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吧你!”吕淼愣了会:“好吧,那你去吧。不知道他家现在有没有人。他妈去年死了。好不容易放假你要去他那,真是莫名其妙。”
5、结痂
小区里住的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一大早的就在晨练,于伟进去之后旁边的人热情的点头:“警察先生啊。”
于伟拿着吕淼给的地址,腾腾腾的上了六楼,敲了门,半天都没有动静。
于伟想喊他一声,但是不知道喊什么,因为他已经不记得那人叫什么了。就这么坐着不走的话肯定也不能解决问题,
于伟愤恨的踹了门一脚的时候,对面门微微颤颤的打开了,里面头发已经白了的老太太眯着眼睛:“你找谁啊?”
于伟换上了工作时的面孔:“大妈,我是警察。您知道这家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太太摇摇头:“那孩子上班去了吧。”
“看见他上班去了?”于伟急切的问。
“没有”老太太说。
于伟继续踹门“那他就在屋里。”
老太太看了会:“警察啊,我有他家钥匙,你别踹了啊。”
于伟拿过钥匙的时候,老太太还在絮叨:“多好的孩子啊,摊上这么一个神经病妈妈。怕白天他妈没人照应才给我钥匙的。唉,现在他妈妈也死了……造孽啊……”
于伟咔嚓的拧开门。屋里飘着几乎是腐烂的味道。于伟迈开腿进去。那个人果然躺在沙发上。
死了吗?
于伟把老太太关在门外,几步走过去,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喂!”
贾波没有反应。于伟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他剧烈的摇晃着那个人的身体:“你醒醒!”
男人勉强的睁开眼,又闭上。于伟看他的脸色根本和死了一样,但是看不出有什么伤痕。皮带已经不见了,手铐子还拷着他。于伟连忙掏钥匙打开铐子,一把拉起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于伟知道他现在根本动弹不了,一把抱起他赶紧往外走。救活他,这现在是脑海里唯一想的事情,
门重新打开的时候,老太太还微微颤颤的站在那:“这是怎么了?小森没事吧?”
小森?于伟皱眉,不是叫贾波吗?
“大概是被人打了”于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坐在计程车里的时候,于伟脑袋大了。什么叫吃饱撑的。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把他锁在那了,现在想往外摘也摘不了了。他要是真死了,自己真的能无所事事的活下去吗?
怀抱里男人的脸从不正常的惨白变的通红,司机在前面问:“这是让人打群架打的?”
于伟恩了一声,穿着警服的自己可以假装当旁观者。假装正义的救了这个人。
因为是警察送进来的人,再加上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医生不敢怠慢:“这是怎么了?”
于伟顿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看见昏过去就送过来了。”
医生撩开他的衣服准备抽血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腕上伤痕累累,血已经凝固了。医生皱眉:“这样的伤口,应该是被磨的。”
于伟没吱声。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解开了男人的裤子。只是被套上了外裤而已,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下半身,让医生都发出惊叹:“是让人强暴了吧!”
于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绝不是上次两个人发生关系那时候的样子,而是真的惨到让人无法正视。混合着血液的J液弄的满腿都是。已经凝固了的东西发出强烈的味道。
“这样要报警的!”医生说
于伟反应过来“我就是警察!先救醒他。救醒他我来给他做笔录。”
于伟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心里有点乱糟糟的恐慌。要是这个男人真的醒过来的话,会不会把是自己把他锁住的事情说出来呢?
到时候恐怕自己也完蛋了吧。
难道要让他说出是因为你QJ我,我才这么报复你的吗?于伟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救他啊。
想想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是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
刚刚听那老太太说他叫小森是吗?吕淼,吕森。于伟轻轻叹气。他的妈妈死了吗?那样的话,家里就没人了。
就算是他死了,死到了那间脏乱的屋子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
尸体腐烂到无法辨认的程度就根本不会查出和自己有任何关系的,手铐什么的就说丢了就可以了呗。
为什么要救他?
真的恨到要杀了他吗?看见他下身血肉模糊的样子,恐怕他也遭受了不少的非人虐待吧。出了气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于伟混乱的想着。等到医生说,要通知家属的时候,于伟才反应过来:“啊,是大街上碰见的,我不知道怎么通知他的家属。”医生说他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实他身份的东西。
“到时候他醒过来之后。我会问他的”于伟像是无意的问了一句:“他情况危险吗?”
大夫有点同情的说:“倒不会危及到生命,但是已经发现他肛裂了,加上失血很多。身体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
“裂啊……”于伟想起来他们做的那次,没有任何润滑措施那个男人都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这样的性关系会加大各种病的感染率。那些人连基本的安全措施都没有做,真是丧心病狂”医生摇摇头:“挺好的小伙子,怎么遭到这样的事情呢。”
于伟又在附近转了一会,他不知道该不该走,倒不是放心不下那个男人,主要是万一那个男人醒过来的时候,医生看不见自己,又报警了怎么办。
万一他把自己的害他被轮J的事情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他的爸爸是吕伯伯吧,那个有着绝对大的权力的男人要弄倒自己还不跟拔根毛那样。倒时候别说把吕淼嫁给他,恐怕自己爹妈都被连累了。
转幺子的时候,大夫说病人醒了,于伟进去了,那个人被插了导尿管,还有吊瓶和氧气。看上去和那种需要24小时监控随时要死的重病患者没有两样。
于伟坐在他旁边。
男人静静的闭着眼睛,真的有张很美丽的面孔。
碍于医生在,于伟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还记得什么吗?”
男人睁开眼睛,表情带着看透了于伟的嘲笑。他轻轻摇头的时候,于伟心里突突的跳起来,原来他也是害怕的,害怕那男人对他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