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你竟然敢!?」厉森咬牙。他想杀人,他这辈子从来没这样地想杀一个人。
「做都做了,就不要再追究敢不敢。」司遥握住他的手腕,他力气很大,要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扯开很费劲。
最后,是厉森自己狠狠抽回了手,随即就是一拳挥过来,对准司遥的脸。
早料到厉森一定会这样做,司遥及时退开,那一拳只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风。
「有话用说的就好。」
司遥漫不经心地说,眼神却又冷又硬,定定压在厉森怒火难灭的视线之上,「请冷静,我不是来跟你玩办公室暴力的。」
「你……」混蛋!可恶!该死!
厉森脑中掠过一长串的咒骂,但都没有出口,也没有再挥拳。
的确,他需要冷静。他的暴跳如雷,一定只会正中对方下怀。
揍人一顿虽能够稍稍解恨,但也就仅此而已,事后,还不是有一堆残局等着收拾?
冷静、冷静……他竭尽全力,总算抑制住。做了几轮深呼吸,重重坐回皮椅当中,寒声问:「你想怎么样?」
「苏瞳。」司遥只说了一个名字,他知道厉森会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厉森同意,反正那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只是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逼他退出游戏,实在让他很不爽!虽然恼火,却又无计可施。
他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厚颜到被人拍到那种情景还能无动于衷。
「多谢。」
司遥戏剧化地眨眼一笑,忽然转身,绕着办公桌移动,往桌子后方的厉森接近。他来到厉森所坐的皮椅旁,停下来,半坐在身后的桌沿,低头看着对方那明显警惕起来的怒容,说:「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厉森懊恼地皱起眉。
外表半点都看不出来,这家伙,顶着一张圣人脸,心眼却那么坏,还很会得寸进尺。
「我很挂念你。」司遥说。
「什么?」厉森一时愣在那里。
「这几天,我很挂念你。」司遥无声笑了。
「你……」厉森瞪着他,只觉得荒唐透顶。
这个可恶到家的男人,先是做了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接着又卑鄙的拿来加以威胁,最后居然还说挂念他!简直是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
「我不是在说笑。」
就像是读到了他的心,司遥这样说着,捧住他的脸,「」
「别碰我!」厉森使劲拍开他的手,想要揍人的冲动又一次涌上来。
认真?鬼才会相信他的认真。
「驳回。」
司遥轻声说,忽然扣住厉森的下巴,迫使他的头向后仰起,「你的一切抗议均已无效,从那天起。」
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了下去,厉森根本来不及闪躲,双唇被捕捉个正着。
过度的错愕,令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茫然地任由对方撬开他的唇,温热的舌头挤进来,蹂躏着他口中的柔软。
这种呆滞大约维持了五秒,当他回过神,当即把司遥一把推开,一脸嫌恶地用手背反复擦拭嘴唇。
虽说他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好小孩,但是像这样被别人强硬索吻,却让他感觉极不舒服。真的被狗咬也不会让他这么不舒服。
「疯子……你是疯了吗?」他怒骂道,不光是针对司遥的行为,也针对刚才他听见的那句话。
说什么他不能抗议……这家伙绝对是脑袋不清楚了!
「你不是说我是疯狗?」
司遥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我如果不表现出疯狗的本色,岂不是愧对了你的期望?」
「我对你没有期望!」
厉森只觉得这家伙完全在胡言乱语,「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的忍耐有限度。」要不是有所顾忌,他老早就把人轰了出去。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有兴趣。」
司遥挑起眉,「就让我来找找看,你的底限在哪里。」说完,将一只脚卡进厉森两脚中间,以膝盖的力量把他的双腿分开,并弯下腰,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摸向他裤裆下隆起的柔软部位。
「你!」
厉森脸都青了,扣住司遥的双手,怒目而视,「你敢!想找死是吗?」
「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刺猬。」
司遥不以为杵地轻笑一声,侧过头含住他的耳垂,呢喃,「那天明明是只可爱的小猫,平时又像疯狗似的追赶人,结果,你到底是什么呢?」
「你才是什么猫啊狗的!」
厉森狠狠啐道,用劲捏着司遥的手腕,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捏碎,「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在我的耐性没有消失之前,你给我滚。」
「滚?我又不是球。」
司遥好笑似地摇摇头,「好了,把手拿开。」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厉森怒极反笑,阴沉地说,「你的手正在它不该在的位置。我数三声,收回你的手,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废了它。」
「影片怎样的传播方式最快?」
司遥说,「送到电视台的话,大概今晚的重点新闻时间就能看到吧?对了,网路更快,范围也更广,你认为呢?」
「你……」
「把手拿开,嗯?」
「……」
厉森的脸色像厉鬼一般骇人,再怎么深呼吸都没有用了。
想从五十七层跳下去,摔死算了,那样的话就不必受人胁迫,如此屈辱……不,在那之前,他一定要拉这个男人作陪葬。
可恶,太可恶了!
几乎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里是办公室,至少请你顾忌这一点。」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而且有人找你的话,秘书小姐会先用内线通知你。另外,你的办公室距离其他人的办公场所还有一条很长的走廊,除非你在这里开枪,其他人才有可能听见。」一边说,司遥一边试着抽回手,几次后终于成功。
厉森收了手,转而将力气都用在眼睛。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司遥到现在已死了不下一百回。
「别这样瞪我,久了眼睛会累。」司遥如此戏谑,拉开厉森的西装裤拉链,隔着一层内裤揉搓。
厉森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目不转睛地瞪着司遥,像要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此时的行为后悔莫及。」厉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司遥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用指尖描绘着厉森的分身,从黑色布料上凸现出来的形状看来,依然毫无动静。
怎可能有反应?在这种情况下、对象是这个人……
突然,厉森想起什么:「你录下来的东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