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得承认，他不知道。实际上里奥不是很看得出来这跟克里斯蒂亚诺有什么关系，克里斯蒂亚诺又有什么必要感到棘手。
克里斯蒂亚诺读懂了里奥这个表情，他挠挠下巴，“卡卡人不错，我没法跟他说你就该离开。”
里奥看上去有点不解，“我不知道卡卡人怎么样，但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让他离开？这很奇怪不是吗？”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愣了一下，“哈？什么意思？”
“你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你认为即使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卡卡还不愿意离开皇马、去往一个他更有可能取得上场时间的球队？”里奥看上去比克里斯蒂亚诺还要困惑，“为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这太奇怪了——他总不可能告诉里奥，他是经历过「历史」的。
克里斯蒂亚诺继续挠挠下巴，“我就……只是……呃，直觉？我猜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件事可能早就有实质x_ing的进展了——比如这个时候可能都已经出现一些绯闻报道了。”
里奥耸耸肩，仿佛是接受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胡扯——不过也有可能他没接受，只是他觉得没什么必要计较这些，“那就不要管这些，你又不是穆里尼奥的助教。”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
“皇马的阵容并不差，皇马只是缺乏稳定——人员和体系都不稳定。”里奥淡淡地说，“你们上赛季的失败跟卡卡有不小的关系，但是卡卡不是全部原因。”
克里斯蒂亚诺倒是认同这个：但是问题是，他认为他们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于巴萨……
里奥显然注意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鬼主意，“赢不了巴萨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克里斯蒂亚诺哼了一声。
“卡卡缺席当然影响了皇马，但是穆里尼奥也是其中一个原因。”里奥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居然还是在帮皇马思考问题，“穆里尼奥和你都花了太多时间在改变后防线的场上比赛习惯上了。这不是没有必要、没有好处的事情，但是它也的确是失败的原因。”
克里斯蒂亚诺又挠挠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嗯？”里奥问克里斯蒂亚诺在想什么，他这个时候又开始惜言如金了。
而克里斯蒂亚诺居然听懂了这个。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谁才是罪魁祸首了。”克里斯蒂亚诺慢吞吞地说，“我决定了，就是他的错。”
里奥无语的看看克里斯蒂亚诺。
克里斯蒂亚诺斗志满满，“我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等我回到马德里，我要让拉莫斯先生永无宁日！”
拉莫斯：阿嚏！
拉莫斯先生揉揉鼻子，看看天空，觉得可能天气凉了、该加衣服了。
第416章
克里斯蒂亚诺在球队集合前几天回到了马德里， 并意外接到了卡西和拉莫斯的邀约——要一起吃个饭。
筵无好筵， 克里斯蒂亚诺一收到这条信息，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克里斯蒂亚诺想了想， 决定到了之后就专心吃饭、什么都不说——尽管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不管说什么，他都决定什么都不说。
非常走运， 拉莫斯和卡西把聚会定在了一个克里斯蒂亚诺非常喜欢的餐厅，这让克里斯蒂亚诺完全有机会也有借口专心于食物、拒绝说话。
但是拉莫斯张嘴第一句话，就让克里斯蒂亚诺没办法好好吃饭了。
“我夏天练习了一下s_h_è 门。”
卡西&克里斯蒂亚诺：你他妈的在放什么屁？你练习了什么？！
拉莫斯本来美滋滋的期待被表扬一下「刻苦训练」什么的， 但是下一秒他的美梦就破碎了——sese的笑容渐渐消失， 迅速把菜单立了起来、企图挡住自己的脸。
卡西瞪了拉莫斯一分钟，但是最后决定暂时留下他的小命、等到训练正式开始再教训他。毕竟， 卡西认为他们今天还有比打死拉莫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克里斯蒂亚诺本来打算亲自动手给拉莫斯点颜色看看，不过他及时明白了卡西的意图，于是在给了卡西一个「我支持你」的眼神之后，就心满意足的埋头读菜单了。
克里斯蒂亚诺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给自己点了一盘烤虾和一份面，拉莫斯看看克里斯蒂亚诺的选择，决定要一份j-i腿r_ou_， 待会儿用j-i腿r_ou_跟克里斯蒂亚诺换着吃——他转过头想要叮嘱卡西， 让卡西点一份牛r_ou_， 这样他们三个人就可以吃三种东西了。
但是卡西的脸色让拉莫斯立刻回过头来， 假装认真的继续读菜单了。
