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等我十分钟。晴阅比划了个OK的的手势,没想到你会带他来,锦丰,需要喝点咖啡或果汁吗?
路锦丰说:有没有酸奶,我饿了。
晴阅戴着面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挑起的眉头还是可以看出露出优雅迷人的笑容,有泡面,不知道你吃不吃,桌上还有我上午烤的面包,我家饮料很多就是没有你想要的酸奶
那就算了。他说。
见晴阅走向洗手间,路稣年轻而易举将路锦丰压倒在身旁的五指担任沙发。
沙发很是柔软,却不免还是被路稣年的突如其来惊讶到,贴在耳廓温润的气息还是将他激得满盘皆输,他始终装不得云淡风轻,皱着清爽的眉头,路稣年,你手肘撞到我小腹了。
我让你不要上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路稣年声线低沉,眼里盛装怒意。
路锦丰推了他一把,本就无意将他怎样,路稣年起身理了理衣服,他盯着路稣年眼睛看,笑容和煦,比起来这,我应该更愿意回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哥是带我来了大嫂家,如果早知道那么哥,你说我会来吗?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医院里他想了很多事情,想通的想不通的都在想,等回过神,路稣年就在他眼前,他以为是傻了出现幻觉,路稣年手轻抚上他侧脸脸上露出温柔专注的神情,他就在想被这样的男孩至死不渝地爱,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有时候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好让自己可以清醒些面对现实的,可是他摇摇欲坠的心早就破裂地不堪一击,还要他怎样嘛?
他哭不得骂不得打不过躲不起的,他除了强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他也就真的没有多大能耐,可是路稣年的强势,他终是忽视不了
现在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路稣年语气冷冽。
路锦丰回过头,两手垂在裤缝间,出了门会怎么样?打过骂过冷言冷语讥讽羞辱,还有其它的吗?
路锦丰你给我清醒点!
他笑,眼里的忧伤泛了滥,他问路稣年:还要怎么清醒,这样不是很好吗?
晴阅出来,见路稣年坐沙发上喝果汁,迟疑,路锦丰呢?
楼下买手抓饼了。路稣年说。
楼下没有手抓饼,晴阅家住在四楼,楼下的楼下还是楼下,再者还是住户,晴阅走神,然后眉眼含笑:他有很好看的眼睛,来路家真是可惜了。
双眼皮的男孩世界从不缺乏,光洁的额头,修长的眉毛,清澈的眼睛,略显淡淡忧郁气质的男孩,她也遇见过,只是态度傲慢却又亲和,性子清高然后又笑得纯真的少年,不得不说路锦丰流露的气质,称得上迷人。
对他,过去我做了很多无理的事情。路稣年望着晴阅。
晴阅刚打了点粉底,脸颊微微粉红晕,唇彩在白色灯光下,晶莹剔透,换了一件墨绿的呢大衣,黑色短裤和打底裤,知性的文艺范,眼神里带着无限宠溺,我不在乎,只要你过得好,路锦丰是好是坏和我没任何关系。
路稣年不再说话,轻轻抱住晴阅,该怎么办才好,我让他的生活变得很糟糕。
此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好似轻于鸿毛,一想到他说随随便随便就把一个人毁掉,愧疚连着仇恨扎根滋生,他就踌躇,也会显得不安。
晴阅脸埋在他胸膛,双手紧抱住他后背,稣年,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等你毕业了我们去丽江。
嗯。
路稣年给他戴上围巾,唇角勾起,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漆黑的眼睛折射出明媚的光,他看着她,外面冷,本来就感冒,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嫣然一笑,知道吗?他们都说羡慕我,可以找到一个年轻帅气多金的男朋友,我写过很多的小说,却从来不敢用第一人称来写,没那必要,我不愿意我的爱情成为俗气的爱情模板,幸福的女人不见得都大大方方的其实她们很小气,都不希望把爱情共享。
夜里醒来,常常坐在床脚,我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害怕这么多年一直伴我左右的男孩其实是我主观意识,客观不存在,我害怕灰姑娘遇上王子的故事根本就是我得了臆想症,路稣年是谁,于晴阅是谁,我又是谁,在这场漩涡里,我究竟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残酷的不是阴险狡诈的人对好人用尽各种手段,好人最后死于非命,其实这个世界诸多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本身,做完美梦后,醒来发现你从梦里走出来了,身陷陌生的境遇。
我想我上辈子以及上上辈子一定是个受尽世间各种折磨的不幸女人,然后上帝这辈子于心不忍,让我遇见你。人的一生总要有一段匪夷所思的爱恋,总应该为一个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我不贪心有你就够了,而上帝好像又对我太好了,我真的害怕自己一醒来,路稣年,其实你不存在,我始终都在自导自演。
晴阅握住路稣年抽离的手,十指相握。
路稣年微微俯身,在她眉心落下浅浅的一吻,不会的,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我的稣年,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男孩,我爱的男人要有这个世界最好看的鼻尖,精致的侧脸,流畅的线条,所以,我爱你,无所畏惧。要是等有一天你说你不需要我了,我不会像我笔下的女主角,哭天抢地,我会活得更好,那样你才会站在高端,俯瞰云间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的年少做傻事愧疚难当。
晴阅将脸贴在他唇瓣上,微微闭上眼睛,声音婉转,狠狠地敲击他心魂。
手抓饼耍了甜辣酱,加的是里脊肉,他不喜欢吃里脊肉,他要刷沙拉酱,路稣年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果断让老板刷排骨酱,他说那好不刷沙拉酱,耍排骨酱旁边那个就好。
于是,他吃到撑,硬着头皮吃完。
路稣年敲敲副驾驶座位玻璃窗,路稣年按下车窗开关,嘴角黏着沙拉酱,路稣年手伸进车窗仪表台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去,动作极其粗鲁。
嘴角皮都要给磨破了,路锦丰看见身后姗姗来迟的人,泰然若之,安静地对着路稣年笑。
坐后面。路稣年说。
他从容不迫地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
李奇妙和李莫名蹲在路家门口,等了好久,李奇妙百般聊赖地拿着iPad mine看猫和老鼠,李莫名嘟着嘴,也是怏怏不乐。
突然,李奇妙扑腾扑腾跑过去,抱住路锦丰腰际,神采奕奕地道:锦丰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李奇妙说他觉得我很笨,可是他和我是是同一个爸爸妈妈生的,我要是蠢了,他是不是也不聪明?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奇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得认真,他说不出来答案,也哄不来小孩,只得假装若有所思,笑颜逐开。
李奇妙咯咯咯地笑,锦丰哥哥长得真好看,等我长大了,给锦丰哥哥当老婆好不好。
恐怕不行哦。晴阅拽住她小辫子,俯下身,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奇妙不是说要嫁给稣年哥哥吗?这么快就变心了,你稣年哥哥会伤心的。
可是稣年哥哥他不喜欢我,稣年哥哥以后是要娶你的,我不能做坏事。李奇妙眼泪打转,说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