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重生 修真]【完结】(8)

2019-06-09  作者|标签:


温白不耐烦道:急急忙忙地要干什么?
那人断断续续道:要要生了
温言心要生了。
这第一个孩子实在来之不易,好在倒是挺顺利,只是带着些不足之症,时不时发烧生病,小小软软的一团,好不容易吃下去一点转眼就吐出大半来,温言心心疼得不行,也跟着睡不着觉,瘦了一圈。
几人将能想到的好东西都弄来填鸭式的给他吃,却也并不怎么见效,小脸憋得通红,整日的哭,哭得温言心肝肠寸断。
倒是傅何能哄住他,后来又想了个法子替他续了命,这才磕磕巴巴地长大了。
这事一拖又是一年,临近年关的时候傅何交接了手头的工作,出去游历了。
春风东来之时,温白终于腾出手来折腾自己的事情。
温白的宅子门前院后栽满了花草,他走得急,险些被藤蔓绊住。
谢景山正拿着剪刀修剪奶白色糖梨子下面低矮的藕粉色茶花,旁边娇艳的木芙蓉开得正艳,姹紫嫣红的一片,衬得谢景山一身随意披着的月色里衫也莫名的除尘,月中美人似的。
温白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眼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这个人,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真好,他是我的。
谢景山也看见了温白,叫了他一声:把那边的襻膊给我拿来,这袖子太长了。
温白慢慢走过去,拎起桌上的丝帛长绳,从后面抱住谢景山。
谢景山不疑有他,伸着两条胳膊等温白帮他绑袖子,温白却用这宽绳从他眼前绕了一圈,在脑后绑住了,他将谢景山转了个身,凑上去吻他的耳畔:又再修这些花。
谢景山眼睛被遮住身体别的感应变得非常敏感,温白呼出的温热气息拍在耳边有些痒,他侧头避开一些:还不是你,跟个人形肥料似的,这些植物整日疯长,不顾季节胡乱开花,三天打理这院子怕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了。
温白笑着拉住谢景山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腿轻抬抵在谢景山两腿之间,轻轻磨蹭:倒是我的不是,你也替我修剪修剪吧。
谢景山手向下一探将他握住:剪哪儿?剪这儿?
温白的呼吸一下子重了几分,他低头吮住谢景山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头不断深吻,喘息道:天又暖和了,我瞧着伏山又打算要孩子了,咱们也抓紧的吧?
谢景山拍开温白在他腰上乱摸的爪子:抓紧什么?你生?
温白噗得一声笑了:咱们抓紧成亲啊,等我姐又生孩子又是一通忙,白羽宗可是单线处理,一次只能着重关心一件事的。
谢景山想了想觉得也是,抬手要解眼前的带子:我去问问如今各位管事那里的情况。
温白忙握住谢景山两只手:我都问过了,这些事哪里还要你操心?
谢景山奇怪道:既是都安排好了还要我做什么?
温白拉起谢景山一只手往自己胯丨下贴,挑起一边嘴角笑道:修剪我呀。
白羽宗办事效率确实是高。半个月后,宗内张灯结彩,连守阵的大金龙两只龙角上都绑上了非常喜庆的红绳。
大金龙:?
楼阁内尽是些大红的花朵,虞美人、大丽花、扶桑木槿朱顶红,美人蕉、石蒜花、朱槿石榴一串红,各式各样,乱七八糟,偏偏温白怎么看怎么美,恨不得再穿一身绣牡丹的缎子。
温言心受不了温白这副傻劲儿,大手一挥,白羽宗的下属连着三天什么都没干就顾着移栽花木了。
将高矮胖瘦宽枝窄叶的合理安排,挑着合适的颜色配在一起。
白羽宗当真成了花的海洋。
最让人头疼的还在后面,情绪激动的温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木属性,加上他在坠月之井中得到了新的力量,又勤勤恳恳的时常缠着谢景山修炼(咳),比以往修为更高,控制不住的时候简直有些可怕。
温白从栽种着大片香槟色的香气馥郁的花朵面前走过,花朵一朵朵迅速的变红了,和地上的红纱衬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鲜血直流三千里
温白从坠着细碎小花的瀑布前路过,细碎的小花瞬间膨胀,张牙舞爪得盘绕起来,几乎将瀑布断流
温白从大金龙面前走过,大金龙两只小前爪中突然多了满把的红花
大金龙:?
温白从温言心面前走过,温言心置身花雨之中
温言心:阿青,叫人把这里重新扫一遍
温白路过谢景山
咦,谢景山呢?哦,直接被淹没在花的海洋里了。
温白被禁足了。
温白寂寞地呆在自己小小的庭院里,钨铁木巨人蹲在他门前,不断的将从院子里疯狂长长冒出的枝丫斩断,张嘴吞咽下去,过了一会儿它发现自己长高了很多。
钨铁木巨人:
温白:
被温白折磨的精神即将失常的白羽宗下属纷纷表示自己宁愿抗刀上战场也不愿再这样无休无止的修剪永远也剪不完的花枝了。
终于熬到了婚礼前夕,白羽宗万众欢呼。
负责送喜服的小童艰难的推开柜子上长出的粗壮根须,费力的从各式华服的箱子中翻找备好的黑底暗红底纹的那套衣服,在被柜子缠住之前撒腿就跑,将东西交给温白门前的钨铁木巨人,看了一眼几乎算得上是暴丨动的温白的院子,转身急急忙忙走了。
钨铁木巨人将手中的箱子递给温白,撑着下巴看他。
温白欢天喜地的打开箱子,傻眼了--------这不是温言心大婚的时候穿的那套吗?
