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陈安眉眼如初,清雅灵秀,两酒窝深陷,锦丰,我们
到底是女孩面对爱情,任是大家闺秀平日里调皮捣蛋也好,泼辣蛮横也罢,偏偏对着这个会脸红的男孩,她柳陈安就是不能自己,何况眼下路锦丰变得,她心都心跳加速到休克了。
唔路锦丰拖长尾音,扬起一抹笑意,订婚的事情么,我知道,很遗憾,这种重要的时刻,没能和你一起,好在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
柳陈安低头,两颊红得跟小时候夏天跟小伙伴比赛憋气看谁时间久一些,结果最后输了然后跟裁判吵架,表情有趣,你好讨厌啊!
路锦丰给她变脸的速度给逗笑,柳陈安鼓着腮帮,呼了一口气,平息满腔热血,以前斯斯文文的,疗养院里跟哪个学的,变得能说会道,都快赶上阳冬晚了。
可能是梦里学的吧。路锦丰平平说。
柳陈安此刻就好似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白齿红唇,粉色脸颊怎么看看都可爱,低着头,眼睛瞄了瞄四下,在路锦丰侧脸落下浅浅的一吻,心跳七上八下,一点也不敢看路锦丰表情。
喜欢过去波澜不惊的男孩,并且恋上他,而今,她都要给路锦丰迷得神魂颠倒了。怎么会这样,她自己都不清楚,反正路锦丰就有这样魅力。
Chapter72.似曾相识
路锦丰进到卧室时,他没料到会有人,路国安坐在座椅上,明暗的光线打在脸上,衬得神情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饮水机里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他没敢去倒水喝,桌上还留有一瓶可乐,看了下生产日期,惊诧,都还是两年前的。
定了明早去北城的机票,你堂哥那边已经给安排好了,明天下午就去A大报道。路国安说。
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去?他嘴角笑意浮现,问路国安。
路国安处之泰然,对于他的话并无多少介怀: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我并不确定你心里的想法,锦丰,要是不去北城,就留在南岛,对于你我要求不多,毕业后,来公司上班。
过了期的可乐有些碍眼,他随手拿起扔进垃圾桶。
两个选择一个结论,爸的教育方针还真是简洁明了。摆明着的口是心非,虽然不记得过去,但话里话外他都听得出自己和路国安之间存在的摩擦。
路国安起身,把座椅推到一侧,走到他身前,记不起过去,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服装大厦一年前被法国创意间管理,继杉现在面临财政危机,香港分公司和北城分公司目前经营方面同样不景气。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收起脾气和傲骨,好好对柳家小姐,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孩,你都别无选择。
我还以为爸爸也想问一句我车祸之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路锦丰含笑,眼神明亮。
路国安的儿子割腕,你还想闹哪出,人尽皆知吗?锦丰,不要再想些有的没有的,有关爱情和亲情的一切言论,越是忠贞就越是显得你无知,19岁,二十岁之后,你要承担地不是你幼稚犯的错,整个路家,以及继杉在南岛的地位,你同样要去扞卫。路国安说。
他看着路国安离开,门一开一合,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到眼前,然后他看见桌上的弹珠用瓶子集装,窗户没有关,一只蜜蜂好像是飞累了调皮地趴在瓶子上。
在疗养院睡习惯后,床变得柔软和宽大,一时之间还是习惯不上。
夜半,他起床开了卧室门,下楼泡了杯龙井茶喝。
本杰明说杭州是座美丽的城市,不过比起丽江还是觉得丽江要好。
看着茶叶又在杯底悬浮而上,慢慢叶子散开,盛开到极致,他闻了闻气味,撩人的香味萦绕在鼻端。
扬手时看见腕上细长的疤痕,割腕吗?当真是出乎意料,过去自己怎么会如此草率荒唐,想到去割腕自杀。他眼神波动,付诸一笑。
在去往南岛机场的路上,他打了电话给傅坤楠。
什么事?傅坤楠问,声线低哑。
路锦丰哂笑,没什么,今天我要去北城了,看来是打扰了医生的好事了,原本想约医生出来做个简单告别的,应该不是时候,在电话里告别也是一样。
傅坤楠从床上爬起来,身旁的人扯扯他睡衣,就势拉住他的大拇指,不让他下床。
你在哪?傅坤楠问,心平气和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松开他的手。
路锦丰挂断了电话,气得把手机丢到另一侧座椅。
一分钟不到,卡农的旋律响起,备注显示医生。
医生忙完了吗?鉴于我私下打扰医生和你爱人,我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傅坤楠正在穿衣服,听到他说得话阴阳怪气,不禁莞尔,路二少,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么快就想我了。
路锦丰道:还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当着你男人面,说这话,你就不怕解释不清么?
你一大早打电话来扰了他的清幽梦我男人就已经不高兴了,现在还在气头上,话说路二少,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傅坤楠走向浴室。
路锦丰笑了笑,要是你男人这点自信都没有,医生,劝你还是和你男人分了吧,我不介意医生来北城找我。
傅坤楠把手机抵在肩和耳朵之间,拉下裤子拉链,原来失忆的人还具备转性的特点,割腕还能让人性情突变,路二少,不用急着投怀送抱,你的热情还是用在别处为好,我看不上你,在圈子里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像二少这样长得一副学生样的,我当真没多大兴趣。
医生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那我也就不自作多情了,希望医生在今后过得幸福。路锦丰收起手机。
李哥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路锦丰,少爷
有事?见他支支吾吾地,路锦丰问道。
李哥憨憨地笑,摇摇头,总觉得少爷比以前好说话了。以前虽然看着听话懂事,也是有求必应,对员工也是好,可是他就是不大敢接触少爷,现在,看着少爷或而皱眉或而轻笑的,大概是真的长大了吧。
机场,柳陈安站在行李箱旁边,柳母提着小包,站在一侧,可来了,陈安,妈可交代你了啊,到北城了记得给家里打给电话,你女孩子家,要好好照顾锦丰。
妈,我知道了。柳陈安回望柳母。
诶,出门在外的,多给家里打电话。柳母交代。
柳陈安红着眼睛,尽管再三交代了,以前也是出过远门,又不是第一次去北城,可她就是受不住这种离别时候的多愁善感。妈,我都知道,天热,你先回去,别中暑了头晕怪难受的。
柳母道:诶诶,锦丰,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到北城了给家里打个电话,两年多了,这才刚到家又要走,多少也是舍不得。
阿姨,放心,我们会互相照应的。
好似是终于听到了满意的话,柳母松了口气,望了眼自家女儿,才放心上车。
和柳陈安一并进了机场,乘电梯上了二楼,离检票时间还有一定时间,刚坐下不久,电话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路锦丰说。
柳陈安点点头,嗯,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