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动有心酸还有点挣扎的自责和怀疑
于伟开着车,突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说了。”他说,带着一点点笑意:“太好了。”
贾波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你是同性恋?”
于伟想了想:“不知道。”
贾波没再说话,他其实想问于伟,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么?但是他又问不出口。
得到答案又能怎么样?他明明做过决定的,要回到山里去了。时过境迁,他们不是那个青葱岁月了。
车很快的到了楼下,贾波看看那个熟悉的房子,突然问了跟在后面的于伟一句:“这房子,是你后来买回来的?”
于伟没说话,有点小心翼翼的看着贾波。贾波明白了,他嘟哝了一句:“在医院听吕淼那么说……”
于伟点点头。
到了屋里,贾波把骨灰盒放到桌子上,疲倦的伸长四肢。吕淼说老头子是被他吓死的?他笑了笑,他家里的事儿就是笔乱帐,到死都分不出来谁欠谁的。解不开只能等死,死了就结束了,一了白了了。
于伟看了看他,沉默的去厨房洗手做饭。贾波闭着眼睛,告诫自己,别被眼前的这种感觉蒙蔽,再来一次,就真没活路了。他想起来今天在医院,于伟在他爹面前答应复婚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差点停止供血。
到底是在意的,贾波苦笑。得赶紧走,走的远远的。
晚饭很简单,于伟把米饭烫成粥,简单抄了两个小菜。俩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对着饭发呆。于伟多摆了一副碗筷,想了想又拿了一副。贾波抬头看他,他说:“到底是你爸,万一他会来看看这,看看你妈呢?”
贾波笑笑,刚想反驳又住嘴了:“算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呢!”
他往摆放着的餐具中分别夹了一筷子菜。
爸、妈,你们多少年没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了?
贾波扶着额头笑了一会,突然问于伟:“你这儿有酒吗?难得我爸妈能同桌,还不庆贺一下?”
于伟犹豫了一下,起身去拿酒,贾波倒了四杯,略略笑笑:“成了,这回你俩都完蛋了,到下面接着打啊!千万别客气。”
于伟皱着眉,看见贾波一仰脖子就喝下去了,伸手拉他:“你别这样。”
贾波脸有点红:“不成!我得替爸我妈都喝了!”
他仰着脖子对那两个空荡荡的位置说:“成!你们生了我就是为了糟践我是不是!终于你们俩都死了!我真的太高兴了!”
他猛地喝下去,被酒灌得拼命咳嗽起来,于伟连忙递给他餐巾纸,他用纸巾捂在脸上,因为咳嗽呛出来的泪水很快把餐巾纸打湿,他擦了擦脸,又给自己满上。
于伟拦他:“不吃东西这么喝你不要命了!”
贾波给他倒了一杯:“喝就喝,不喝滚蛋!”
于伟心里也难受,他端起酒,喝了下去。
说不出来的苦和委屈,都在酒里。
酒精的气味烧的人越发的兴奋,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一瓶干下去了,就又弄开第二瓶,酒的度数很高,越喝醇味越冲。贾波给自己倒满,对着于伟:“牛逼啊!于伟,出柜了!我佩服你!我敬你!”
于伟没说话,举起来一仰脖子进去了。
贾波看见一喝下去了,呵呵的笑起来,他又喝了一杯下去,看着眼神也不甚清明,似乎有满肚子话想跟他说的于伟,突然说:“你他妈的早干嘛去了!”
于伟浑身一颤,杯子从手指间滑落到地上,咣当的一声清脆,似乎一下子扯断了两个人的神经。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都急切的向对方伸出手去。
酒精冲到脑顶,什么都看不见,昨天的不欢而散,让俩人心里都带着委屈,于伟小心翼翼的抱住他,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亲吻,那是发自内心的,带着虔诚和情不自禁的亲吻,像母亲的安抚哭泣的孩子。
那么纯洁,那么温柔
贾波怔怔的缩在于伟的怀抱里,让他亲吻着自己的额头,于伟轻吻着,从脸庞到眉宇,卑微的恭敬的以嘴唇膜拜那肌肤。贾波轻喘着,突然扬起头,狠狠的扑捉到爱人的嘴唇。
一瞬间,和风细雨不复存在。
暴风骤雨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俩个人都强制的带着攻击性的拼命撕咬着对方的口舌,像是饿极的野兽一般不管不顾。唇齿交缠,本能的攫取对方的口沫。温柔被撕裂,露出几乎是残暴的亟不可待,那是像对方讨要一般的疯狂。
于伟带着酒意,一把抱起贾波,朦胧中只觉得客厅不可以。贾波的父母在看着呢,一路走一路纠缠撕扯,于伟把他扔到床上后就排山倒海的压了上来,急切的撕扯着,爱抚着。
贾波怔怔的,像是只受伤了的小动物,抱着于伟的脖子呜咽。身体伴随着一阵急切的疼痛,抽搐着,颤抖着,于伟解开他的衣服,所到之处,印满了亲吻的痕迹。像是对待绝世珍宝一般的,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的膜拜者,亲吻着。
贾波伸手也去解他的衣服,他什么都无法想,只是遵循着本能在做。思念是一道盅,种在心里,连皮肉里都是。时不时的就会出来,折磨的人要疯掉。爱有多贱,到死方休。明天怎么样都好,只有今晚上,不去想,不去害怕了,好不好?
于伟揉捏着他,舔舐过他结实的胸膛,在那小巧的突起上面厮磨,用牙齿轻轻衔住,反复挤压,那柔软变得坚硬,于伟用力的吸吮,像婴儿一样贪恋的奢求,快感顺着身体一直攀沿,贾波扬起脖子,从喉咙里面逼出呜呜的哽咽,于伟温柔的松开嘴唇,用舌尖裹住安抚它,身体滚烫,呼吸迷离。
两具身体交缠着,于伟伸手试探的摸了摸贾波已经挺的老高的地方。贾波一下子睁开眼睛,于伟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已经伏下头把那东西含住。
贾波看着,那里感觉到火热的触感,口腔和舌尖的挤压,于伟舔舐着他,全心全意的侍奉着,贾波推了他两下后便抓住他的肩膀,一双结实美丽修长的腿,慢慢的环住于伟的身体,他抓住于伟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挺立的乳尖上,刚刚的舔舐将他全身的感觉都调动起来了,贾波仰着头低低的闷哼,醉酒的昏厥让他有一种解放了的快感。素了几年谁都很急切。于伟捏住他,听见他倒喘了一声后,加快对他的进攻。
像是嘤嘤讨奶的婴儿,于伟狠狠的吸着他的性器,急切的要把里面的东西压榨出来。贾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慢慢的变成粉红色。
“……舔舔我……呜……”贾波张着嘴无意识的念叨。他揪住于伟的头发,几乎是暴力的胁迫于伟的配合,狠狠的在他的口腔里面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