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居者 下【完结】(23)

2019-06-09  作者|标签:

我弄清楚了,路稣年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不能拿路稣年和别人相提并论,你说过的,但是你对我的称呼我有些不太适应。路锦丰的解释力不从心,他现在手脚并用一也无济于事,头脑混乱地他连思考问题偶读真的成了严重的问题。

不再纠结与这样的话题,他笑,亲吻路锦丰绯红的面颊,手往下划去。

Chapter64.疾风骤雨

现世的暴风雨疯狂而肆虐,却让人害怕不起来,疾风骤雨才会让人害怕,但是往往来得快去的也快。

路稣年给他洗过澡了,他的意识在路稣年给缔造的天堂和地狱间里几乎丧失,等醒来的时候,天已接近黄昏,他浑身还是汗,黏糊难受,脸上脖颈异常黏腻,他看着镜子里的人,锁骨至下,斑驳印记,或稀疏或密集,或重或轻。

人说女人的第一次总能教人生不如死,或是撕心裂肺,他不是女人,他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名为路稣年的男孩,路稣年进去的那一刻,疼痛比纹身要痛得痛,两腿像是要被撕扯开,他死抓住路稣年手臂,紧闭的嘴唇被路稣年撬开。

眼泪终于波涛汹涌,镜子里的人,变了。

冲了凉水澡,他冻得直打哆嗦,身子很僵硬,两腿软绵绵的,一不做二不休披了件睡袍就蹦跶到床上,路稣年还没有醒,他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冰冷的身子贴合在路稣年身上,路稣年醒来,皱着眉头,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

我洗了冷水澡。他手伸到路稣年路稣年肚脐眼。

路稣年一把握住他安分的手,厉色道:是我还没有满足你么,做了你三次还有能力颇具活力的往浴室跑冲冷水澡,路锦丰,要是觉得不够,精力没处花,我还是很乐意做到你下不了床的,你要相信我具备这样的实力。

他搂住路稣年,整个人钻进路稣年怀里,我只是有点难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我的正常生活,结束了我本应该走的路。

费尽周折逃离,然后成全,还是走到这一步,他真的对自己失望了。

什么叫正常生活,本应该走的路是什么路?路稣年鼻尖凑到他脖颈嗅着淡淡的清香,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我睡不着。他抬头,看向路稣年说道。

如果他们各过个的路就是正常的生活,如果他们各自规划自己的人生,按着原有的意愿去描绘生活,就是他们该走的路,而此刻,生活断裂打破了了,他们的路都走错了。

他解开睡袍,趴在路稣年身上,语气清和,你是不是很困,不要睡觉,跟我说说话,好吗?

你想听什么?路稣年把他睡袍拉上,坐在床头将他抱坐在自己怀里,拿起放一旁的绒毛毯子盖在他身上。

路锦丰把毯子盖过两人头顶,感受到的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呼吸声,他掀开毯子浅笑,你跟我讲愿意讲的事情,我跟你讲我喜欢讲的事情,或者你要听的事情。

但凡我知道的你想要听的我不会隐瞒。路稣年说,胡元彪,我的母亲夏萍慧,晴阅,包括自闭时候的一切,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路稣年全身上下就穿着内裤,抱着他,姿态闲散,他看着路稣年侧脸之下流畅的线条,削尖的下巴,五官分明,眼神专注下却略显的淡漠面庞。

说不得的过去,谈不来的未来,假装和平的现在,就剩下这样了吗?他的童年,路稣年的童年,一个安逸快乐,一个在搏斗撕扯中成长,这样的两个人,怕是该走不到一块去了吧?

他忍不住微笑,隐去那抹淡淡的忧伤,看见蝴蝶在眼前飞,煽动翅膀,蝴蝶效应其实我想不到那些遥远的事情,包括蝴蝶蜕变之前历经的磨难,因为现在看见的蝴蝶够美丽,我不需要想些多余的事情,过去所经历的痛苦只有蝴蝶自己清楚,别人怎么会体会到呢?

把我比作蝴蝶,路锦丰,你确定这个比喻恰当,嗯?

路锦丰拿开过于碍事的毯子,跨坐在路稣年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半掩半露,他把浴袍的带子带了个结,重新看向路稣年,眼里带着几分笑,不好吗,我是我妈妈的小蜜蜂,你变成蝴蝶了,以后可以一起在天上飞,停在花丛中,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多好啊!

他笑容透着邪气,好看,路锦丰看着他发愣,看着我都能发愣?路稣年手指修长,点点他额头。

你长得可好看了,所以就想多看几眼。他实话实说。说完了还傻呵呵地笑,在路稣年鼻尖上咬上一口,贴着他的嘴唇,说道:其实我也长得好看,但我不好意思承认,他们说我长得好看的时候我就会脸红,因为我脸皮薄,你会脸红吗?

言外之意他的脸皮厚吗?路稣年不去解释,伸出舌尖,他亲了一口,然后路锦丰就着舌尖仔细看,淡红色的舌就这么在他身上游移的吗?呼吸一窒,脸开始发烫,路稣年手掌抵在他后背,真奇怪,我还是觉得很害羞。他跟路稣年坦白。

路稣年脸侧明显抽动了两下,你还会害羞,路锦丰,你让那些一牵手就脸红的人怎么活?

我会脸红的,要是别人说我长得好看我就不说话了,我总不能说自己不好看吧,我没夸别人长得好看过,你是第一个被我夸的。听了路稣年的话,他笑着说。

那我还真是荣幸,谢谢你赏识。路稣年挑高眉毛,笑容变了味,路锦丰,你是喜欢我的外貌还是喜欢我的人?

这是个严肃而高冷的问题。

路锦丰想了想,说:应该是外貌吧,我觉得是外貌,我来路家的时候你送我会房间,我看你时就觉得你长得好好看,可那时候的你太吓人了,你还警告我,是警告吧,路锦丰我们来日方长,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说来日方长,我给忘记了,你还记得吗?

他吻路锦丰下颚,在锁骨处轻轻咬了咬,不记得了,有一点可以明确,优秀的外表一定是俘虏人心最有利的条件。路稣年说着,将他放倒在床上,自己起床,把落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穿好裤子,套上背心,动作流利帅气,举手投足流露出桀骜不驯,还真是让人难以抗拒。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我困了。路锦丰趴着,和他说道。

路稣年拿起衣服挂在肩上,转过身看着他,比起睡觉,我还是先吃顿饭。

那好吧,我要穿什么衣服,不想穿你那件外套,有些显大。他解开睡袍的带子,露出光洁的肤质,一想到自己下身,忙拉过一旁的毯子,红着脸跟路稣年解释,我不是故意不穿的,很痛,抬脚都困难,所以就没有穿了。

背心包裹下的身材腹肌无处不彰显年轻的荷尔蒙气息,路稣年冷静地睥睨他一眼,没事,你呆在床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下楼拿。

你给我泡杯蜂蜜柚子茶,拿一包熊字饼就好,谢谢。他变得礼貌起来。

路稣年穿上牛仔外套,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干,到时候不要哭着求饶。

那我不吃了。他背过身子,说道。

屋里没再传出声音,他听见关门声,赶紧起床找衣服裤子,换了件内搭的衣服,还是套着路稣年的迷彩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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