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真虽然说不在乎他是同志的身份,但是这次真的也把他吓得不轻吧。其实王天真还是个孩子,没准还没秦小弦大。这次真吓到这个孩子了。
要不……换个地方吧。
只要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他就永远摆脱不掉于伟的阴影。
把这里的房子卖掉的话……贾波平时也没有什么积蓄,但是凑吧凑吧也够他能在其他城市找个稳定的工作,租个几年房的。
只是有点舍不得秦小弦和王兔子,还有辉哥还有忠犬也勉强舍不得。
说起来,他从小打到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能和他联系起来的人,却用一只手就能数清楚,而且,都只是朋友而已。
算了,走了好啊,
走了干净。
他已经不想在和这个地方,在和那个人有一丁点的联系。
谁也不是天生的贱,不是天生就让别人践踏的。自尊算什么,他早没有了。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除了被爱,他什么都有了。
就是这个命,哼还争什么?渴望什么?
贾波用手罩住自己的脸。
他真的累了,玩不起了。
和于伟彻底分开了一个月,再看见他,依然会心脏窒息。
什么毛病啊!
大约像是路边的流浪狗,被人打了,跑了。
下次看见人类,还是摇着尾巴想亲近,你说这不是贱是什么?
贱就贱吧,谁让你死性不改?
走吧,不然保不准哪天于伟又转脸回来说咱们再在一起试试吧。
过两天又说我爹要死了,分手吧。
操!
走吧,明天跟单位交了辞呈就走吧。
贾波看看萝卜和八哥,你们俩留在这里吧。我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带着你们也是麻烦。还是还给王兔子吧,等你俩都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母兔子存在的话,你俩还会是这样吗?还会天天在一起吗?
贾波正对着俩只兔子自言自语,突然八哥的耳朵动了动,兴奋的往门口跑去。贾波疑惑的抬起头,门粗鲁的被推开了,于伟像是一匹野兽一样站在外面。
“你怎么……操你干什么!”贾波看见于伟一脚把蹭到他面前的八哥给踹飞,八哥肉团团一样的身体被一脚揣起来,划着弧线反弹在洗手间的门上。咣当的一声,萝卜几下子就跑过去,不断的用脑袋拱着八哥的身体,贾波看见八哥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小胸脯剧烈的喘息着。
贾波连忙想站起来去看兔子,还没走过去就被于伟一把扽起来,于伟的眼神不甚清明,:“我女儿呢!”
浓浓的酒味刺激着贾波的呼吸:“你他妈的说什么疯话!”
于伟一把把他推到沙发上,用脚带上门:“我问你我女儿呢!”
“你女儿在哪我哪知道啊!”贾波听见萝卜发出急促的叫声,他急于去看八哥的伤,站起来又被于伟给摁回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跟你说我女儿是无辜的!贾波,你要什么你说,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把我女儿还给你!”
贾波一指卧室:“你说什么疯话你自己去找!你找到你就抱走!”
于伟转身去了卧室,贾波连忙跑到八哥面前,八哥浑身抖着,红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贾波,努力的把小脑袋枕在贾波的胳膊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贾波看着他抽搐的小身体,声音都不稳了:“不怕,八哥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啊。”
抱起八哥贾波刚要站起来,于伟已经走出来了:“孩子呢!你藏在哪了!”
贾波不想理他,抱着八哥急于去宠物医院。
于伟摁住贾波,顺手一把揪起八哥的长耳朵狠狠的摔在地上。
嘭的一声,八哥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它的小腿猛地一蹬,红色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于伟,它努力的像主人伸出爪子,本能的想主人求救,它感觉到它快要死了,它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想在死之前被主人抱在怀里。
“八哥!”贾波尖叫了一声,冲着被摔出鼻血的兔子冲过去,中途于伟照着他的腰就给了他一脚,然后边吼着:“我他妈的问你呢!”边一脚踩在八哥的身上。
八哥四只爪子一起向上伸直,红彤彤的眼睛睁的老大,发出吱的一声就摊在地上不动了。它眼睛里带着对主人的担心,带着对无法保护主人的自责,小小的身体终于软下去了。
萝卜感到了巨大的恐惧,转身就往床底下跑,
贾波突然发出尖叫,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痛苦的吼声,他一把推开于伟,八哥修长的身躯已经摊直了。红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好像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明明很害怕还是忍不住对即将是自己主人的人示好。只是那时候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大。
“啊!!!!!!!!!!!”贾波把它抱在怀里,痛苦的嘶吼,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了啊!
于伟几步走过去,酒气和血腥刺激着他的暴虐,他一把抓起贾波的头发,吼道:“别叫了!我问你我女儿在哪啊!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贾波抱着八哥,浑身抽搐的喊:“对!你女儿是在我手上!怎么样!信不信我弄死她,信不信我让她死的比这兔子还惨!信不信我找一百个变态把她奸杀了!”
回敬他的自然是一记铁拳,于伟被酒精冲昏的大脑变得极具血腥和暴力。拳拳不留情:“好啊!承认了是吧!让她死,她死你也给我陪葬!”
贾波被拳打脚踢的蜷成一团,不是他怕疼,而是八哥还在他的怀里,他不能,不能让八哥死都死不安稳。
身体上挨着折磨,贾波迅速的回想,什么女儿,他女儿怎么会丢的……又怎么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于伟掐住他的脖子:“你说!孩子在哪!”
贾波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他死死抱着八哥小小的身体,眼眶里面带着绝望的泪水,那不过是被生理逼迫出来的而已,心里早就如死灰了,即便是于伟现在勒死他,他都流不出来一滴伤心的泪水了:“我……我没有……”
“你没有!不是你是谁!”于伟一推,贾波咣当的栽到茶几边缘,脑袋磕到茶几角上,顿时一阵尖锐的疼痛,脑袋热热的涌出血来。
曾几何时啊,他们在这个地方嘿咻,于伟把他的手绑在茶几腿上,途中他抬头不小心磕到脑袋,于伟连忙停止动作,揉着他的脑袋问他痛不痛。
转眼物是人非事事休,贾波本能的摁着自己的脑袋,他几乎是想笑。他小心翼翼的把八哥的尸体放到茶几上,回头冷笑:“你为什么认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