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暴君。时措再次灌下一杯酒,在心中狠狠地骂了徐了一句。如果不是他下的什么禁欲的命令,他至于在这儿被一个娘娘腔S_āo扰吗?
冰凉的酒像是带着灼人的温度,时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太舒坦。偏偏au开玩笑的一句话在他脑海中响了一遍:你偷偷lū 一发,谁会知道啊?
……谁会知道啊?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耳边回d_àng。时措敲了敲脑袋,像是忽然开了窍。脑内有个声音冲着他大喊:对啊!谁会知道!暴君又看不到!他也查不出来!时措你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吗?
——不是啊!当然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自怨自艾呢?站起来,快站起来!
他再次睁开眼时,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一旦这样的念头产生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门,那种灼人的感觉再次漫遍四肢百骸,像是要凭空腾起一道火焰似的。时措随手解开了领口扣得规整的扣子。
他将最后一口酒喝干净,缓缓站直了身子。既然动了这个念头,怎么能自己憋屈地lū 一把就善罢甘休了呢!他要找人上床,他要做上面的那个,他要舒舒坦坦地在床上s_h_è 出来!
时措扫视了一圈,一楼的人不能让他动心。或许是那欲`望太强烈,又或者是下肚的那些酒j.īng_上了头,时措竟然横生出一个惊天的想法,他要去三楼物色他的一夜情对象。他顺手一摸兜,那串钥匙上可有一把能够打开三楼某个包间的钥匙。时措兴奋地迈开腿,在心里默默感谢着这把钥匙的提供者方严。
其实促使时措产生这样的念头还有一个根源x_ing的原因,那就是——穷。这一个月里,请组员吃饭,帮倒霉弟弟买单,付完房租,j_iao完车贷,卡里的存款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此时三楼有个够他免费爽的包间,为什么不去呢?
三楼的大厅就在前方,时措整了整衣领,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走了进去。
不管来多少次,大厅里的场景还是那么刺激。身着奇异装束的人随处可见,有人跪着有人趴伏着,不远处还有一小撮人围聚着,不知道在玩些什么有趣的游戏。
时措扫视了一圈,像是看到了一个落单的人。那人正一个人蜷坐在一个小型沙发里,一双眼睛躲闪着打量着四周。时措暗自笑了一声,向对方走了过去。
那个青年见时措走过来,连忙想起身走开,时措忙不迭将对方叫住。
“你看上去好像很迷茫。”时措学着那些dom的腔调开了口。
青年愣了愣,片刻之后稍稍点点头,又接着摇头。
“你是个没有主人的sub?”他再次试探着开口。
“……嗯。”怯生生的回答传到时措的耳朵里,他心里乐开了花,今晚看样子有着落了。
“有兴趣跟我试试吗?”时措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双黯淡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瞬间有神了起来。但他仍是有些犹豫,怯懦地望着时措。
“嗯?怎么不说话?”时措故意加重了话里的语气,带上点逼迫的感觉反问道。
那个青年呼吸一滞,一双眼睛胡乱看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我保证这是一个让你难忘的夜晚。”
时措带着对方向包间走去,在走廊的拐角处他遇到了一个人。那眉眼好像有些熟悉,可他偏偏想不起来是谁,那人打量着他看了一眼,时措有些慌了,他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心虚,随即带着身后的人快步进了包间。
程释明觉得很疑惑,难得竟然会在三楼看见暴君的恶犬和一个不相关的人一起进来。看他身后那个孩子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像是dom。他快步进了自己的包间,给暴君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徐了,你今天放你家狗鸽子了?”
徐了一听这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多半是那条恶犬又惹事了,他只笑着反问道:“我什么爽约过了,怎么,你看见他了。”
“对,刚刚在三楼看见他带着另一个男孩子进了包间。”
“我看了一下,那包间也不是你的,是天方那位公子爷的。”程释明补充道。
徐了皱皱眉,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看清楚了?确定没认错?”
“千真万确,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特意多看了他几眼。绝对是你家的这条狗。”
“我马上过来。”随即电话便挂断了。
程释明耸了耸肩,搂过自家的小狗,宠溺地开口:“还是你最乖咯。”
时措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间的灯,走廊里的遭遇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正打算回头找人呢,却发现对方早已将衣服脱了个干净,跪在了房间的中央等着他呢。时措被吓了一跳,连带着脚下的步伐都有些晃。
“主人……”青年温顺地开口唤了一声,时措只觉得哪儿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平常他叫暴君主人叫惯了,今天被别人这么叫了一句有些不适应。
“你先站起来……”
他作势要将对方拉起来,却没料到那青年摇了摇头,怯生生地说:“进了这个房间是不可以站起来的……”
时措一惊,他想了想好像暴君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下可好,怕是要出糗。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这个小sub的对面。
“你和人玩过这个?”
“是的,主人。”
一股恶寒自心头泛起,时措抚了抚额头连忙纠正对方:“停停停,先别叫主人……”
“好的,先生。”
“诶,那你是怎么和你的主人分开的?”
青年抽了抽鼻子,沉默了良久还是开了口:“他……主人他……不要我了。”那话语里有些不为人知的颤抖,时措低头看了看对方的表情,那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是要淌出泪来。
“……你犯了什么事啊,你主人就不要你了?”时措一脸八卦地问道
“我……我对主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被主人发现了,就……”
时措挠挠头,对方这话实在是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该有的念头,怎么后果就这么严重了?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继续打探道:“什么念头?这么严重呢……”
“我喜欢上了我的主人……”
“噗……”时措强忍着哈哈大笑的念头,捂着嘴不敢出声。
谁知那小sub听到他的笑声之后不仅不怒,反而更显悲切:“您也觉得很好笑吧,先生,奴隶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主人呢?”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摆手。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怎么能妄想让主人和我在一起呢?”
时措听到这话震了震,前半句,他也听过,暴君反复强调了很多遍。这不想还好,一想,暴君那副威严的模样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时措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搁在茶几上的脚不自觉地收了回来。
“如果主人不要你,这很严重吗……?”
徐了接到程释明电话的时候,正在看手头的一个案子。这个活不是他接的,只是友情帮别人参谋参谋,点拨点拨思路。案子是有关刑事诉讼的,他许久不碰这一块的法条,有些生疏了。
电话终了,他二话不说赶去了stray。
在驱车前往的路上,徐了是出乎意料的冷静。震惊盖过了愤怒,但他随即一想犯这个事儿的人是条恶犬,一切似乎又解释得通了。
纪律差服从x_ing低,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有这个耐心慢慢纠正。
可背叛,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迈着沉着的步子走在包间的走廊里,在程释明报出的那个包间门口,他站定了。徐了倚靠在在墙上不出声。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2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