温白试图联系下属没人搭理他,大家都忙得恨不得多长几只手。
温白试图出去被禁足,温言心找谢景山玩真的,设的这阵法当真是太棒了。
温白绝望地坐在庭院之中,在穿自己身上这套已经被树枝刮出印子的常服,不能与谢景山凑成一对完不成接下来的一系列礼仪流程接不成婚还是穿温言心那一套女款但是可以顺利成亲之间痛苦挣扎。
穿吧,反正自己脸也挺好看的。
不行不行,明天可是全宗都要来观礼啊。
算了,面子那种东西能有媳妇重要吗到时候再找谢景山装装委屈,说不定他心一软晚上还能这样那样。
算了算了,这不是要被他笑一辈子吗
温白深深的纠结,地上堆了一堆被揪下来的花瓣。
天色转亮,谢景山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层层的华服上身,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当真风华绝代。
温言心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突然拉了拉伏山的袖子:你瞧,我当时掀起盖头瞧见你也是这样的感觉,宽肩窄腰的,也是这个色的衣裳,配的这个式样的腰封,连坠子都差不多。她抿了抿嘴,笑道,真叫人怀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伏山点点头:这身衣服是叫人容易想起当年。
似乎有点眼熟。
为什么呢?
喜服大约也没怎么变,这些应该不重要吧。
谢景山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这衣服能根据穿者的身材胖瘦自行调整,不需要反复丈量试穿,所以他之前也并未见过,穿着倒觉得还好,待得吉时到了便跨上一匹健硕的白色雷驹,往温白的宅子去了。
宅子前静悄悄的,火红的石榴花开得正艳,温言心上前对钨铁木巨人点了点头,后者躬身退下。
谢景山翻身下马,撤了门禁,抬手扣了叩门,声音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情:温白。
门没开。
谢景山又扣了叩门:温白,是我。
依旧没有动静。
谢景山第三次扣了门:温白,是我,开门吧。
门后咔嚓一声,缓缓开了一道小缝。
春风拂面,带着甜气的花香扑鼻而来,一下将门吹开了。
门口的花瓣簌簌散落,门内有一女子,着红妆,点绛唇,粉面桃腮,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掩着秋水般的眸子,乌黑顺滑的头发半松半挽,头戴凤钗,步摇灵动,修长的脖颈下肩膀略宽。
温言心:?!
伏山:!?
温白瞥一眼谢景山,咬了咬嘴唇道:衣服送错了,你们又不叫我出去本就是个带着些许恼怒的抱怨,被他做出来却眼波婉转,风流无比,勾人似的韵味。
谢景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过身去蹲下道:我背你吧。
温言心这才缓过神来,只觉得自己脆弱的神经快被温白玩坏了,吩咐身边人道:去准备个轿子吧
整个流程走完,温言心觉得自己的心脏更加坚强了,伏山依旧有些恍惚,白羽宗一众下属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晚饭挺好吃的,谢景山那套衣服挺好看的。
谢景山将穿着绣鞋走路不便的温白抱回宅子,他被众人灌了几口酒,面色带着一层薄红,在烛光下看着温白。
温白将面前两盅酒盏斟满,递了一杯给他:来。
谢景山接过酒盅,与他绕过手臂,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良久无言。
温白抿了抿嘴,正要说话,忽地耳边一凉,却是谢景山从袖中摸出一朵不知哪里摘来的花来,戴在了他的耳畔。
温白笑了笑:这可当真是嫁了你了。
话音未落便被捏住了下巴,谢景山带着酒香的嘴唇吻了过来,贴着他磨蹭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声:甜的。
温白扣住谢景山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身上带,低声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谢景山唔了一声,捏着温白的下巴,深深地看他,甚至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侧:我的。
温白凑上去问他,拉住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划过:你的,都是你的。
谢景山迷迷糊糊的,轻轻叫了一声:温白。
温白将他抱紧,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背:我在,景山,我在的。
谢景山低下头,在温白额前轻轻一吻:我爱你。
芙蓉帐暖,刚刚娶了美娇娘的谢景山被美娇娘兢兢业业的花式开吃了。
此事之后温白存了好些佳酿,三五不时劝谢景山尝鲜,只不过谢景山捂着腰,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继续去修剪院内永远长得太快的花枝。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又到了啰里啰唆的时间。
感谢看文留言的小伙伴们,还有丢雷的小天使,讲真真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其实就是很想讲故事,但是逻辑和文笔上依旧有很严重的问题,但是写出来还是傻乐得冒鼻涕泡(并没有)。
这个故事一直写得断断续续拖拖拉拉,没有大纲(喂)想哪写哪,加上谢景山这个不爱说话心理活动也不多的角色做主角真是不容易讨喜,简直自虐,简直写得绝望。
我见景山多无语,料景山见我应如是。
傅何其实有个丧失逻辑和节操恶趣味番外,然而太肉没法在这发丢在别的地方了,过两天把它赶紧补完。
最近三次元事情特别多,然而在这种忙疯了时候爆发式的产生了很多脑洞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根本没空写
下一个故事要多存稿再发出来,握拳,爱你们,大家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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