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衡王着人送进了一杯御酒。
“这案子就这么结了?”陆意秋道,“这算个什么事,还没查问清那韩公公的目的呢。”
陆暨道叹气道:“有关皇宫秘事,皇帝和衡王都不欲让人知道。除却韩公公的目的,此案业已查清,可结案了。”
陆意秋偷问司空离,“你知道是什么皇宫秘事吗?”
司空离道:“这我如何能知?”
陆意秋道:“你不是博闻强识,睿敏巧思吗?”
“……”,司空离终于吃了回自夸自的憋。
21.孟小侯爷的悲哀(一)
结了皇陵案,清明节也近了。
司空离告了假,去墨州给父扫墓。
陆暨则因皇族祭祀之事被皇帝留在宫中议事。
陆意秋没人管,小爷变成大爷了。
斜斜地往大椅上坐了,手把着茶盏慢慢细品,这一切都实在太美好。
当然除却屁股不舒服外。
本来第一次感觉太痛,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事了的,可昨晚硬是被鬼迷了心窃,也可能是因为要小小分别一下,就顺水成舟了。
没想到,过了前面的不适之后,竟是一夜春宵。
这春宵的后遗症就是屁股不舒服。
这时有衙役过来说有人将孟夏邑孟小侯爷告到了衙门了。
陆意秋起身往大堂走去,正碰到林烬,便问道:“这孟小侯爷不是被皇帝禁足了吗?怎么又跑去犯事了?”
林烬道:“听闻皇陵一案结了后,皇帝宽宥他们是受人所害,解了禁足。”
陆意秋点头了然。
到了大堂见到那状告之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陆意秋是任从事虚职不能坐衙,走到堂中搬把椅子坐了,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人刘项富,要告孟夏邑孟小侯爷。”刘项富见着陆意秋便跪下来。
陆意秋叫人将人拉起,放轻声音道:“你要告他什么?”
陆意秋早听闻京中的贵胄子弟飞扬跋扈难以管治,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居然有人敢来府衙告状,当得好生对待了。
刘项富道:“小人要告他强抢民女。”
“你仔细说说。”
“小人前几日在东大街开了家酒肆,酒肆新开,还没找到合适的伙计就让小女彩娥在酒肆里帮忙。今日一早才开铺门不久,孟小侯爷就进来要酒喝。小女给他上了酒又上了菜,他拉着小女的手说小女相貌可人,要带回侯府做侍婢。小女不从,他便硬拖着往外走,还毛手毛脚,扯坏了小女的衣裳,小女性子烈,一头往柱子上撞去……”
陆意秋吃了一惊道:“啊,那你女儿……”
“小女求死志坚,头被撞破了。他见小女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就走了。小人出来,快吓死了,要他给公道,侯府的下人却将小人打了开,这事周围的邻居和路人都可以替小人作证。”
“嗯,后来呢?”
“后来小人请了大夫回来,大夫说小女伤了脑又流血过多,怕是性命难保,现在还昏迷不醒。小人难咽这口气,所以上衙告状,大人您要替小人做主啊。”
刘项富说完又呯呯磕起来。
陆意秋扶起他,信誓旦旦道:“放心,别人怕了那小侯爷,我陆意秋可不怕。一定帮你讨这个公道。”
陆意秋安抚了刘项富后,叫人把孟夏邑传了过来。
孟夏邑满身酒气,一来府衙便喊冤。
陆意秋道:“你喊什么冤,难道喊抢强民女不成的冤?”
孟夏邑只闻得是京兆府传讯,以为是陆暨坐审,此刻一看,却是个圆眼的年轻人。立时敛容收了悲苦状,叫道:“你是谁?敢胡乱传唤本公子。”
陆意秋道:“我是谁?我自然是京兆府的人。在大堂上没有公子不公子,只有状告者和被告者。你,现在就是被告者。到了堂上便莫要无视法纪,否则我先杖你三大板再说案。”
“你小子连大堂都不敢坐,就在这里充大人,还杖行本公子,给你个胆你也不敢。”
孟夏邑被踩到尾巴了,在京城他可是个耀武扬威的主,谁不对他客客气气,今天居然被个嫩脸小子给教训了,他如何能服。
“那你看我敢不敢。”正好陆意秋也是个沉不气的,当下赌着气便对衙役道:“孟夏邑藐视公堂,先杖三大板。”
当真有衙役上来,揪了孟夏邑,压倒在地上,另个两个举起杖板狠狠落下。
看来这些衙役忍受孟夏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夏邑被这伙说打就打的人给打蒙了,两大板下去后,才回神呼天抢地大叫,他刚嚎出一嗓子,三大板也打完了。
陆意秋近前半蹲道:“你是继续藐视公堂,还是好好让我问案?”
孟夏邑痛得厉害,半天没喘上气来,咬牙道:“好,你给我记着。你问!”
陆意秋对孟夏邑的威胁毫不惧,问道:“你今天上午可曾去酒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