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没好气的想,那边人已经杀了过来。如果不是人数不对那我简直就以为这是那天的情景再现,依旧是那些塞外人的军服,依旧是那些粗鲁的动作,我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尽管在人数上他们没有丝毫优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的。
怎么办?管不管?我看向木锦莲,后者没有丝毫紧迫感只是抬手支着头:就算现在不管到时候那群人也会来找我们吧,既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比较好。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就听他朗声道:阿一,凌护法,去帮帮那些人。
是!
很是干脆的两声回答,对于阿一杀人我到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羽尘我是怎么放心不下:就像我说的那样,他才穿越过来不久,杀人这种事情他能行么?就算他说自己杀过人了我也有些觉得不太真实。
撩开车帘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凌羽尘毕竟他那银白色的衣袍实在是过于显眼了。我朝他望去的时候他正一抬手,明明没见他的手中有什么东西发出,但是他攻击方向的那群人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甚至连叫都没叫一声!我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倒下去的人,结果都没见到什么外伤!难不成是下药了?我皱眉想要下车看得更清楚一些,不过刚一有这动作人就被拉住了:别乱跑。同时外面的墨颜也出声嘱咐我别出去。我想了想叹气,终归是没出去。
有了阿一和凌羽尘的加入我已经想到这次会结束的比较快,不过没想到战场的结束比我预想中的竟然还要快上许多。就听一声怒吼的杀字,从我们的后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千人以上的队伍。来的人都穿着代表我朝的士兵服,最前面是一个穿着银白盔甲的男人,在他身边还跟着一名穿着铁甲的男人,他们二人及有默契,周围的人甚至都无法进了他们的身。
来的士兵每个都能以一挡十的用,所以战斗很快就结束。阿一和羽尘回到我们身旁,阿一的身上带有微微的血渍,反观羽尘,不仅衣净如雪甚至连脸都没红一下。
有人对着那穿着银白铠甲的男人说了什么,就见他微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就策马朝我们走来:几位是要出关么?我听了他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不想和他客气只是点点头回应:恩,我想我们可以出去了吧?我可以看到他微微纠结一下,然后看了我们一眼下定决心一般道:可以,但是为了防止有人随着你们这车偷偷返回塞外,我需要做一次检查,请把车门打开。我回头看了一眼木锦莲,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面具带好了,我看他都完事以后才打开门,先是看了一眼那个银甲男人,然后再看向他身边的那个铁甲男,结果不看不要紧,看了我就是一挑眉:怎么哪能都看到你!
那铁甲男听到我的声音下意识朝我这看,然后就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尴尬的痕迹。
六十五、血啊血
那个将军看向铁甲男,眉头微微皱起:吴将军,你们认识?铁甲男,也就是那天晚上的吴名现在的样子和那天完全不同:精神饱满的像是打了鸡血,眼底的黑眼圈也没了,加上一身军装铠甲忽然好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那副德行。不过眼下很明显也是不能说这事的,吴名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去青楼,所以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嗯,前几天我去镇里的时候跟他见过一面。那银色铠甲的男人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俩一眼,到是没有在说什么。
他探头看了看车里,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面具的木锦莲。我正对着他,所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意外,然后他退到一旁,神情莫名显得恭敬几分:请。
我有些疑惑的看看他又有些疑惑的看看木锦莲,不过后者明显对这人的动作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很随意的看向我,出声道:还走不走?我被噎了一下,没好气的道:走,走,怎么不走。边说边要滚回车里,结果还没等我回去就又看到远处又有一队骑兵朝我们这边杀了过来!我当时就觉得脸上一变,看向被制伏的那群人:尼玛你们还有没有完?分批来捣乱么?你们以为这是在打游击战啊?!我自顾自的说,等说完了才发现那些人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迷茫,我一下子皱起眉头:来的人不是你们的人?他脸上迷茫的神色更重,其中还夹杂了点希望的兴奋。
在场的众人都暗暗握住了手中的武器,我想了想终归是跳下马车往那边看。离远的时候没发现什么,等离进了我才发现那些人和那些乌合之众完全是两个极端,不说别的,就那身衣服他们穿着就比跪着的那群人看着顺眼许多。
有一排士兵上前搭箭弯弓,然后还有人警告他们停下来。那队人数不算少的马队缓缓停下,那边有一人上前: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解释的那人的汉语有些生硬,不过好在还能听懂。银甲男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挥挥手,那群射箭的人见状立刻放下了弓箭,动作那叫一个迅速。不过虽说弓箭放了下来但是那些人还死死地盯着对面。对方互相说了些什么,然后以一种不会引起人紧张的方式走了过来,在见到满地的尸体和跪在那的人时虽然是皱了下眉但好歹没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我看着对方领头那人的面孔微微挑眉,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他。对方很明显是没有看到我,因为他直直的走到了那个银甲男面前,用生硬的汉语到:请问你们将军在哪里?我们要向贵国对这件事做出解释。大家也是知道的,同一句话因为说话的语气不同完全能产生好几种说法。他这语调过于生硬,简直就像是要和人吵架一样,不过好在银甲男的脾气还算不错(?),所以虽然是不悦却还是道: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我是陈清,刚刚调这来不久的元帅。
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诶!这陈晴看着年岁也不大,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元帅。
我对不知道啥时候下了车的木锦莲眨眨眼,决定先把这个热闹看完再说。
陈元帅。男人微微抱拳,指着那些人道:我们国主前几日刚刚登基,还未来得及向贵国发通告。这些人是一些游牧首领勾结马贼想要挑起我们两方争斗的。那些首领现在已经被我们国主抓住,我是一路追着这些马贼来的。他不说众人也能看出这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不过虽是这样他们依旧挺直了自己的背脊,神情严肃。
陈清皱起的眉头松了几分,但还是微皱着:仅凭你这样的说法我有些无法相信对方理解的点点头:我们国主也想到了这一层,我只是来向你们简单说明一下情况以免我们伤了两国的和气。等再过一段时日我们自会派遣使者来向贵国皇帝说明,这是我国皇帝的信物,请您放心。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我离他们有些远所以也看不清。
自从看到那块令牌陈清皱起的眉头是彻底松开了,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后会立刻向上禀报。
那俩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的缓和起来,不过至于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表面那样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