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盘苹果放在桌上,自己坐到岳棙旁边,看着岳棙不太对劲,不解的道:「这谁啊?欺凌同学?变态么……嗯?小棙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又、又烧起来了吗?」
凌浅伸出手要抚上岳棙的额却被岳棙躲开,「不、没事……我、我去一下厕所……」岳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不管凌浅的关心就跑进厕所。
担心的望着厕所门,凌浅不解但也没有想太多,继续看新闻。这时是主播坐在棚内报导:「让我们来问清楚,这位少年为何以这种方式欺负同学,把镜头教给记者。」
新闻画面切给了记者,而记者身后则是那名少年,记者手拿另一只麦克风放在少年面前。
「你对当时被你欺负的同学有甚么要说的吗?要道歉?还是你根本不认为是你的错?」
「……对不起,我很抱歉做了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少年说的哽咽,跪在地上不断抹泪,「你还是不原谅我吗?为甚么都不出现?」
「……你他妈的如果我原谅你我就跟你姓!」后方突然传来岳棙的声音,凌浅不解的看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小棙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
体温不高的手覆上岳棙碧色的发丝,轻轻揉着,还没等到岳棙说话,主播突然很激动的说道:「这位少年欺负同学的方式十分变态,两年前带头和一群同学做危险动作,导致一名同学失足死亡。又和同一群同学在放学没人的教室里强迫一名少年以口服务……」
「……小棙?」手在岳棙面前乱挥,凌浅蹙了眉心,担心的问道:「小棙你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岳棙没有说话,本来就很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一开口泪水就掉了下来,岳棙放弃说话,扑进凌浅怀里。
「呃……小棙你怎么了?呃、别哭啊……」轻拍着岳棙的背,凌浅用脸蹭着岳棙的头发。
「……这名少年跪在地上,大哭喊着当初被他伤害的同学名字……」记者拿着麦克风凑近那名少年,而那名少年嘴里含糊的不知喊着谁的名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凌浅看了新闻一眼又转头回来望着岳棙,轻轻地抱住他,温柔的在岳棙耳边说道:「……小棙,他是谁?……是那个,夏邺么?」
岳棙还是没有回答,不断颤抖的身子突然推开凌浅,跌跌撞撞的跑进厕所,随后是一阵呕吐的声音。
「小棙?小棙你还好吗?怎么了?我去找医生好吗?」跟着走进厕所的凌浅轻抚岳棙的背。
停止了呕吐的行为,岳棙摇头跌坐在地上,伸手抹去被逼出来的泪水,另一只手抓住凌浅的衣角。「……啊浅……不要走……」
虽然不明白岳棙到底怎么了,但看他的样子,那个叫甚么夏邺的绝对不是善类。
「小棙,我不会走,你别哭好吗?来,先起来。」凌浅伸手浮起岳棙,但岳棙才刚站起来就腿软摔进凌浅怀里。
「……啊浅……我好累……」岳棙的脸贴在凌浅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渐快的心跳。
凌浅拉过岳棙一只手环过自己的颈子,将他架起带回客厅,自己坐到沙发上,让岳棙躺在自己怀里,凌浅顺了顺他的头发。「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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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棙梦中的小世界,那个名为夏邺的影子愈来愈厚,压得岳棙喘不过气。
坐在沙发上的凌浅,怀里躺着睡不安稳的岳棙。看着岳棙这样,凌浅心疼的用手覆上他紧闭的眸子。
「……啊浅……」怀中的人儿唤了自己的名字,但只是梦呓而已人并没有醒。凌浅盯着没甚么血色的唇,不自觉的吻上。
本来就有些喘不过气的岳棙被凌浅这样一吻,更是缺氧的乱动想吸取氧气,凌浅发现这个动作便赶紧松开岳棙的唇。
「……小棙……如果你很讨厌那个叫夏邺的,我可以帮你除掉他,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去做,我想保护你……」因为,我喜欢你,好喜欢……
明明知道岳棙不可能喜欢自己,不管再怎么做,自己永远是单恋,但是还是想为他做些甚么,都是自己心甘情愿。
「……呵……」凌浅打了个呵欠,感觉视线有点迷蒙,他也累了,双手紧紧环住岳棙后自己也闭上眼入睡。
规律的呼吸声传入岳棙耳里,他缓缓睁开眼看了凌浅一眼之后,移开他拴住自己的手。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披上后走到玄关穿鞋出门。
「……傻瓜,怎么可能要你除掉他。」
8、七点
七点.得不到
现在的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在工作或上课,公园里只有一些出来运动的老年人。岳棙走到公园没人的地方,望着前方的少年。
「办事效率真差,昨天的事今天才播啊。」眼前的少年穿着沾了些泥白衬衫,上头第一颗扣子没有扣上,他望了岳棙一眼才慢慢扣上那颗扣子,笑着道:「阿棙,你愿意原谅我了?不然怎么会来找我?」
岳棙看着他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扔过去。「我只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少年向前捡起那用布包起的东西,蹙了眉心看着岳棙,先是指着自己的头发又指了自己的耳朵,不满的道:「阿棙,我为你改了,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染头发,也不戴耳环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