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阅挽着路稣年的手从电梯里出来,八公分的高跟鞋,走路气质俱佳。
找我有事?路稣年站在他身前,问道。
他勾起嘴角,笑容轻蔑,语气讽刺,路总裁还真是吃干抹净就撒手不管的好男人,我算是领教了。
稣年,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晴阅右手提着手提包,中指的钻戒光线折射,反射的光线耀眼夺目。
路稣年还拿着钥匙,说:我没什么事,差不多半年没陪孩子了,有时间去看看他,他也念叨着要要和你一起去游乐场。
晴阅嗯了一声,终是没好再说其他的。我到外面等你。晴阅道
只剩下两人时,路稣年才看向他,我从来不是好男人,所以,路锦丰,你不要试图把好男人的头衔给我挂上,以此讽刺我。
他淡然而笑,掐住他下颚,用了劲捏,肤色偏于白净,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松手后,语气一如既往随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路总裁难道不懂吗?
不是说信奉墨菲定律么,凡是有可能发生那就一定会发生,既然鱼和熊掌有可兼得的可能性,那么我就是得了你又能说什么,嗯?路稣年盯着他眼睛看,火热和专注。
得到越多,失去越多,好自为之。
他转身就走,几步回来,夺过路稣年的钥匙,我没车。
Chapter87.只是累了
晴阅站在公司门外,见到路稣年出来,笑了笑:他变化太大了。
嗯。
稣年,晴阅叫他名字,他回头语气温柔地问怎么了。晴阅摇摇头,就觉得自己当年挺可恶的,那时候的自己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对他说了重话,还不惜去说谎。
刚给阳冬晚打了电话,不出五分钟阳冬晚开着路锦丰的车,停在帝凡公司正中心,骚包的人开骚包的车,骚包兰博基尼喇叭声一个劲响。
年哥,我忙得狠,你几个意思啊,有事没事让我给你当司机。阳冬晚按了半天喇叭两人还是你侬我侬的,终于憋屈了。
当年,无可避免都在走向一条通往深渊的道路,那些无法挣脱的牢笼,几乎将人逼疯,摧毁,而现在谈什么过去呢?
路稣年说:我时常在想,假使他真的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
他不在了你会怎样?晴阅问。
和现在这样,没有什么好去纠结的,我会爱上比他更好的人,和比他更好的一起慢慢老去。
晴阅睫毛弯曲,脸颊打了粉底,有些淡淡的红,言谈举止大方不落俗,微笑时候孩子气,我知道,换做是你不在了我也一样。
不是不爱,无可替代,爱到灵魂深处,任何的好与不好,和他相比,都将是无所谓。
他不在了,他只想愿好好活下去,过完他们未完成的夙愿。
还有什么样的拒绝比这来的更加讽刺?
阳冬晚按喇叭上瘾了,节奏一下一下的,摇滚范十足,晴阅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晴阅朝他笑,应声回答。对了,孩子应该会走路了吧?
两岁了再不会走路他都不配做我儿子,操,我儿子那老二也太特么黑了,这日后不知道他女人会不会嫌弃,生个儿子就是麻烦!阳冬晚想起这个就烦。
晴阅尽是笑他,路稣年冷冷说:不是遗传你的吗?看你白日照上,跟个黑炭没两样的,你还奢望自己的种白道哪去?
你丫他都两岁了,每次拉尿那玩意歪的不像样,你说说看哪有男人这样,八成有问题吧!阳冬晚开着车,时不时瞄反光镜几眼道。
你带他到男科检查检查,有病就要早治,自尊心受挫就不好了。路稣年说。
我老婆知道会打死我!
晴阅给他提了中肯的意见:那你先去检查,男性疾病遗传的可能性比较大,只要你检查出来没问题也不要担心了,孩子现在小,等稍微大些就不会了。
以前见年哥那小孩老二长得挺正派的,跟自家儿子丑老二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想着,阳冬晚就更加放心不下了,啊,年哥,瞅着你家儿子老二,长得跟我家的不大一样,你儿子的长得真心不赖,就阳柏决那小黑老二,瞅着我丫都不忍直视。
孩子的名字阳冬晚念一次,大伙儿笑一次,那孩子小时候还好,估摸着长大必定会跟他老爸反目成仇,九岁之后一定拉着他爸去派出所不可。
郊区农家乐,环境优雅,被评为南岛世外花园,饭馆是柳陈安表姐开的,路锦丰回来一趟路家,简单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把一早就准备好的精美首饰盒放进衣服袋子里。
到农家乐时候,柳陈安已经等了他好一会,不好意思,久等了。他有些抱歉地露出笑来。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柳陈安说。
路不好找,手机又没电了,耽搁了一些时候。他解释。
拿出首饰盒,打开盒子,取出一条项链,绕到柳陈安身后亲手给她戴上。
玉石两侧各一颗祖母绿和鹅黄的珍珠,正中玉石背后雕刻一个安字。
柳陈安将玉石放手掌细细地看了又看,独特的细纹随着光线和角度变幻莫测,她抬头望着路锦丰,幸福地笑着说:谢谢。
他亲吻她额头,声音柔和:我的陈安又长大一岁了,生日快乐。
也许是没来由地防备,她只是笑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吃过了饭,小坐了一会,柳陈安拉着他的手说:后山沿着小路一路往上,有块飞来石,锦丰我们去看看好吗?
她不撒娇,不耍宝,只会用询问商量的语气,和他攀谈。
这样子的,他拒绝不了,他也是不会拒绝。
柳陈安穿的是高跟鞋,走路起码要半小时,又都是上坡,不消十分钟脚后跟就磨破皮,最后干脆脱了鞋,让路锦丰给拎着,自己拉着他的手,一摇一摆。
我背你,脚会痛。路锦丰停下,说道。
我怕你背不动。柳陈安说:最近又胖了五斤,真怕这样选取体重都要赶上你了。
傻瓜。路锦丰半蹲下,手撑着膝盖,柳陈安本就偏瘦,就算胖个十斤也就一百上下,跳到路锦丰后背,自动接过路锦丰手里的鞋子。我没定蛋糕,生日理应要吃蛋糕,尤其是你们女孩子。
她趴在他后背,可怜兮兮道:就是,生日怎么可以没蛋糕吃,我连长寿面都没有吃,现在蛋糕也没有。
路锦丰背着她,将她往上推了推,说:等下山了我给你煮面。
她咯咯地笑,声音是多年不见的爽朗,你会骗我吗?
这次不骗你,只是谁又不会说谎呢陈安他问。
嗯,锦丰,所以我不愿意再说谎。
嗯。
飞来石往通俗点说就是那石头具体怎么来得没人知道,有盘古开天之说有仙人休息之说更有王母娘娘镇压妖魔说法,反正凡事用数据和文献资料解决不了的问题,人们都喜欢故弄玄虚。
偶尔的故弄玄虚其实也还是不错的,至少这块飞来石吸引了成百上千的慕名者。
后半夜的有些凉,在飞来石没带多久,柳陈安说肚子饿了。
下山后他给柳陈安煮了面,煎两个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