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听克里斯蒂亚诺说的斩钉截铁，眼珠子一转就换了个角度解读这件事。
“那你认为卡卡拿着高薪别人会没有意见吗？据我所知，卡西对此就并非毫无怨言，他认为过去这一个赛季的失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你知道，队内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全程消失。”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下巴，又看了一眼里奥，确认对方的确没有在煎蛋饼了之后才放心地转身走到客厅去跟穆里尼奥说话。
在他身后，里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拿出了煎蛋饼的平底锅。
“卡卡这件事，”克里斯蒂亚诺挠挠下巴，“说句老实话，没有人跟我说过他们不满意这件事——我没认为这件事有那么严重，毕竟，说句老实话，过去的这一个赛季，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怎么跟他见面。”
克里斯蒂亚诺不是不可以支持穆里尼奥，实际上他非常愿意支持对方，但是绝对不是在这件事上——这跟他和卡卡的私交无关，从公事公办的角度来看，他就绝对不该c-h-a手这种事。
“那是因为你擅长跟别人说一些根本完全不重要的事，却从来不郑重其事的关心一下他们的心理健康。”但是穆里尼奥可能没反应过来克里斯都亚诺「不该管」的理由，他还沉浸在「弗洛伦蒂诺居然为这样一件完全有理有据的事拒绝了我」这种惊讶的情绪中，所以穆里尼奥先生毫不客气地这样说。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但是总之，我还是不能c-h-a嘴球队的人员去留，那不合适。”
穆里尼奥苦思冥想，他对卡卡本人没啥意见，毕竟就像克里斯蒂亚诺说的那样，过去一个赛季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和卡卡的接触都不怎么多，但是卡卡作为一个员工毫无疑问是不必要的。
“而且顺便一提，我觉得您卖掉他的可能不大。”克里斯蒂亚诺继续说，“显而易见，主席先生不会再轻易屈服了——在他留下……您知道，留下您继续做主教练之后，他总得表现一下自己对这个球队还有足够的掌控力。”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穆里尼奥机智地提炼了这段话里的重点。
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白眼，他每次跟穆里尼奥对话都能深切的回忆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穆里尼奥。
“不是。”克里斯蒂亚诺违心地说。
穆里尼奥在电话那边撇撇嘴，表示非常不屑并且已经揭穿了罗纳尔多的谎言——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想清楚了，克里斯蒂亚诺的确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就c-h-a手这件事。
咦，原来罗纳尔多还真的是个挺有点小机灵的人。穆里尼奥这样想。
“留下他对球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穆里尼奥出于本人不肯认错的心态，还是重申了一遍，“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好笑。”
“没有人说这个好笑。”克里斯蒂亚诺耸耸肩，“如果后续真的有什么情况发生，我当然会全力帮助您，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一个时机。另外，我个人认为，您最好不要再跟主席先生争辩什么了，不然您很可能会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开除。”
“我怕他这样吗？”
克里斯蒂亚诺沉默了一会儿，穆里尼奥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
“您不怕他，但是您怕他这样干，因为这样的话皇马就会成为您职业生涯中的滑铁卢、然后您会被这次失败日夜折磨，最后直接退休！那我可真的就非常期待了！”
克里斯蒂亚诺说完这句话，啪地挂掉电话、拉黑穆里尼奥、随手关机。
防止报复。
第415章
穆里尼奥的确想要报复， 但是他发现所有通道都被阻断了， 于是气急败坏的他只能找到无辜的门德斯发泄怨气——门德斯代替穆里尼奥去训斥了克里斯蒂亚诺， 指责克里斯蒂亚诺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内讧。
克里斯蒂亚诺：哼！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里奥， 但是里奥某天早上醒来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 突然问正在热牛n_ai的克里斯蒂亚诺，“穆里尼奥终于决定出售卡卡了？”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皮克又在某个巴萨的聊天群里逼逼了。
