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只是冷冷的笑着,忽又开枪,那枪口竟是对着曹义兴的脑袋。
峸大吃一惊,竟不觉得护住曹义兴,拉着曹义兴旋身退向墙角,没料到那阿伟竟敢对曹义兴下手,一时惊讶之下的闪避,却忽略了身后朝自己攻击的人,后背被狠狠一击,峸放开了原先制服住的曹义兴,那群人立即将他抢了回去。
情况又回到最初,峸虽说已经接近了大门,却被所有人包围,而众多的枪枝正口径一致的对着自己……峸心底发冷,却只能看着被救回的曹义兴被松绑,然后看着那绳子再度回到自己手上,又看了一眼那阿伟的笑。
峸倏然理解了。
这人是想篡了曹义兴的位置,他正等着时机,曹义兴死不死都无所谓,看来他已经几乎要成功了……将自己留着,若能吸引曹义兴的注意,对那阿伟的计划更是有益无害。
没想到自己露算了这点,却成了自己失手的关键。
再看向曹义兴那努火中烧却仍有兴趣的脸,“看来我真该听阿伟的话,就算方法粗暴,只要把你变成我的人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的”峸看着他,缓缓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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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门被猛烈的力道撞开,黑先生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双手双脚被绑在床沿的峸,而曹义兴正赤裸的压在峸的身上,峸的右颊红肿,眼角有着泪痕,身躯上也都是粗暴过后的痕迹,曹义兴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你怎么找的到这里来?”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床上的峸,直直的朝着曹义兴的方向过去,一把抓起了曹义兴,在他的肚腹上狠狠的揍了一拳,而后将曹义兴摔向一旁的墙角,在峸身旁坐下。
温厚的掌轻轻抚摸着峸红肿的右颊,峸抬眼看他,那双深幽的黑眸中出现了某种情绪,峸只是盯着他,低低的喘息,而后别开视线。
男人的手在颤抖,从没这么清楚的感受过,这男人的颤抖……口中还残留着血腥味,男人似乎看见了他唇畔隐约的血丝,将他的脸扳向自己,审视他是否受了伤,即使峸一直洋装着冷静,在这么进的距离之下,也无法掩饰自己的颤抖,可自己颤抖是因为害怕、因为羞耻还有因为嫌恶,那这男人呢?
从没想过这男人会亲自来救自己,应该是要派唐总管或其他人出马的!他能这样闯入,唐总管和手下势必在外头,可进来的却只有黑先生一人……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不怕里面有陷阱吗?
黑先生定定的看着峸,始终没开口说半句话,轻轻的解开了绑住峸双手的绳子,脱下自己身穿的黑色外套,轻轻罩在峸的身上,而后转向正打算逃跑的曹义兴。
“曹义兴……既然胆敢碰我的人,你应该知道下场!”黑先生这么说着,将正打算逃跑的曹义兴给抓了回来,狠狠的朝他脸颊挥了一拳,那力道不知多重,只知道曹义兴痛的哭爹喊娘,嘴角流出鲜血,鼻血也留了出来,还掉了几颗牙齿。
黑先生见他如此,只是冷笑了一声,又是一拳朝他另一边的脸颊挥去,这一拳把曹义兴打的都飞了出去,力道比刚才那全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在泄恨一般,“痛!好痛啊……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曹义兴的脸都被打歪了,爬在地上朝着黑先生求饶着,一点也不像个独霸一方的黑道头头,黑先生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脚狠狠的踩在他身上,“想要我放过你……作梦!”那一脚朝他胸膛狠狠踩下,也不知多大力气,曹义兴竟吐了一口血。
黑先生又断断续续的揍了他几拳,不多久,曹义兴已经不成人形,黑先生却始终没停手,看来,也许是打算这样把曹义兴给折磨致死。
“够了。”见曹义兴已被打的失去意识,在一旁的峸忽然开口,黑先生回脸看他,就见峸已经将自己腿上的绳子也解开,将黑先生的衣服套上,紧紧环住了自己。“我、我想回去了……”
峸说着,语调颤抖,不知是因为曹义兴或者因为黑先生的举动。
黑先生看了他半晌,默默的点头,走向峸,猝不及防的将他横抱起,峸微微惊讶的看着他,却也没力气多作反抗,让黑先生抱着他走出房间,果不其然,唐总管和黑先生的属下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每个人看见黑先生这样搂着峸,似乎都是一愣。
“把他给处理掉。”临走前,黑先生对唐总管这么说着。
“是。”唐总管一如往常的必恭必敬。
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眼泪自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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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到黑先生的地方为止,峸都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平静,即使是被看见那样狼狈的一刻,峸似乎也毫无所觉,被黑先生这样抱着回到房间,他不反抗也没开口,甚至一反常态这样虚软的倚在他的胸膛上。
将峸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柔软大床上,峸还是不发一语,看着黑先生,那双一向清明的眼睛比往常还要迷蒙。“我想洗澡……”
“嗯。”黑先生点了点头,又要将他抱起。
峸微微抗拒,尔后朝他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我自己来!”话落,他自己缓缓的起身,走向洗澡间的方向。
看着峸有几分摇摆的背影,忍住扶住他的冲动,黑先生动也不动的坐在原位,一直到峸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33、白色的男人——擒(四之四)
坐在峸的床上,听着洗澡间里的水声,总觉得时间已经过了非常久了,黑先生沉思着。
是!最近这段时间里,峸是变的冷静多了,喜怒不形于色,说话平板,可是,被曹义兴这样抓去,甚至还被羞辱,峸表现的太过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