克里斯蒂亚诺完全恶意的清了清嗓子，虚情假意地问：“sese，你要吃什么？”
拉莫斯先生太了解了克里斯蒂亚诺了， 他意识到对方绝对不怀好意，所以他非常警惕，“我会告诉服务生，你不需要知道。”
服务生先生面带微笑，随时准备为皇马队副服务。
拉莫斯先生准备说出自己的菜谱。
“水煮紫甘蓝，谢谢。”卡西面无表情的突然开口，“我知道这里没有这道菜，但请单独为拉莫斯先生做一下这道菜好吗？他只配吃这个——我要一份炖牛r_ou_。”
拉莫斯敢怒不敢言，只能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服务生笑眯眯的答应了。
卡西和克里斯蒂亚诺在餐桌下偷偷互相碰了碰脚尖，表示对对方的行为十分支持。
气氛十分融洽和谐，克里斯蒂亚诺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假期怎么样，克里斯蒂亚诺？今年你没去伊维萨岛？好像没有人在那里见到你？有新的保密地点了吗？”卡西随口问道——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社交套路，但是克里斯蒂亚诺无语凝噎。
对不起，他能怎么回答？他难道要告诉卡西，他半个假期都躲在梅西家里吗？
“我想多陪陪小克里斯，他该学说话了，我要确保他会说的第一个词是爸爸。”克里斯蒂亚诺神神叨叨地这样表示。
听起来非常罗纳尔多、非常「永远都要赢」，卡西和拉莫斯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着、并且悄悄鄙视了克里斯蒂亚诺。
“那还不错，陪陪家人总是好的，毕竟像我们这些人一到赛季开始就又是不回家的人了。”卡西这样说着的时候还有点遗憾，“赛季一开始，我们就又是只分输赢的人了。”——其实克里斯蒂亚诺不知道这两句话之间有啥关系，不过严格来说，这两句话都没什么错。克里斯蒂亚诺觉得卡西没准只是例行的Sunday Blue、不想上班综合症。
“但是输赢没什么不好，输赢很好——输赢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事，不是吗？”克里斯蒂亚诺随口安慰了一下卡西，尽管他也觉得上班有点心累。
卡西沉默了一会儿。
“输赢本身是最单纯的，但是过程却是最复杂的。”卡西这样说。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一下，简单思考了一番这句话，然后立刻闭嘴了——他觉得卡西这句话很明显别有用心了。
克里斯蒂亚诺决定吃完自己的烤虾就立刻跑路。
“我猜穆里尼奥先生把卡卡的事对你说了。”卡西觉得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就没必要再等待别的时机了，“穆里尼奥先生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他这次是对的，队内的确有人对卡卡表示了一定的不满。”
卡西没有说名字，克里斯蒂亚诺也没有问——那是不必要的，是谁不满意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满意。
“我理解。”克里斯蒂亚诺现在也不好意思再装聋作哑了，“如果大家都能假装没事，那我很感动，但是如果有什么情绪，我觉得也正常——但是你想说什么呢？”
“受伤不是他的错，为巴西出战也不是，但是走到现在这一步，他还是要承担责任。而且说老实话，受伤搞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是没有错吧？”卡西明显也有怨言。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头，十分为难。
“克里斯蒂亚诺，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这个赛季不会太容易。”卡西继续说，“我们对卡卡有意见，但是看起来，弗洛伦蒂诺先生跟我们的态度截然相反。”
克里斯蒂亚诺一下子没明白这有什么好需要心理准备的，毕竟现在连巴萨的傻子们都知道弗洛伦蒂诺死命护卡了。
但是在克里斯蒂亚诺来得及问卡西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他看着卡西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了。
穆里尼奥不想留下卡卡，也不想用卡卡，但是如果弗洛伦蒂诺真的想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就必然会要求穆里尼奥使用卡卡。
而穆里尼奥那个不可靠的大猪蹄子，一定会死命反对、为此跟弗洛伦蒂诺拼个你死我活。
啊，又是一个熟悉的血雨腥风的赛季。
而且更可悲的是，这绝对不是无端臆测和悲观主义，这是的确发生过的。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哪个？」门德斯「当年」有一天来到克里斯蒂亚诺家的时候这样问他。
克里斯蒂亚诺掂量了一下门德斯表情丧的程度，谨慎做出了选择，「好的。」
「何塞想要离开皇马了。」
那是穆里尼奥到皇马的第二年，克里斯蒂亚诺还不算彻底跟他闹翻了，所以他虽然不喜欢穆里尼奥，但是出于球队的考虑，克里斯蒂亚诺还是分毫没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他更对门德斯口中的坏消息感到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