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侍郎,这个女人偷了我的钱袋!”一看到裳衫出现,龟兹公主连忙跑过来抓着裳衫的衣袖,气势强硬的抽抽嗒嗒。
“怎么了这是?”裳衫摸不准这位龟兹公主的脾气,偏过头看一眼扶桑王子,他可是唯一的见证人。
“女人间的战争,我不参与。”不料扶桑王子“唰”的一声扇子一扇,转过头去装风流倜傥。
这算什么呀?裳衫眉毛一抖,他很想吐槽,就算你再拿十把扇子也装不成殷扉遗那样的翩翩公子。无奈望天,裳衫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参与所谓的“女人间的战争”。
“抱歉,这位姑娘……”谁料裳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怎么?才这么几天就不记得我啦?”一个红色身影自他眼前晃过,裳衫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小心!”没想到后面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裳衫回头,正巧对上了临安城那双棕色的眼眸。
“呃……多谢了。”裳衫一步退开,他没有想到他还会遇上临安城,当初他们也不过是短短一天的交集,那三人在他府邸里住了一天就走了,没有说要去哪里,他也没有去探究,本来也就是露水恩情而已,现在在此相遇,让他有点意外。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裳衫对龟兹公主说,直觉红师娘应该不会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江湖人不是都十分讲究气节的吗?
“嗯,算你聪明,这位小姑娘一直哇哇的叫,叫得我耳朵都听烦了,真想一剑给她个清静。”红师娘不耐烦的摆摆手,还是如当初那般狂傲自大。
“你敢?”龟兹公主也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糙着那口不标准的汉语气势凌凌。
“呵呵,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要不你来试试?”红师娘举起剑,勾勾手指,笑意盈盈。
“我可是龟兹国的公主!”看着红师娘一身劲装,拿着把长剑,龟兹公主明显害怕了起来,不自觉的往裳衫身后靠,可仍然倔强得不愿服输。
“我管你是哪国的公主,落到了我手上首先就割你半只耳朵。”红师娘却不买她的账,抱着手一副不放过的样子。
“公主,在下相信这位姑娘不会拿你的钱袋的,你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眼看着二人斗嘴斗得越来越厉害,差一步就要打起来了,裳衫实在是不好让她们继续下去,连忙出口制止。
“她从我身边走过我的钱袋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那还有谁啊?”龟兹公主理直气壮,这位公主显然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智商和脾气是明显成反比的。
“这位姑娘,你看这是不是你的钱袋?”临安城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双好看的手出现在龟兹公主的视线中。
“真的耶!原来在这里。”
“让你多管闲事!一边去!”红师娘对临安城说,然后又转过头对上龟兹公主,“怎么着,这下清楚了吧!没眼力的笨蛋。”红师娘来了劲,和龟兹公主杠上了。
“什么?你……你敢骂我笨蛋?”龟兹公主张大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这个词是她不久前才从下人那里学会的,显然不是好话。
裳衫头疼,显然这两位女人都是极爱逞口头功夫。
“行了,老娘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废话,让我直接剁了你!”红师娘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一手就伸过去想把龟兹公主抓过来。
“且慢!”裳衫连忙伸手阻止,一句话脱口而出,“请红师娘放过公主,在下愿意带她受罚。”
“什么?你确定?”红师娘抱着剑,一脸不确定,上上下下打量着裳衫 ,表情玩味。“在下作为朝廷命官,保护外使是天经地义,你们发生了争论,是在下考虑不周的结果,我无怨言。”虽然他不负责,但是作为一个每月领朝廷俸禄的人,他很清楚要是龟兹公主在大康受到伤害会有什么后果,在大多数情况下,两国间的战争通常都是由小小的争端引发的。
“小子,报上你的姓名!”红师娘拿着剑对着裳衫。
“礼部侍郎尹裳衫。”
“怎么,上次那个把你当宝贝一样护着的男人没有和你在一起?”红师娘在眨眼间就出现在裳衫面前,青葱十指抚上了裳衫的包子脸,“啧啧,这么好的宝贝,他怎么就放心让你出来闯荡呢?要是我,早就把你关在家里圈养了。”
“呃……”裳衫明显被红师娘突兀的变化吓到了,除了殷扉遗还没有人捏过他的脸,想起殷扉遗,眼前又有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裳衫脸一红,说话也结结巴巴,“还……还请姑娘自重。”
“叫我姑娘还真是折煞了我,和他们一样,你也叫我红师娘吧!”舍不得裳衫极有肉感的脸,红师娘在那里念念不舍,看到裳衫羞红了脸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多大啦?居然还会脸红呢!”
“我不小的,我已经长大了。”裳衫不情愿的咕哝着。
“好啦,不逗你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这小姑娘。”说着,红师娘一个转身,风流无限,衣袂翩翩消失在闹市尽头。
“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的,尹侍郎你有没有觉得?”看到这边事情解决了,扶桑王子摇着扇子踱了过来。
“确实如此。”裳衫摸着下巴道,就是和殷扉遗一个习性,喜欢捏他脸,这点儿不太好,相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