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折腾起我来愈发变本加厉。
我自是不甘处于弱风,等着他送上门之时用劲努力地讨伐。
进入一个恶性循环了么?
依我看未必,这样一种心态,与我们二人来说,无疑是增加了一味调情剂,互相撕咬,互相索取,互相沦陷,原始如野兽。
一方压倒性的强势独占转换成了双方疯狂的沉沦。
与此时,我和宴禟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加复杂,一时也无法说清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我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按眼前的方向前行,总是会出现道路的。
再后来,宴禟几乎不用商小子的脸皮了,这个现象产生的直接影响就是我不能再上他了。
不公平!本来占他便宜的次数就屈指可数,这下完完全全是没机会了。
几时开始,又有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来,又是几时开始,商曦晟从我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声招呼也无。
宴禟重又忙碌起来,见面的频率下降。
我也乐得清静,只是几天后,发觉自己不可抑制的想到宴禟,自此,我有了人生第一个重大的疑惑。
宴禟,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心里憋不住,等到好不容易见上宴禟一面,当面问道,问完了,见宴禟抿紧双唇,好看的眉毛蹙起,似极是困惑,我才觉出这问题有多傻,当下心脏剧烈跳动,惴惴不安而又怀有点点期待的等着答案。
宴禟迟迟未开口,觉得丢了面子的我转身气汹汹地离开。
难受,失望等多种负面情绪急急涌上心头,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难受的要命。
一双手按上我的肩,使了使力定住我的动作,宴禟绕了个圈,立在我跟前。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很喜欢。
直统统地扔出这句话,伴随着宴禟略显失落的俊朗脸庞。
我愣愣地张开了嘴,想说的话却似堵在喉咙口,发不出一个音节,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暖暖的化开了一片,在我意识到时,嘴巴已经大弧度地咧了开来。
宴禟的脸凑近,墨黑柔润的眸子漾着柔柔的水波,看得入神,忘了回应贴上双唇的两片柔软。
商曦晟再次出现在面前,换上了一派慵懒幽雅的气质,坐在那几个进行游说的人中间,始终眉目含笑盈盈,俊逸非凡。
我一时没有准备,听到他们说要铲除宴禟,着实慌了三分,但见商曦晟笃定的姿态,再听他肯定的语句,想着先配合为好。
这之后,宴禟和我说了一些事,关于世界政府。
告诉我,他需要一个中间人,一个头脑记忆好使,能被世界政府吸收的一个人。
我自高奋勇,宴禟但笑首肯。
我突然有种自投罗网上了贼船的感觉,却已是后悔不得。
进入世界政府,也了解清了局势,原是以商曦晟带头的原栤墨成了他们的一部分,而宴风皇自然成了对立的一方,他们达成共识,铲除宴风皇后,增强原栤墨势力,满足其提出的可接受条件。
我自始至终从未考虑过商曦晟是否真的和宴禟对立,就算再怎么看不惯宴禟,也无需一个外人来插手。
世界政府派下的任务,我得完成,无非是一些靠头脑的任务,几次下来,也没见他们如何为难我,相反,似乎建立起了一层稀薄的信任。
我明白,这是因为宴禟之前的表面功夫起了效用,再怎么说,他们一介外人看来,宴禟当时确实能称得上虐待的强硬行为,无疑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从而心底里恨透宴禟,无时无刻不想将他除了去。
而这个想法,我和他们不谋而合,敌意自是减了不少。
商曦晟用的什么方法取得他们信任的我是不知道,但宴禟套用商小子脸皮温柔的安慰,主动献身平复安抚我的不安,选择倾向他也合情合理。
一个双向计划在宴禟,商曦晟和世界政府的几位高层谋划下产生。
几次过招,短兵相接,兵戎相向,我处于中间人这个尴尬的身份,意外的毫发无伤。
之后几个关键点:服药,贴身监视,暗中推使宴禟和世界政府分裂。
到这里,事情都按着世界政府的预想,亦何尝不是按照宴禟铺陈的路线。
交与世界政府的宴风皇据点地图,不可能是真,宴禟事先设了几个假的窝,他们前去捣毁,当然一举成功,尝到甜头,同时也不再怀疑我从中作假,捣毁任务交由我处理。
“你什么时候走?”
我挤开宴禟,揉揉脚站了起来,坐得太久左腿发麻。
宴禟伸出手捏了几捏,针刺般尖利的疼痛,单脚往后跳了几步,左脚重重踩上沙滩,这样应该会好的快些。
“一会儿。”
宴禟坐在原地,弯起眼睛对我笑,语声轻柔,似是放下了心一般,“我想你,看看你好不好。”
猛然觉得鼻子一酸,胸腔闷闷的,可嘴上忍不住顶道,“多大的人了,说话还不会拐弯。”脱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逻辑性问题,不会拐弯正是好事,说他做什么,怎么就这么语无伦次了呢。
宴禟听了也不反驳,依旧笑弯了眼睛,双手撑在膝盖上,看架势大概是要起来了。
一想到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身处监狱肯定不会好过,急忙改口问道,“你到底在牢里过得怎么样?”
宴禟起身走近,牵起我的手,淡淡地道,“还行。”
你总是这样,宴禟,自己的事从来都不说,就算说了也是避重就轻,都这样了还总先想着我,傻子都知道监狱生活很黑暗痛苦,何况那里是出了名的真正残酷恐怖的人间炼狱,因四面环海得天独厚的位置,戒备亦极其森严,曾泄露报导出的各类刑具,使人闻之毛骨悚然,普通人只是听说就会产生抵触恐惧感,更何况你是呆在里面了,加之世界政府必定会特地关照你。
我怎么敢想象你在里面的日子,纵然你是大名鼎鼎神通广大的宴禟,在那里,只有服从的份,绝无半分还手之力。
定住脚步,两手按着宴禟的脸颊,昂起头,大力地吻上去。
宴禟,你可知道,我……也会心疼。
双手摸索着解开他的衣服,被宴禟按住,我顿了一顿,宴禟趁隙反被动为主动,更深地缠绵。
“不要勉强,心儿,我不要你对我除了爱以外的感情。”宴禟轻声低柔道,顺势朝我脸上再印上一吻,“做你喜欢的,我是真的不要紧。”
宴禟,你让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还真是专制强横的一个人,什么叫不要爱以外的感情,我不是随随便便为了无聊的感情和你在一起的,我承认接受不了这么多人围观的亲热,但是刚才一瞬我是认真的,既然你不要,那就作废吧,反正我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