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害羞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就是亲一下额头嘛,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们忘情拥吻我们都见……”李戎如临大敌地捂住小白的嘴,吞了口口水,道,“不能说啊,会被大侠灭口!”
“他不是走了么?”小白把他的手拿开,坦然自若地道,“听不到。”
“那也不能说,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大侠在盯着我。”李戎默默后劲,打了冷颤道。
“小策早就跑没影了。”
“苏时他妈不会有事吧?”
“有小策的妈妈在,有事也能变成没事。”
“我姐不是脑科的么?”
“从楼上摔下来可能会撞到头,脑科就派上用场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
“说了是可能嘛。”
“……”
话说靳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时刹不住闸,在楼门口跟要进来的狐狸撞了个正着,其力道之大,不同寻常,狐狸使出全力扎了个弓步,才没从后笔直地倒下去,但身上承受的冲撞之力可是不轻,狐狸大怒:“大侠,您这是赶着去投胎?!”
靳策撞蒙了,捂着脑袋道:“我操,老子好晕!”
“又没撞到头,晕毛!”狐狸没好气地道。
“毛也算脏话吧,我给小宁打电话。”靳策赶跑眼前的群星,拿出手机道。
“哎!别啊!”狐狸慌忙按住他的手,道,“爷,奴家知错了,您手下留情啊,我刚被解禁没几天,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撞了爷还有理了,嚣张你祖宗!”靳策怒道。
“明明是你撞的我……”狐狸委屈道。
“屁!要不是你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老子会撞到你么?!”只要靳策认为自己有理,黑的他也能说白了。
“……”狐狸明智地决定转移话题,好让靳策彻底忘了手上有他把柄的事,“大侠,苏时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妈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他去医院了。”靳策有点担心,苏时没把车开得飞起来吧,没心不在焉出什么事吧,苏女士问题不严重吧,这么多问题在脑子里绕来转去,靳策脸色都变了。
狐狸呆了:“怎么就摔下来了?”
“不知道,他还没打来电话,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我回去问问李女士,会不会脑震荡啥的。”
“哦,路上小心啊,别胡思乱想。”
“知道。”
靳策还没进门就在楼道里开吼:“靳先生!李女士在家没?!”
靳先生从门里探出头来,道:“在医院。”
“那我去医院找她。”靳策头也不回地“噔噔噔”下楼去了。
靳先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迷茫地关上门,继续做满汉全席去了。
靳策一口气跑到李女士办公室,推开门就问:“李女士,从楼梯上摔下来会不会脑震荡?!”喘着气吼完,靳策傻眼了,李女士、苏时,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男人,齐刷刷地看着他,苏时忍俊不禁,憋笑憋的好痛苦,陌生男人笑眯眯地把靳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李女士眉头狠狠跳了几下,忍着甩出手术刀的冲动,脸上堆起笑容,道:“让你们见笑了,这是我儿子,靳策。”说完,她眯了下眼睛,对靳策道,“还不快跟苏叔叔问好。”别人听不出来,靳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李女士又嫌他丢人了,眼神里的威胁恐吓和语气里的咬牙切齿,赤果果地摊在靳策面前。
靳策冻了一会,乖乖地道:“苏叔叔好。”真拗口,这人姓什么不好,偏要姓苏,跟苏时同姓……跟苏时同姓!靳策目瞪口呆地看看苏先生,又看看苏时,天哪!果然很像!苏时说他父母离婚了,他跟着妈妈一起生活,那这个就是爸爸了……
苏先生微笑着拍拍靳策的头,道:“你也好。”
笑起来更像了!
靳策偷瞄一眼苏时,这厮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笑眯眯地朝他点头,既然能笑出来,想必苏女士的问题不大了,靳策稍稍放下心,没一秒,又提了起来,要是苏女士没事,那苏时和苏先生干嘛来找李女士?!
李女士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就不再看他,而是满面笑容地看着苏时和苏先生,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休养上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我建议过苏女士彻底治治头疼失眠的毛病,回头我会再跟她说说,你们也尽量劝劝她,毕竟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过健康来得要紧。”
“我会好好劝我妈的。”苏时郑重地道。
“小婉很犟,我说的没用,弄不好会起反作用,这件事就拜托李医生多上心了。”苏先生叹着气道。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李女士霸气侧漏地道。
靳策这下听明白了,苏女士看来没什么大碍,大概不是伤着胳膊就是碰着腿了,休养休养就没事,有事的还是她以前的毛病,这个靳策也不担心,只要大舅出手,保准药到病除,靳策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