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吗?薛采薇不禁挠挠头,这应该去问同人作者曲飞忆为什么一生专注写虐文,虐心虐身虐攻受。话说我只是把卫风眠的名字最后一个眠字拿掉,谷主你真的听不出来吗?
看着司马慧慧哭得梨花带雨,薛采薇不禁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自己写得小甜文宠溺文拿出来讲了,现在把这位腐化的谷主弄哭了,自己可不好收场。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看到对面来的正是卫风眠,开口叫道:“卫师兄。”
听到这声“卫师兄”,司马慧慧却猛地站起来,想跟卫风眠说说话,但是顾及到自己脸上还是泪痕未干,不好见人,只能匆匆道了个别,飞速走掉了。
薛采薇解释道:“我在给司马谷主讲故事,故事悲伤了些,谷主才伤心地哭了。”
卫风眠的脸色有些白,虽然不见锁眉抿唇的忧愁姿态,但是整个人的情绪却好像低了下来。
他的声音更加沉静好听,却是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只答了一个字“嗯”。
薛采薇又没话找话道:“司马谷主好像还挺喜欢师兄你的。”
卫风眠连眼睛都没抬:“嗯。”
怎么还是没有反应?薛采薇咬咬牙使出杀手锏:“现在柳师兄是不是在魔教?”
她还待说下去,卫风眠却已经抬起头来冷冷打断他:“我是来告诉你,师父已经来信了,我们后天启程回青桐派。”
薛采薇本意是想拿柳宿当梗来引起卫风眠的情绪,听到这却是真急了:“我不走,我要去魔教找师兄!”
“那你去吧。”卫风眠神色不变,看薛采薇的眼神冷静到空洞,“我一个人回去。”
“我到底怎么跟你说你才会相信?”薛采薇已经抓狂了,“柳宿绝对绝对不会是魔教的奸细?他只是个撕了秘籍的脑残,奸细这种高精尖的活儿他干不来的!”
“那他和秦鹤鸣双双失踪又作何解释?”
“秦鹤鸣那是……”
“秦鹤鸣是当年的魔教左护法秦舒砚的唯一弟子,这整件事都是秦鹤鸣和柳宿参与谋划的。这件事情,你也应该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想相信而已。”卫风眠脸色沉下来,但还是站得笔直,可是提到柳宿名字的时候,他的手就抖一下。
“你的脑子是僵住了吗?如果柳宿是奸细,秘籍一直在他身上,他什么时候撕毁不行,非得犯众怒在众人面前一章一章撕掉吗?”
卫风眠听着这些话,觉得心中的雾霾反而更加深重了,忍不住出口反驳:“那他既然是我的师兄,为什么在我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时候,还能那么安心地跟着魔教的妖女走?”
薛采薇初听此言,却不禁愣住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柳宿不是奸细,只不过心里闹别扭才不愿去魔教找他。”
“不是。”卫风眠皱眉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柳宿一定是见死不救,跟着曲飞忆颠颠地走了?也许他是被劫持走的呢。”薛采薇得理不饶人地继续说,“也许他是被你气走的呢?任何人被这么怀疑都会很气恼的吧。”
刚才还想怎么能在不暴露柳宿是原作者的情况下,让卫风眠相信柳宿是脑残不是间谍,现在有这个突破口,薛采薇当然一举拿下。
“大家都说柳宿在魔教,可是他真的在魔教吗?说不定是魔教放出来的幌子?说不定他是在魔教,可是却是在魔教的地牢里。”薛采薇突然压低了声音,沉沉缓缓地说,“说不定他死了呢。”
卫风眠眼睛突然微微睁大,但是这种情绪瞬间被抑制下来,他冷静地摇摇头:“你不要再拿话来激我。你再这么说,我要怀疑你是不是也是魔教的人。”
薛采薇看着卫风眠头也不回地走,只能气急败坏地跳着脚骂道:“我是魔教的人,对,我们全家都是魔教的人!亏我还是眠风宿柳的CP党,我改了,我要支持教主了。然后干干脆脆做魔教的人。”
直到卫风眠的身影全部消失,薛采薇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落下了眼泪。
21.傲娇是病得治
青溪峰上,晨光之中。
一男一女正在这篇和谐的景象中,快乐地爬山。
“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司马谷主,让她派人送我们去魔教呢?”
“我们杀了司马慧慧的姨母红线女本来就有愧于人家,她是因为相信我们是被魔教挑拨才原谅我们的,我们现在还要去魔教要人,这种话说出来不是要当众给司马谷主没脸吗?你不怕她一鞭甩过来,让你哪里也去不成。”
薛采薇翻了个白眼,自从放下心结决定去魔教找柳宿之后,卫风眠的心情明显好多了,爬山都有劲儿了,连话都能说一箩筐,跟前一段日子的忧郁少年真是判若两人。
“那师傅呢?不用告诉他吗?”
卫风眠犹豫了一下,挑拣着词句说道:“等到我们劝回师兄,再报告师父。”
得了,这还是违背师命的出行。
薛采薇忍下一口气,等到跟这个别扭出一场戏的死傲娇见到那个在魔教吃香喝辣的死傲娇之后,看她怎么慢慢地把这口气出出来。
在薛采薇正在细细思量怎么把怒气宣泄到自己无辜表哥身上的时候,卫风眠也在心下纠结怎么取得柳宿的原谅。
正如薛采薇所说,等到秦鹤鸣消失不见的时候,卫风眠心中就开始质疑自己的推论,结合这整件事来看,确实有很多疑点。后来薛采薇承认和魔教副教主曲飞忆是偶然得识,有些私交,但并没有公事上的往来。卫风眠终于悲催地意识到,真的可能是自己找错叛徒了。而且柳宿后来表现出的那种智商和情商的,真的也不像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