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其他事那那些马贼的归属问题就要开始讨论了。也不是很意外,他们本来就是塞外人,所以陈清二话没说的就把这些人给了男人,至于问道死了的那些人
是我们做的。看到陈清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我便开口道,顿时众人的目光就都移到了我们身上。男人在见到我的时候眼睛忽的睁大: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我朝他挥挥手:肖伦,好久不见。顿了一下我微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想去塞外找眉儿我想你们是知道他在哪的吧?被称为肖伦的汉子表情蓦地一僵,不说话了。
然后那些人是我们杀的,因为他们想要杀我你看(啊,那没什么。)肖伦别开眼睛不在看我的脸,颇有一种做贼心虚的味道。反正我们也是要杀了他们,事情不大。这句话他是下意识用韩语说的,那些马贼原本还带着亮光的眼眸一下子成了死寂,就在塞外的士兵刚要接手他们时,也许是为了拼一拼;还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拉一个垫背的,那些马贼忽然起身去抽身边人的佩刀!其中一个拳脚功夫还算不错的马贼竟然还真的挣脱了看守,拿着把刀就朝我和肖伦砍来。我刚要躲开结果就觉得眼角划过一抹暗色,然后等再看清眼前事物的时候就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木锦莲的脸上戴着一块面具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他露出的下半张容颜却没有丝毫不妥,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略显妖娆的淡笑,他闲适的站在那里,长身玉立,风景如画只要忽略掉他的对面,那个仅仅被他用手就穿透了胸膛的男人。
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再好:不久以前才说完没见过他杀人,结果现在就见到了,我是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运?还记得他说过自己已经对杀人没了感觉,什么叫没感觉?就像现在这样?
他随手把那尸体扔到了一旁,然后另一干净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简单擦了擦手:羽儿,你带水了么?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刚刚才用那种手法杀了一个人,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恐惧、兴奋、担忧、冷漠什么情感都没有,仿佛刚才他根本什么都没做一般。
羽儿?你怎么了?又是一声呼唤,我猛的回神然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哦!你等一下,车里有水我给你去拿。
那场小小的纷乱很快就结束了,我们这边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无人问津,我拿水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人:阿一没有反应;墨颜小脸有些白,似乎有腿软的迹象;凌羽尘看都没看我们,竟然在那发呆!
我嘴角微微抽动的把水壶递给木锦莲,他把手洗干净以后才再次回了马车上。
肖伦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我,张张嘴却是没说话。
后来肖伦是和我们一起走的,我坐在马车上翻了几页书不是没想去问肖伦他眉儿的事情,结果木锦莲却是说什么都不让我下车!肖伦想要过来也被阿一他们给拦了去,这一下子我俩是想说什么都说不上,只好各干各的。他们为了照顾我们马车的速度特别让其他人放慢了速度,这么远远的看去倒像是他们在保护我们一样。
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我们出发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不少,这走了不长时间天色就完全暗下来了。我们也不是很着急赶路,所以肖伦想了想便让大部分人先回去,只留了一小部分跟在身边以免发生什么事情。
驻扎的时候木锦莲一直站在我的身侧,肖伦走了过来这次没人拦他了用韩语道:他是谁啊?尽管他叫我凌少爷,但那更像是一种名字,就像现在,谁能这么和少爷讲话?好在我对那东西的执念不大,刚要回答他但是却马上闭了嘴,再开口时也是用的韩语:我养的情人啊!他长得更好看呢!站在一边烤东西的凌羽尘忽然看向我们,然后意义不明的笑了。我很直接的无视了他。
肖伦听了微微皱眉:你不是和司徒公子在一起么?我听了嘴角一抽,不过还是道:司徒有别的事情要忙,我先再养一个陪着我,等他回来我就踢走他们。我这么说完全是仗着木锦莲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结果这边我还没兴奋完那边就传来一道很是熟悉的嗓音: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和那司徒阁主有关系啊?而且养我?羽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养过我?及其标准的官方韩语,我一下子就愣在了那,半晌以后才全身僵硬的回头,然后就见到正勾着红唇对我笑的男人,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凉薄。
要不这个故事还是到此就结束了吧,我有种我活不过今晚的感觉。
六十六、信啊信
烛火摇曳,夜晚的草原不是一般的寒冷,尤其是到了冬季,我站在外面呆了一会甚至有一种会被冻死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毡房门,我在那考虑了半天到底要不要进去,不是没想过今天去和别人凑一晚上,但是一想到这么做的后果那基本上就是在害那个人,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真的不是怕木锦莲来找我麻烦!真的!
我没有纠结过久就钻进了帐篷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太冷了QAQ!我宁可去面对木锦莲也不想在外面活活冻成冰棍= =。
掀开帘子就觉得暖意扑面而来,极大的缓解了我的寒冷。军队用的帐篷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好在保暖效果相当的不错。掀开帘子就看到木锦莲正躺在床上,见我进来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回来了还不进来,在那磨蹭什么。我撇撇嘴走了进去,脱了鞋就打算进被子,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却是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干脆钻进被子里,等被子一掀开我就微微皱眉:倒不是这被子有什么味道,毕竟这都是我们自己带着的我原来没想过会遇到肖伦,所以已经做好了在草原上露宿的准备,手里有不少御寒的物件,否则也不会专门买辆马车离得远了没发觉,这一临近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下意识问:你受伤了?不过问完以后又觉得好笑:先不说木锦莲基本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再说就凭他的武功,能伤到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他听了我的话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怎么这么问?我又闻了闻,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有血的味道不过我一边闻一边又有些好奇我的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这种淡淡的味道也能闻到。
行了别闻了,和小狗一样。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似乎是在躲着什么。应该是白天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没有水洗你就稍稍忍耐一下吧!他说这话我下意识就要反驳,不过等我抬眼见到他有些浓黑的眼时这话一下子就被我吞进了肚子里,我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对了,我想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那个玉佩是怎么回事吧?我忽然想起来那玉佩的事情,木锦莲不在意的道:皇帝给的,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看着他那样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说的?皇帝怎么不给我一个,我忽然发现你们圣火宫好像和朝廷还有不小的关系我说,我斟酌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的道:你该不会真的是皇帝男宠嗷!我错了!木锦莲收回掐了一下我的手,没好气的道:区区一个皇帝还想让我当羽儿,我再问你一遍,你那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