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对方还是个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青年人的莽撞。那这自然,能驯好狗才奇怪了。
对方说,自家的sub一直不是很听话,服从度也不高,前些天险些因为一个命令要对自己动手。这才把他送来了stray。
“暴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几鞭子下来果真就乖乖听话了。”徐了只轻轻笑了笑,对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
“不知暴君先生何时有空,能否对在下指点一二?”
徐了仍在整理东西,不去看对方那张极为真诚的脸,平淡地说道:“称不上指点,其实只有一条规则。”
“那就是dom也要有dom的样子,不是拿上条鞭子,穿得西装革履,就是dom了。”言下之意正是,你不像个dom,修炼好了再来找sub玩吧。
毫不留情的评价让对方绿了脸,碍于面子对方也不敢发作,只得对着徐了笑脸相送。徐了拎上包,转头便走。
其实开场公调也不是他的本意,但凡与他相熟的人都知道,暴君为人低调,最讨厌处事张扬。圈内不少dom以公调实录的数量为荣,相反这些东西的存在最为徐了所诟病。因此他自己一不玩微博,二不搞实录,也正是他这种低调的风格,让暴君这个名字在圈内被传得更开了。
原本只是为了赴约,但却有了意外收获。在观众席上看见了那只野出名声来的恶犬。
早在二人那两场x_ing`事里,徐了便暗自猜测这个年轻人怕不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在床上某些特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对于自己展现出来的特殊手段,对方不仅不诧异相反却表现出令人意外的迎合。因此他默认和对方保持了这样一种r_ou_`体关系。
说来也巧,之后在一楼酒吧,目睹了那个年轻人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疯样,心里除了觉得有趣,更有一个念头慢慢滋长了出来。但暴君还是理x_ing的,不带圈外人入圈,这是他的规矩。
可有些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几个小时之后,Eros的光荣事迹便传到他的耳朵里。
好一条恶犬,恶犬就当配暴君。
另一边的时措可谓是过上了一个异彩纷呈的夜晚。
梦里全是暴君先生的样子,一会儿把他按在那个熟悉房间的大床上,正从身后奋力地进入他。一会儿他又处在那个酒吧的舞台上,绕着一根钢管又是跳又是扭,活像是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关键是舞台下只坐着暴君一人。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又被暴君先生丢上了公调的舞台,被那根皮鞭玩弄到涕泗横流,哭着向暴君讨饶。他费力地从梦中挣扎出来,发现自己还不争气地弄脏了贴身的内裤。
时措抚了抚额头,将黏腻的裤衩子丢到了地板上。掏出手机,打开微博。首页铺天盖地的视觉刺激,可他却食之无味,相反他给“字母圈树洞”这个微博账号投了个稿。
“有谁了解暴君的,求扒。”树洞很快便回复了,他拿着手机等着靠评论吃瓜。
果不其然,暴君这个名字是有来头的,评论一条接一条回复。
“暴君,为人冷酷,手段很黑,但是据说是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时措白了一眼滑过这条,内心想,暴君头发多着呢,不肾虚,死心吧兄弟。
“我是被他调过的!我知道我知道!……”时措耐着x_ing子,看完这条长长的评论,最后发现了这是个写手的写的小说,文笔之烂,令人不堪卒读!最搞笑的是结尾暴君竟然退圈了?时措破口大骂:那我昨天在舞台上看到的是鬼吗?
评论里的信息真假参半,多半还是些时措都能识破的假料。
正当他叹息之际,时措一拍脑袋想起,身边不就有个暴君的迷弟吗?二话不说约了au今晚见。
老地方老位置,au蹦跶着朝时措走过来。
“措哥!找我什么事。”
“au,你坐。”时措替au拉开椅子,又递上一杯酒,au受宠若惊。
“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au喝着酒,一双眼睛睁得滚圆。
“我想尝尝暴君的鞭子。”au的酒杯咣当脱了手。吧台的酒保殷勤地递上抹布,au红着脸接下了。
“一夜之间你就变心了?昨天diss暴君的人是不是你?”au的手指险些要戳到他的脸,奈何他确实有事相求,便无视了对方的动作。
“你有没有暴君的情报透露透露?”
“措哥醒醒,暴君不接受约调,他要的是长期的那种。”时措暗自思忖,长期?那也就是固定的,长时间的,加量不加价的约调。心头的小算盘打得飞快,时措觉得这是笔合理买卖,示意au继续说。
“措哥,你怎么才能见到暴君啊?你堵他家门口吗?”
“这个不要你Cào心,我有办法。所以他对sub有什么要求?”
“唔,这个,我想想……”au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冥思苦想。旁边的时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首先,要懂规矩。措哥,我觉得你和这条可能不搭边。”
“其次,脸不能太难看,措哥你嘛,马马虎虎吧……”
“还要,身怀绝技!措哥你床上功夫怎么样我不知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牺牲一……”
“去去去,嘴里没点正经的。”时措越听越烦躁,一巴掌拍在au的背上。
“诶,不是,你怎么能知道这么详细??”时措将信将疑地看着au。
au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拍着桌子对时措说:“曾几何时!我也是个!有志青年!”
时措敲敲桌子,示意对方说重点。
“这是我从那些跟过暴君的sub手里问出来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时措撇撇嘴,心里灰蒙蒙一片,这个标准好像也不是很严苛,单第一条就吓得他够呛。
“我说措哥,你也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小弟我呢,也就是个sub,我们俩想破脑袋也看不穿dom们的想法。”
“所以……?”
“所以,你找几个dom练练不就完事儿了!汲取百家之长!”
“这年头的靠谱的dom也不多啊?我在碰上一个二话不说让我喊爸爸的怎么办?”
au打了个响指,示意时措往后看。时措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的卡座里,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他像是初来乍到,似乎对这里有点陌生。
“看见了没,那个人呢,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天了,我打听过了,是个dom,看这个样子也不像个不正经的,你不如先和他约约看,能学到一点是一点嘛。”
时措上下打量一下对方,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他二话不说又叫了几杯酒,一杯递给了au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另外两杯是用来钓do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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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时措晃悠着两杯酒来到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前。他将酒杯搁到了对方的面前,谁知道对方竟然谨慎地往座位里头挪了挪,一双眼睛充满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来,别紧张。”时措贴心地把酒杯移到了对方的面前。那人似乎更惊恐了,虽仍是坦然地坐着,但脸上写满了“我不要”三个大字。时措觉得有点懵,他下意识地摸摸头发整整衣服,就差掏出镜子照照自己是否有那么凶神恶煞。
“去过这儿的三楼吗?”他喝下一口酒笑眯眯地和对方搭腔。
对方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可一开口便暴露了他的紧张:“去……去过。”话还没说完,脸竟然有点泛红的趋势。
时措端起酒杯一点一点朝对方挪过去,这次那人倒是不躲了,只是整个身体都僵直了。时措又喝下一口酒,带着浓烈的酒气凑到对方耳边说:“有人说我,很适合鞭子。”时措故意在对方耳边吹气,话语仿佛藕断丝连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对方耳朵里蹦。
“我觉得也是,毕竟……我嗜痛啊。”对方的肩膀小幅度的耸动着,时措r_ou_眼可见对方脖颈后起了一层细密的j-i皮疙瘩。
他也不动,只偷偷打量着对方的反应。时措再次端起酒杯,喝干净了最后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