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感到开心的!寰太可怜了,被你这样对待,他已经待在你身边好多年了,他爱你!你却可以对他这么残忍。”
听着峸的控诉,黑先生默默的笑了起来,“他爱我?”彷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黑先生嘲弄的重覆着,“你是说他爱我吗?峸?”
“有什么好笑的!”怒意席卷,峸低吼。
“你对他了解多少呢?峸?”黑先生终是停下了笑,“我很了解他,所以我告诉你,他绝对不可能爱我!他爱的是地位和权力,尽管他口中说的再好听,那都只是美丽的谎言,半点也不可信。”
“他不像说谎!一定是你不相信他!是你用自己的感觉来看待他,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峸抿着唇说。
“让我猜猜他是怎么跟你说他爱我的……”黑先生轻轻的说,“他一定是一面准备杀你,一面哭着告诉你他对我的爱吧?背叛我是不争的事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放过他,他却不甘心,所以要来找你报仇,因为他也同样了解我,他知道我在乎你胜过于他。”看见峸那震惊的神情,黑先生扬唇,在他唇上烙下一吻,“他吃定你的无知善良,认为他只要这么说,你就不可能对他残忍,你就会任他宰割!我所知道的寰,一向都不是个善良会对人付出感情的人。……现在,你还认为我在骗你吗?”
“……”半晌开不了口,“你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虽然仍然坚持立场,但那语气已经明显的动摇了。
“那么我换个说法吧。”讪笑,“峸,若是有一天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会相信我吗?”黑眸紧紧锁着他的视线,黑先生这么问着。
“我、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鬼话!”毫不犹豫,峸瞪着他说。
满室寂静,不知是不是峸的错觉,黑先生的神情跟刚才比起来显得暗淡无比,隔了一会儿,那男人才若无其事的看向他,“那么,你懂了吗?”
“懂什么?”峸微愣,不知自己应该懂什么。
“要我相信寰爱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说着,撇了撇唇,没再望峸,“倒是你,这么讨厌我的话,起码也该追在我后面吧?这样的话……也许有天你能杀了我也不一定。”
“我说了杀人不对!我、我不会为恨去杀人的!”原先的声量忽然降低,似乎又想起自己的恶行,他眼眶再度含泪。“我不会再这么做……”
男人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我很想说你会,可看你这副模样,还真让人不忍说出残忍的话啊!”峸闻言胀红了脸,直觉他的话是讽刺,“既然你这么笃定,就更该变强。强到没人能动你,你也就不必为活命而杀人。”当然,那是在双方光明正大的前提下。
峸瞪着他,“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会变强的!绝不会让你说的话成真,绝对不会!”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如果为了自己活命却要不断杀人的话,这样的生活是多么可怕……
“……比起这个,还是先养好你身上的伤吧!”那黑眸中隐藏着某种灼热,让峸的胸口一窒,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靠向自己的耳际,峸只觉全身发烫,听着那男人用煽情的语调说着,峸几乎想躲进被窝里去,“别让我等太久。”男人说完,从容一笑,而后缓缓离开了他的房。
从那天起,峸开始认真的学习枪术、武术和各类知识,在这段事件之后,峸又再度享有一段平静的生活。
而这一切,不过是峸在这个地下王国生涯的开端罢了。
19、白色的男人——脆弱之时(五之一)
这篇是勾心之后过了大约半年到一年的故事。(认真考虑未来要做个年表XD)
这个早晨峸醒的很早,应该是说自从自己开始认真学习各类技能之后,莫名的就养成了浅眠早起的习惯,如果是有黑先生在身旁的夜晚就会比较晚睡,但不管多晚睡,生理时钟似乎都变成了时间一到就会立刻醒过来的地步。
到黑先生身边已经一年多,由各个教导他的老师口中,峸也慢慢的对目前的情势有一些了解,黑先生的养父曾经是这个国家最大地下势力的领导人,那个人的冷酷无情比起黑先生丝毫不逊色,手段也是无比的残暴,然而那个人到了晚年却开始糊涂,给予了自己身边两个属下非常大的权力和资源,导致后来地下势力分成了四块,西区的郑其南、北区的约翰、南区的曹义兴和东区的黑先生,其中郑其南和曹义兴原本都是黑先生养父的手下,只有约翰是新崛起的势力,大家各自划地为王,表面上还能维持着友好,当然暗地里仍不断的想要除掉对方。
经过分裂之后,原先拥有最大势力的黑先生这边,反而变成最势单力薄的人,虽然如此,那些被聘请来当峸的老师的人,每个对他都是心悦诚服,甚至有几个人豪不避讳的告诉峸,他们相信黑先生迟早会再统一这个地下王国的。
手中的枪握紧,峸观察着四面八方的动静,忽然右侧一个人窜出,峸没有回头,枪把向后,一枪正中那人的心窝,那人倒地,前方又是一人灵活的跳到峸面前,举枪就要射击,峸旋身一踢,那人手中的枪离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落入了峸的手中,又是一枪正中心窝,另一支枪也在同时朝左侧闪过的人影射击。
某样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脑,峸叹了口气,“唉!我又输了……老师,你怎么能这么神出鬼没,让我总是没发现你的动静。”
身后的男人带笑放下枪,“白先生,你的心还不够静。”顿了顿,“但是能在这半年多来能进步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