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天怒人怨引起公愤了。”
沈逍遥笑了一下,道:“我会处理好和小诚的事,你不用担心……哎,那孩子来找你了,我先走了。”
“刚才跟你说话的美女是谁啊,她为毛对我笑?”靳策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开口问道。
“……他是男的。”苏时淡定地解释道。
“啊?!”靳策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那么美的人居然是男的!是男的!男的!的!
“他是玲珑的堂哥,恐怖分子,以后见到他要绕着走。”苏时揽着他的肩一起往外走,认真地嘱咐。
“沈大小姐的堂哥?!”靳策摩挲着下巴做思考状,“你这么一说,他俩还真有点像,不过沈大小姐看上去可比她堂哥结实多了,那人好像风一吹就能当风筝放了。”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苏时笑道,“他可一点都不弱,只要他想,单手就能掐断一个彪形大汉的脖子。”
“那么恐怖!”靳策惊呼。
“所以说他是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也没他厉害。”
“嗯。”
“啊!我想起来了,你和沈大小姐分手,他是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们要决斗么?”靳策大呼小叫地道。
“……我和他只是巧遇,他不会管我和玲珑的事。”
“那他到底来干什么?!”
“他来接周诚。”
“这里面又有周诚什么事?”
“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他喜欢周诚就对了。”
“……周诚真可怜,被这么危险的人喜欢上。”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俩的事让他俩去折腾,你别瞎操心。”
“老子哪瞎操心了,老子只是发表一番感慨!”
“行,你接着感慨。”
“感慨完了。”
“……”
“我们下周结课,划完考试范围就等期末考了,你们啥时候结课?”
“昨天刚结。”
“我靠!凭毛你们少上一礼拜的课?!”
“学校规定。”
“……我们学校就是黑!”
靳策有个毛病,冬天天气再冷他也不感冒,夏天天一热他就感冒,前段时间集中精神攻克四级,没什么事,试考完了,放松下来,感冒延期而至。
靳策恹恹地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苏时又是端茶又是送水,贤惠极了,靳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苏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病人最大,靳策身体不舒服,不让他占点嘴上便宜,他心里也要不舒服了。靳策见苏时不理他,不顺心了,他探着头朝苏时看了一眼,道:“你在干嘛?”
“泡茶。”苏时头也不抬地应道,“马上就能喝了。”
“泡什么茶啊?”靳策很好奇。
“药茶。”
“是不是李女士给你的小秘方?!”
“嗯。”
“我不喝!”靳策迅速缩回被子,把脑袋也蒙起来,嚷嚷道,“打死也不喝!”
他的反应和李女士说的一模一样,苏时失笑地看着裹成团子的靳策,一个药茶就把他吓成这样,这大侠胆真小。
苏时掐着时间把薄荷放进水里,又开始计时,过了一会,他把煮沸的水滤出来,加了些白糖,放在桌上凉着,时不时尝一下,确定不烫嘴了,才去叫靳策,靳策在被子里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苏时站起来的动作很轻,他没听到,感觉有人拉他的被子,他才惊慌地往里躲,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靳策其实有些呼吸困难了,但他说什么也不要喝李女士的小秘方,就算憋死也不打算冒出头去,苏时急了,靳策在被子里闷了挺久了,再闷下去要出事了,他也顾不上靳策会恼怒了,双手抓着被子用力一拉一提一抖,靳策的被子无情的弃他而去。
靳策衣衫不整地冲苏时龇牙怒目,很像受了惊的小猫,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张牙舞爪地随时准备抵御侵略者,苏时对他这样见怪不怪,淡淡笑道:“靳小兔,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老子不喝!”靳策气势恢宏地道。
“那你是想让我喂你喝了。”苏时笑眯眯地道。
“屁!老子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这个和你以前喝的不一样,里面加了糖。”
“加了糖也难喝!”
“不会,我刚才尝过了,味道还可以。”
“你想骗我喝,没门儿!”
“真不是骗你,不信你喝一口试试,要是不好喝你就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