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尘问道:“什么鬼?”
陆意秋看司空离。
“你很想知道吗?”司空离反问。
“当然。”陆意秋想也不想回道:“难得方照流露了短处,怎能不抓。”
司空离点头,“那好,上墓地看看就知道了。”
“可不是不让府衙查吗?”
“明着不能去,暗着去。”
“你是说晚上去?”
司空离点头,“不过还要叫上一个道上的人同去才行。”
“道上的人,谁?”陆意秋恍然大悟,“锦鲤阁的人可我们与他们不相熟,他们会去吗?”
司空离笑道:“我们与他们不相熟,但孟夏邑相熟就成。”
陆意秋点头了然。
“不可能是他。”孟夏邑想也不想便道。
那个人虽然冰冷又讨人厌,但他盗墓只是喜欢冒险和探究罢了。方照流祖宗这把三百年的臭骨头,那个人才没兴趣。
“即便不是他,也可能是他阁中的人。”司空离道。
孟夏邑不服气,“那你们没凭没据也不能随便乱怀疑。”
司空离道:“我也不想乱怀疑,所以想请他跟我们去方家墓地看看,看有无线索证明不是他或他阁中的人做的。”
孟夏邑松了口气,“我传信给他。”
司空离点头,“亥时一刻在城外三里亭见。”
“好。”
戌时三刻,司空离悄然出陆府。
门角一个黑影猛扑上他,扑上了便搂着他的腰不放手。
司空离原本紧缩的眼眸换上宠溺的无奈,“松手。”
“我也要去。”陆意秋不撒手。
“太危险了。”
“我不怕,你不是武功盖世,天下无双吗?难道还护不住我?”
难得一次墓地探险这么刺激的事情,他如何能错过。
“松手。”
“不松。”
司空离叹气,“不松手,俩人这样拖拉着去吗”
陆意秋闻言立即丢了手,圆圆的眼亮晶晶得灼人。
城门关了,司空离搂着陆意秋提气从城墙跃了出去。
到了三里亭,人还没来。
“他会来吗?”陆意秋焦虑道。
司空离点头,坐在亭廊上,背斜靠在廊柱。
陆意秋道:“你哄诈孟夏邑,他想不明白,不代表那个人想不明白。”
司空离一脸轻松,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不用担心,即便是他想的明白,也会来的,他不能让锦鲤阁蒙羞。”
陆意秋扭身,“放开,我坐这。”
司空离不松手,“廊木很凉,就坐我腿上。”
陆意秋挣扎不过,只得随他去了。
司空离将陆意秋搂坐在怀里,亲亲他的脖子,温言道:“很困就睡一会,他来了,我再叫醒你。”
陆意秋破罐破摔,反正大腿都坐了,也不差靠在怀里睡觉这一事了。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是最好的催眠药,前一刻应声,后一刻便酣然入梦。
司空离低笑,亲亲他的脸颊,又在红嘟嘟的唇上亲了一口,方抱紧了,催动内力为他暖身。
28.墨染的忠心(四)
亥时一刻已过,人还未来。司空离正疑惑时,看到那人身后的孟夏邑便了然了。
司空离拍醒陆意秋。
陆意秋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怎么也来了?”待孟夏邑走近,陆意秋一脸嫌弃道:“去闯墓地,可不是去京华楼。”
孟夏邑不服气道:“你还不是跟来了。”
陆意秋一扬下巴,理所当然道:“我是查案,你是做什么?”
“我……”孟夏邑词穷,语结了一会,脱口道:“我去看死人。”
“看死人,等下别看哭了。”陆意秋趣道。
“去便去,啰嗦什么。”男人冰冷着脸,连声音都像是从冰里直接拉出来的。
“这便去。”司空离笑问道:“未请教兄台大名。”
“君欹悲。”
凤眠岭的后边是一片深麓,山峦将此围成一个坡缓开阔的谷地,如凤收翅深眠,故得了凤眠岭之名。
岭中有人看守,且守卫很多。
“盗都盗了,还要这么多人守着做什么怕人把尸骨也盗了吗?”陆意秋出声道。
孟夏邑接道:“几根白骨有什么好盗的。值钱的都盗走了,还守这么严。”
君欹悲目测了一下地形,从背上取出工具,开始铲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