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什么叫命运,这就是命运,兜兜转转,还是绕到起点,牵牵绊绊,终究掌握不了。
这两个真的是爷俩吗!简直是死人!木头!给点反应让人知道你的好恶行不行!
生气归生气,委屈归委屈,他究竟不甘心,他偏生要挣扎,死也向老天要一个未来。
青灯古佛,枕衾不耐五更寒,正辗转,却等来一个意外。赌来的意外。
哦,原来,你温柔起来,是这般摸样……
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两双眼睛,看一个未来。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阕,何韵┃配角:朱砂,小昙,何江月,住持,一干僧人,季宏┃其它:风尘
楔子
在跨进去之前,他最后抬眼看了下,牌匾上风流婉转写着“寤怀楼”几个墨色大字。
的确没错,是这里。
其时时辰尚早,他一边用眼角细细打量了下大厅,一边小心地找了个既偏僻有靠近正前方舞台的地方坐下,要了壶碧螺春。
总觉得这种地方污秽又欲念丛生,不洁的很,倒是表面上也方敞亮堂,只是不知这里的头牌是怎样一个人物?心里冷冷有一丝不屑。
之后客人渐渐增多。掌灯时分起,客竟满堂,甚至有许多人站着。
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还有一些人脸上罩着轻纱,尽管灯光晦暗,仍瞧出是女客。他颊边讽刺的笑容更甚,暗叹世风日下。
突见台上站了一个男子,着胭脂色长衫,襟口松松开至胸前,精致的锁骨半露半隐,十足妖艳。
他不禁皱了皱眉,低头喝起茶来,连对方的容貌也没仔细瞧。
“各位客官……”那男子含笑开口,声音倒是挺低沉的,只声调很柔很软,仿似春日里叶底花蕊间的一阵熏风,让人忍不住筋骨一松,就此醉去。
他却极不习惯,乍听之下毛骨悚然,勉强喝了两口茶才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对方的话却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即今晚亮相的是寤怀楼的头牌缺月公子。
“缺月……”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怎样听起来都是一个抱憾的名字。
而且还好巧不巧带了一个“月”字……正在思索间,层层叠叠的绯色薄纱后已传出泠泠琴音。
奏的是一曲《风雨》,取自诗经,但因曲调早已失传,故曲子是后人重新谱过的。他书读得不算多,更何况那算是儒家经典,却也知道弹奏的是: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其实是一首满含欣喜的曲子,不知怎的被那人一弹就染上了淡淡一层落寞,若隐若现,却始终挥之不去。曲缓缓而终,仿佛是一场再美不过的梦以及最后的一声浅浅叹息。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一副屏息以待,他一怔回过神,一瞬间也跟着紧张地蜷起手。
帘幕从中间启开。
纱帘太柔太薄,连打开的姿态都带着拖沓旖旎。
台中间侧坐着一个人儿,身上裹着一件瑰丽的玫红色绸缎衣裳,异常夺目。只是这样的颜色穿在一个男儿身上……来不及细想,眼光又被别处吸引去,只见那人的脸上,自鼻至额头严实地围了一条半脸宽的白绡,额前的碎发错落地垂下,只露出小巧而俏丽的鼻尖,嘴里则含着发带的一端,一头极其柔亮的青丝悉数垂在一边胸前,尽管几乎瞧不见容颜,却已是妩媚至极。
这还不是最绝的。
让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的是,他单脚支起一只腿,肌肤白皙光滑,在周围烛光以及暖色纱帘的映衬下泛着像瓷器一般晶莹剔透的光彩——居然,未着寸缕。
若不是最后那点裳摆,以及面前横着的小木几和琴,几乎可窥见所有春光。
台下的他愣了一下,有些惊慌失措地垂下眼,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荒唐!”
然而台上人大胆而放荡的样子,即使不是看在眼中,却仍在脑海里盘恒不止,仿佛冶艳的一支妖花,越开越艳。
他没有看见的是,他极低的一句呵斥,恰好为台上人所捕捉到,脸庞渐渐朝他坐的方向转来,甚至悄悄伸手拉下一小段遮眼布,透过垂下碎发间的间隙幽幽婉婉地看了他一眼,喉间轻笑一声,分不清是感兴趣还是讽刺。
他再抬头的时候,台上的人已经站起身,随意鞠了一躬算是行礼,然后轻巧地走下台去,好似蒙住的不是他的眼睛一般。
长长的下摆迤逦于地,只不经意间能看到粉白的赤足上一点点纤秀的趾头,再不见方才的风流与浪荡。他发现自己正不经意这么想时,忙掐了自己一把,随即注意到快走下台一只脚已经迈入帘幕深深处的那人微微侧了侧头,望的方向又恰好是自己这边,心一下子跳得不可控制。
“缺月……吗?”忍不住又将这个名字细细念了一遍。
一回:初见君子,宛若故识
轻叹了口气,掩好门。
他抬眼一看,果见一人已坐在案几前。坐姿相当端正,手脚都极规矩的摆着,见他进来,甚至还用眼角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这才掀起眼帘正眼看他。
脚步一顿,淡笑道:“衣裳已经换过了,”说着展了展袖子,“不用担心再看到什么。”说完,落落大方地在对方面前坐了下来。
对面的男子不算太年轻,大概三十出头一点,以他的年纪,叫一声“叔”或是“大叔”都绝不为过,行为与气质都很正派,和此处的调调大有不同。大约对方自己也这么觉得,所以分外小心拘谨,两条很清晰好看的眉毛不自觉地微蹙,甚至刚才他讲话,也不自觉地垂下眼没有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