不由笑道,“一切都是因为我相信你。”
“一直都是,未曾动摇!”
源于心底最深处的念想,我追随着这分直觉,与你走到至今。
清明透亮的眼睛,此时正弯弯的,眼角的笑纹煞是迷人,我舔了舔嘴唇,差点不能自已,邪火窜上,小糖糕,你太会勾人了。
宴禟眼角又弯了弯,溢出亮亮的光芒,偏了偏头,伸出舌头扫了扫我的嘴唇,腿上更是火上浇油地来回磨蹭。
“嗯……你还没说商曦晟怎么了?”
往外处爬了爬,你能不能别捏了,或者换个地方也行啊,真该穿件衣服,总比光着膀子压着翻不了身的好。
“我说,就做。”
宴禟眨了眨眼,使力将我扯了回去,句子简洁语气坚决。
“不摘,不做。”
用手护着被捏的红肿生疼的地方,坚决不退步,爱说不说,我又不是很在意。
宴禟难得面上现出犹豫之色,努力拨拉我的手,你还想捏?禟大爷,住手吧!
“我要商量。”宴禟显然没放弃,而且显然对于我那句什么事好商量耿耿于怀,想了半天,似乎很难做出个决定,最后像是要割他肉一般懊恼道,“不进去,用嘴。”
行了,宴大老爷,用嘴还委屈你了不成,拍开他的脸,正色道,“说正事,不许闹。”
十米开外站在各个角落每个方位的一大帮子伙计,严肃到军姿站立,晃都不晃一下,一双双眼睛俱冒着精光,不移不眨,我缩了缩脑袋,顿觉邪火灭了不少,见到宴禟委屈地捂着脸,咧开嘴笑出了声,这个表情倒是挺符合商曦晟。
宴禟果然不闹了,抓过我的手往他裤裆处摸,似是退到了最底线,“好好用手,我说。”
我斜了斜眼,下狠劲掐了一把,他不知是痛的还是爽的,哼出了一声,望向我的眼睛……呃,赶紧好好服侍。
“商曦晟没有用。”宴禟舒展了眉眼,套着人家的皮说人家没用,还做出这副表情,我总算是体会到商小子为什么处处看不惯讨厌宴禟了。
“最多,哼……”宴禟微昂起头,下巴颈项的曲线极是漂亮,“撑不过五个小时。”
“你是说他代替你在监狱里?”手上卖力,不想给这个人任何找碴的机会。
“嗯。”宴禟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他们玩的竟是老套的掉包戏,难怪宴禟不能摘下面具,后面站着的那些个人,十有八九是世界政府暗派的。
我看了看手上白浊的液体,挑了挑眉,往沙滩上抹去。
商曦晟扮成宴禟么,这个倒是从未见过,一旁得到纾解的某人心情愉悦的一手揽过了我。
“他不用化妆成我,替我顶着就好。”宴禟的脸贴上我的脸,细腻窝心的触感,解答我心中所想,宴禟蓦然冷下声,不爽道,“所以我也没有很多时间,世界政府这帮老玩意,哼!”
和他们对着干,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宴禟被他们缠住,目前只能乖乖蹲在牢里服刑,好在还有个商曦晟,等待时机来个里应外合,出来不是难事,我倒是有些期待不肯吃亏记仇的宴大佬之后会使些什么阴损的招数对付他们,到时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场面定会有趣得很。
第五十三章
那段荒唐诡异的关系在我看来维持的相当长,妙的是我竟然开始慢慢的习惯,也渐渐学会如何处理三人之间合适的位置,同时享受我该享受的,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个重欲自私的男人。
可气的是,我根本没什么机会能尝到宴禟的甜头,通常是在我被几次折腾的快要忍不住骂他祖宗时,他才终于大大咧咧的换上商小子的脸皮,待到晚上意气奋发地闯进来,每次都从不同的地方冒出,并且悄无声息,不得不让我生出种这家应该是他的错觉。
稍微了解宴禟的人都知道,这人岂止不肯吃半点亏,讨回来了还不罢休,非得损到你求爹爹告奶奶,这还没完,要等到他宴大佬不想玩了,腻了,你才可能有一线逃生机会,而每每此时,你也被他打压到这辈子翻不了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