的确是……
———「大新闻！」皮克一大早上起来就在群聊里开始了自己的小喇叭广播。
有经验的吃瓜群众陆续进场， 但是默不作声、等着看皮克表演——包括里奥。
「穆里尼奥对皇马俱乐部正式提出出售卡卡的建议。」皮克这样宣布，虽然他没有发一张大脸自拍来表现一下他自己现在的表情，但是里奥猜测他现在一定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率先作出回应的是哈维。
「这种屁事需要逼逼一遍吗？杰拉德， 你能不能找个劲爆一点的消息播送。比如……」
「比如， 你终于挖出了里奥女友的姓名年龄长相。」布斯克茨会心一击。
皮克难得的沉默了两分钟，借此机会， 所有人开始大肆嘲笑皮克、顺便酸了一下抵死不听从人民的心声、拒绝和所有人分享「好消息」的里奥。
「我怀疑里奥有一天会突然走进更衣室、抱着一个已经会说话的球童告诉我们，那是他儿子。」
「也有可能是很多年后带着一个小朋友去试训，然后我们才知道，卧槽！里奥居然有小孩了。」
……
那怎么可能呢……里奥一边窥屏，一边这样想。
这个时候，皮克大概终于从自己八卦生涯的滑铁卢中走了出来， 重新开始逼逼了——但是他直接跳过了里奥的部分， 仿佛里奥并不存在。
「但是皇马俱乐部可能不愿意出售卡卡。」皮克给自己的八卦加码。
这次轮到其他人沉默了。
过了一两分钟， 马斯切拉诺打破了僵局， 「这不可能吧？皇马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我知道他们愚蠢，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这么愚蠢！」
马斯切拉诺的第一个疑问句让皮克非常不满。
「虽然我没找到里奥的女友是谁，但是我能说出来的消息从来都是准确的！」皮克捍卫自己的名誉。
虽然他也没啥名誉了。
「可是卡卡现在都不算即战力了， 也不年轻了。皇马没有必要这样一直等待他恢复——虽然我不喜欢罗纳尔多，但是他们有罗纳尔多其实就差不多够了，没必要非得在卡卡身上冒险。」
群里剩下几十人纷纷随声附和，个别人还特意顺便表明了一下但是无论如何他们还是认为里奥才是最好的。
不说后面的这个部分，里奥其实是完全赞同「没必要在卡卡身上冒险」这件事的。
——“皇马对巴萨还有秘密吗？”克里斯蒂亚诺把牛n_ai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放到里奥面前时，这样叹息——里奥耸耸肩，把克里斯蒂亚诺之前拿出来的吐司拉到面前切开，“没有吧，我猜，除非你们什么时候找到到底是谁什么事都告诉杰拉德，否则他会持续什么都知道。”
“我看出来了。”克里斯蒂亚诺闷闷不乐地在里奥对面坐下，挑了一片看上去切得比较均匀的拿过来吃，“等我找出那个叛徒，我要把他公开处刑。”
里奥撇撇嘴，他有点担心那位无辜的八卦群众了——吃瓜还是有趣的，就算是里奥也不想轻易失去这样的机会。
“不要那么在意，反正即使皮克不说，媒体也会爆料的。”里奥破天荒的为皮克和那位不知名的英雄说了句好话。
克里斯蒂亚诺震惊地把目光从自己的那片吐司上拿开，瞪着里奥，“你在说什么呢！你居然？！你居然在为八卦说好话？不！这不真实！这是真实存在的吗？！绝对不是！”
里奥拿了一片切坏了的吐司扔在克里斯蒂亚诺肩膀上，克里斯蒂亚诺嫌弃的拍拍肩上的吐司屑——不过他现在觉得梅西先生的确没被附体了，尽管他还是没想到梅西居然会为八卦的人说好话。
“我只是认为这是一般人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乐趣的一般行为，就算不值得鼓励，也不值得被鄙视。”里奥慢悠悠的说。
克里斯蒂亚诺撇撇嘴，仍然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屑，“你这是为低俗行为站台。”
里奥懒得跟他说这种屁话，“不管怎么样，恭喜皇马，可以买新人了。”
克里斯蒂亚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有点迟疑的放下了啃了一半的吐司。
“怎么了？”里奥皱皱眉。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头，“你也认为这是一个好选择吗？我是说，放弃卡卡。”
里奥想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用「放弃」这么奇怪的词？这不过就是一笔交易，不是吗？”
克里斯蒂亚诺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心不在焉的又啃了几口面包——里奥皱皱眉，他不知道这件事哪里值得迟疑，毕竟在他看来，卡卡离开皇马对所有人都是好的。
而且说真的，里奥都非常大度的祝贺了皇马了，克里斯蒂亚诺居然都没有表示一下感激涕零？
里奥对此不太满意。
“哎。”
看看、看看，不但没有感激涕零，反而叹起气来了？这像话吗？
“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觉得……”克里斯蒂亚诺把最后一小块吐司胡乱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我只是觉得卡卡这件事实在是太遗憾了——他是有实力的，我们一开始的合作也不错，现在变得这么……你知道吧？就是很棘手……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