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丰凑上去闻了闻味道,应该不会吧,看他身强体壮的。
谁说身强体壮的就毒不死了!话是这么说的,柳陈安端着杯子朝杨炎走去。
杨炎正在向路国安求教关于演讲方面的学问,路国安虽然不是作为演讲家出名的,但是就演讲方面的问题,真知灼见,杨阳是真的佩服。
心里对路国安的崇拜再一次深入,然后对路锦丰好像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正这么想着,眼前气味独特颜色不那么好看甚至有些浑浊的液体是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笑盈盈的柳陈安,激动里带着不安,我的?
柳陈安乖巧温顺地点头。
你特么的就算是鹤顶红老子也在所不惜,杨炎二话不说,接过杯子,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小口。
杨哥,好喝吗?路锦丰此刻文质彬彬,声音儒雅。
杨炎嘴角抽搐,对面坐着的是路国安,他偶像,身旁是他心爱的女孩,这一抬头你丫特么的就是披着纯情小白兔皮毛的狐狸,有带这么坑人吗?
努力吞咽后,对着众人点头,保持风度,这是什么,口味蛮独特的。
啊?柳陈安惊叹。
唔,既然杨哥喜欢,赶紧趁热喝了我再给你泡一杯。路锦丰说。
杨炎盯着路锦丰无知小白脸,腹诽:我艹,特么别给我得瑟,等我追到陈安了,老子非整死你!嘴上笑着又说道:哪能让老弟麻烦了,这味道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等会有机会,跟你学学。
说罢,屏住呼吸喝完剩下的,心跳加速啊心跳加速,比第一次接吻还更加心塞。
柳陈安赶紧端来果汁,给他垫上。
这一口含下去,杨炎脸都青了,这是什么?
青苹果汁,锦丰刚给榨的,还有橙汁和西瓜汁,你要我给你去拿。
杨炎抓住她小手腕,笑着摇头说道:别,一杯就够了。
路国安咳嗽了一声,看向一脸正经的路锦丰,不动声色道:稣年去接你二姑了,这个点爷爷奶奶他们也应该到了,司机回家过年,你正好也没事去机场接他们好了,别让他们久等。
哦。他一觉睡到中午,省略早饭不说,就吃了一个蛋卷喝了杯热牛奶,要去办事了才想起饿了。哪个机场?
东云国际机场。路国安把报纸翻了翻。
上楼拿了钥匙,柳陈安说让杨炎跟着一块块儿去,莫名和奇妙也来了,还有大姑他们,一辆车怕是坐不下。
路锦丰还没说好,路国安就先拒绝了,稣年正好路过机场,不用麻烦了。
杨哥,回来再教你泡那茶,陈安也会,不过她不精通,我比较擅长,等会教你。路锦丰把钥匙向上一抛,稳当借助,转身一脸坏笑。
Chapter93.叔叔爸爸
东云国际机场,距离市中心跟所有机场相比是最远的一个,路稣年顺什么路,他家都在唐景公寓,距离机场起码要一个多小时。
开玩笑没有底线是一回事,但是那人要是一本正经跟你说一件存在诸多质疑的事情,能不信吗?
不能不信,不然对不起人家一本正经。
而事实证明,跟你说话的是路国安,条件和前提什么的都是空谈,结论才是王道。你质疑什么?
机场附近转了一圈,他没来过这的机场,问了附近保安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才找到地下停车场。
爸爸,你猜我看到谁了?路冬青巴望着车窗,忽而兴奋地眨眨眼睛,惊喜模样地问道。
路稣年才刚找到车位,随意附和:谁,阳冬晚吗?不是阳冬就是阳冬晚儿子了,除此之外,他也确实想不出会是谁。
你手机里的男人。路冬青自己开了车门,跳下车,走到路稣年身前,路锦丰,我上次见过他,可他不认识我。
他也来了么?路稣年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看到路锦丰车外,疑惑地瞥了眼儿子,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你。
我说我叫路冬青,他没反应,对别人笑,对我立马就不笑了,我就问他是不是讨厌我,他连理都不理我!路冬青想到这个脸就绷不住了,精致的笑脸下一刻变得异常郁闷。
路稣年揉揉他脸蛋,向电梯里走去,笑着说:他以前和阳冬晚是同桌,阳冬晚对他很好。
疑惑地抬头脑袋,真的?
要是看见他,尽管死缠烂打,跟阳冬晚好好学习,有话不要鳖在心里,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出来,不然他就不会懂,那人有时候是榆木,不敲一下不会响。路稣年教导儿子。
嗯,我知道了。谨遵爸爸的教导,路冬青点点头。
机场入口处,有些拥挤,路锦丰掏出手机,不是说三点半的吗?怎么还没有到。
一小孩凑过来六七岁模样,仰着头,俊俏的小鼻子透着隐约的英俊,笑容温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路锦丰下意识晚旁边挪了挪,小孩抓住他衣服下摆,你在等谁呢?
小朋友,我有正事要办,要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哥哥给你打电话给警察叔叔。路锦丰几次三番要大步晚左跨去,碍于衣服还给男孩抓住,只好低头用着和善的语气道。
哥哥?路冬青呢喃,另一只手又抓住路锦丰握手机的手,你是我爸爸,怎么会是哥哥?不会的,我爸说了你只比他小两岁,不会是哥哥的。
再仔细认真审视了一番男孩,拼凑联想,路锦丰深呼气,你都有爸爸了,别的男人只可以叫叔叔或者舅舅,按照辈分你就叫我叔叔。
不对,是爸爸。路冬青纠正。
叔叔!
爸爸!
叔叔!
爸爸!
爸爸!
叔叔
路锦丰笑,揉揉男孩软软的小脸,真乖。
路冬青呀一声,对着路锦丰一脸女干计得逞的坏笑的脸,拽得更加紧,就是要叫你爸爸,爸爸就是爸爸,和叔叔是不一样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改变,如果称呼可以随随便便更改,还有什么亲疏关系的区别。
这什么跟什么逻辑!
旁边接机的一众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纷纷说道:孩子都叫你爸了,你好歹也应答孩子一句,怎么着你一个大人也不能这样啊!
另有人又立马接过话茬议论:就是,甭管是不是亲生了,就冲着小孩乖巧模样,也不能让孩子心灰意冷啊,咱这社会还是充满爱的,哪能让孩子这么小就体会这种残酷被抛弃的阴暗!
我说小伙子,你愣着干啥,孩子大冬天的就穿那么几件衣服连件袄子也没有,这挤在人堆里,要是没了可怎么办哦,还不赶紧抱着。另一妇女关心道。
不用解释了,这个社会真的充满爱的。
在一双双异样的眼神里,路锦丰将男孩抱起。
往电梯中走去,到了地下停车场了,路冬青无赖地继续搂着路锦丰脖颈,硬是不下来,我抱不动了。
我腿软。路冬青解释,随后在路锦丰脸颊落下一吻,不甜不腻,恰到好处。
他不是小气,他也不是怨恨,只是心里的芥蒂,他始终是放不下,这样贴心暖意的吻,路锦丰浅笑。也许,他失去的那几年,有一个生命正在成长,以他无法想象不可估量的生命正强大,慢慢的会说话会走路,被灌输的思想也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