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居者 下【完结】(21)

2019-06-09  作者|标签:

他睁大眼睛,眼睫毛一闪一闪,突然扑哧一声笑:昨天晚上就来了,还听到你讲梦话。

阳冬晚睡觉就是安静地猫,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讲梦话,而且睡姿不出意外还是挺优雅的,当然前提是这些的评价都是自我意识,自我潜意识地认为,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待进一步考察。

瞎说,我讲什么梦话了?阳冬晚掰了点蛋糕放嘴里,感觉味道还不错,坐下顾自吃了起来。

其实他也就乱说的,阳冬晚才算是真的好脾气,喝完酒格外地安静,什么的酒后大哭大闹疯言疯语几乎不沾边。

他继续趴着,阳冬晚吃了半饱就不再吃了,把椅子挪到他旁边,他刚一转头,阳冬晚手穿过他腰,松松垮垮地类似于拥抱,下巴轻轻搭在肩胛骨处,声音里略带鼻音和丝丝倦意,你说你要真是个女孩多好,就把你给娶了。

我要是女孩,一定不会嫁给你。他笑着回绝。

为什么?

他说:太多人喜欢你了,我争不过她们的。

阳冬晚仰起头,看见他淡淡地笑,厚薄适中的红唇闪现的笑意令人目眩,微抬起的下巴,眸光清丽,绯色的脸颊,他忍不住手抚上他侧脸。路锦丰,不要再和傅坤楠一起了,孙亚斌野心大,连我都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你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嗯,所以我跟医生已经说清楚了。路锦丰头埋在两手交叉的上臂,你为什么要跟郭子谦接吻?

阳定晚笑,晓民哥定的规矩,八点之前谁最到场的必须和寿星来个舌吻,无论男女,我要不跟郭子谦就要吻你了,到时候还不急哭你。

路锦丰抬起头,注视着阳冬晚,我以为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接吻,两个不爱的人一起做亲密的动作,一定是不合适的行为。

那么和路稣年的接吻是不是也是一种游戏?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才算好,路稣年和自己,是的,不是很清楚了吗?他要的路稣年给不起,也不能给,他也不会奢求路稣年愿意给,而他更加不会去犯傻,他才不会铤而走险。

何况,他所面临的岂止是自己,他几乎要和整个世界对抗了。

阳冬晚叫了他一声就不说话,他笑,开玩笑说他是不是还是醉得,其实没有醒,阳冬晚在他眉心正中央落下一吻,轻盈,柔和。两个不相爱的人连上床都可以,这年头,还有什么是不合适的,不要把心交易交出去,做什么都自在。

阳冬晚,其实你生错年代了,要是在说书人的年代,依你的性子兴许还能留下一段佳话。他说。

阳冬晚挑眉,笑着说:我还说你生错性别了,你也就这本事,只会在我这里撒泼,老子还要去哄你,这话说出去,谁信?不过也好,我恩准了你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Chapter63.突发转折

他觉得阳冬晚适合当心理咨询师,最会忽悠人了,你要没病他可以给你讲出病,你要乐观跟他深度交流后瞬间会崩塌,反正他喜欢上了这种阳冬晚式的语言风格。早在之前就他知道了这个世界有一类人以路稣年为首谁也模仿不来,后来他还明白了世界还有一种生活方式叫做阳冬晚,他们都不知道,阳冬晚其实是个小王子,能哭能闹能耍宝还会开玩笑。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觉得阳冬晚比谁都贴心。

阳冬晚送他回了家,晴阅和路稣年在客厅,阳冬晚的笑声颇具感染力,都在啊,我还以为二位只管自己乐活了,不要这个可爱的弟弟了哦!

冬晚,把他带出去。路稣年坐在沙发上,冷静地说。

哈?阳冬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晴阅神情从容,从沙发上起身,拎着黑色的小包,粗跟的高跟鞋,步履优雅,走到路锦丰身边,他还在想着先打个招呼吧,一个耳光如一场声势浩大的波浪击打在左脸颊。他震惊的说不住话,路稣年抓住晴阅手腕,她抡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右脸颊狠狠地一个耳光。

晴阅,这不关他的事。路稣年目光凛冽。

稣年,我知道我们之间有隔阂,有时候也想过要尽量去填塞,把隔阂里的缝隙填补,但我真的没有料到峰回路转之后,你告诉我原来那不是细缝,是黑洞,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你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童话很美好,可到底是童话。

晴阅挣脱被禁锢的手,盯着路锦丰看,眼里的容忍和不甘只在一瞬间,原谅一个无知的女孩对爱情的执着做着最后的挣扎,虽然有失风度,不过我不愿意在人后喧嚣我此刻的落寞,那样只会让我更狼狈,也让你陷入莫须有的风波。

阳冬晚连晴阅走了也没说上一句话,眼看着晴阅扇路锦丰两耳光,要不是念及年哥,他当真要骂过去。

年哥

冬晚,路稣年说,你先走吧,我有话和他说。

年哥,我也知道有事情我不好多说,但是你也看到了,路锦丰一声都没还吭,挨了两耳光换做是谁,谁乐意?阳冬晚看了眼路锦丰,愤愤然地离开。

对不起。一贯行为处事都堪称理智的晴阅,他当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突然,根本来不及阻止,也不容他思考。他想路锦丰该不会要哭了吧,表情没有惶恐,被这措手不及的突发事件震惊地没了情绪,再去看他时,不委屈了,眼里夹杂的忧伤和失望,让路稣年失去了一切立场。

没事。他望着路稣年,视线朦胧,现在似乎糟糕透了,哥的一句对不起好像不能奏效,就当我蠢好了,我不聪明,把一切的好擅长理解为理所当然。因为害怕自己自作多情,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要强加为越境,所以在挨了两个耳光后,我还是做不到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他往前跨去,他的承受能力只局限在其它方面,而今这辈子都没人打过他耳光,连苏凤梅都舍不得,她晴阅仅仅是路稣年喜欢的女孩,那么凭什么依着这样的头衔,去打他耳光?

即便是他真的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打他耳光,他的自尊他的骄傲,无论出于哪个方面,他都不甘心。

他站在门后,捂住发烫到火辣的双颊,路稣年敲门,他不开。

今早醒来才想起你,打电话给郭子谦一直没人接,阳冬晚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问晴阅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回家,他问我心里还有没有她。

两件事情不冲突,他的心情在酒后依旧得不到恢复,再加上路锦丰不知去向,他选择性不去说话。

路锦丰,把门打开好吗?听话,把门开了。路锦丰在门外说。

门从里面打开,路稣年才刚迈进去,他就关了门,将路稣年推到门框上,路稣年,她打了我两耳光。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路稣年手抚摸上他脸颊,轻轻抹去脸上不曾落下的泪珠,语气低缓柔和,声音动听,我知道,是我不好,还痛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分不清是痛还是火辣,不痛了。他看着路稣年,笃定地说道。

昨天晚上住在哪里?路稣年问。他里面穿着件背心,外面套牛仔外套,南岛的冬天除去刮风和雪融化时的寒,几乎还算是符合了北回归线一带的南方热带气候,虽然它离北回归线的距离还隔着一座城市的距离。路锦丰穿的还是他那件迷彩外套,休闲的牛仔裤,他穿的是显身高的紧身裤,两人正对站着,小腹以下紧紧贴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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