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能够心软,爱不是施舍,他不睡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时西的爱有多深厚,多不容自欺。这样的爱,就算给了寒玉,又怎么能让寒玉幸福。
“寒玉,你听明白了。你不能跟我,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你没有被我爱着。”安北特意加重了“你”字的音,接着温柔地叹气道,“你的幸福比我的幸福要重要得多。”
现在也许该将那句话改成:愿倾一切,也不要你再因我受委屈。
“如果我不觉得会不幸福呢?”寒玉不死心地追问,期待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能谈什么幸福。”安北默默为自己的酒杯满上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想到了自己,若是强留时西在身边,却也只能更清楚的看见时西心中的别人。这样的日子,何来幸福。还不如,放他离开。
对坐的两人各怀心事沉默无语,只能静静举杯,黯哑一笑。
第六卷(5)
当寒玉回到戏班时,戏班内所有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凝非在酒楼买了很多名菜带回来慰劳忙碌了一天的孩子们。两张圆桌,热闹非凡,唯独不见时西。
寒玉问:“时西呢?”
一个小戏子笑道:“时西哥跟端城少爷吃过了,就直接上楼去休息了。寒玉哥,你要不要来吃点啊!”
寒玉望着大家,笑得异常明媚:“我也不吃了,我和安北哥一起吃过了!”
众人都暧昧地哄笑起来:“真让人羡慕!都有人接去专门祝贺着吃,我们这些孤苦伶仃的就只能自己解决。寒玉哥,那古话不是有句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么,你们两对鸳鸯,就羡慕死人了!”
寒玉骄傲地回应:“我和安北哥啊……你们就羡慕吧!”
他笑得一脸幸福,遮掩着心中独吞的苦楚,差点连自己都要被这精湛完美的演技骗过。
这一瞬以为安北的爱属于自己的错觉,幸福得天旋地转。
与众人告别,寒玉朝自己和时西的房间走去。
时西正坐在床上,将单衣收拾起来,从箱中抱出秋衣,见寒玉回来,笑着从包袱中取出一件狐裘短衫。
“这是端城给我的,我已经有一件了,要那么多也没用。马上天就寒了,你身子不好,这件给你吧。”
时西绽开短衫,红线封包边,盘云底扣,连内衬也是上好的丝绸,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寒玉不接,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时西。时西的表情,时西的举动,虽不成熟妩媚流露风韵,却实在单纯得可爱。寒玉不知道,安北是不是就喜欢他这纯真善良的模样。
他朝时西走去,轻轻将他手中的短衫扔到一边,望着时西不解的眼神,心中涌起无数个念头。
“怎么了?”时西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到了,也不敢乱动,这是等待着寒玉接下来的动作。
突然,寒玉猛地将时西推倒在床上,不等对方反应便迅速地压到他身上。
时西被吓了一跳,漆黑的眼瞳惊恐如同初生的小鹿。寒玉这是要干什么?
寒玉身下的时西努力挣扎,不停捶打着他的身体:“寒玉,你干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寒玉,我是时西啊……”
寒玉不理会他,用力扯开他的衣服,野蛮得不带一丝感情,像是野兽对待自己的猎物一般。时西洁白的底衫上面还残留着皂角的香气,白皙柔嫩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这样的纯洁诱人的时西,怪不得会吸引了安北哥为之倾情。
寒玉已经几近疯狂,不顾一切。其他人在院中玩得热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寒玉的头发在时西慌乱的撕扯中被解开了发带,随意地披散下来使他看起来更加像一个十足的疯子。
寒玉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饥饿的猛兽在扑食,在享受猎物在手中被玩弄到绝望地慢慢死去的美妙过程。
他扒掉了时西身上的所有衣服,趴在他白玉般洁白细腻的肌肤上,用力地亲吻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一出出红色的斑迹。
时西仍在奋力抗拒,他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寒玉是他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哥哥。他的道德不允许,身体也不允许。这不是一场可怕的梦魇,从身上传来刺痛的灼热亲吻,不断敲打着他的理智。寒玉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这样?
时西不停地喊着:“我是时西啊,你是我的哥哥啊!”这样无用的话。这样的声音让这一切,显得格外惨烈。
寒玉的衣服同样凌乱,此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他要毁了时西的纯真,他要让他污浊,让安北哥没理由再去爱他。
他要时西和他一样,万劫不复。
时西挣扎到没了力气,躺在床上眼泪横流,浸湿了身下的被单。而寒玉却依旧疯狂,没有半点怜悯,仿佛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企图用锋利的爪子在他身上打探出一个出口。
【……】中段河蟹了= =
这地狱般漫长的一个晚上,这惨烈疯狂的一个晚上,这煎熬痛苦的一个晚上,让时西永生难忘。
天终于彻亮,寒玉早已累得昏睡过去,倒在床上微微喘着气。时西忍着痛起身下床一步步摸索着撑到桌边,用桌上的垫布沾湿了茶壶里的水,一点一点细心地擦拭身体。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却还是擦红了大片皮肤,疼得像是长了倒刺一般。没有说什么,他擦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慢慢地摸回去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又替寒玉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