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儿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昌阳――总是在这种关键的情况下,昌阳救了自己――好像又是以前的那个昌阳了,对自己义无返顾好的昌阳。
昌阳看着笙哥儿,突然有一种恍惚,可是这种恍惚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
昌阳抱着笙哥儿坐起身:“驸马爷没事吧?”
“没事。”笙哥儿要起身的时候,发现昌阳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上,愣了下,“手……”
昌阳一怔,很快松开了手:“驸马爷见谅。”
笙哥儿已经站起来了,只觉得大腿内侧和小腿都是一阵酸疼――谁让刚才的这匹马那么顽劣呢,当然在昌阳面前他得忍着,“我该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可就遭难了。”
“这是我该做的。”昌阳站起身,“我送驸马爷回去。”
“嗯。”
于是,昌阳送笙哥儿回了所谓的“驸马府”。在来到门口的时候,昌阳看到那挂着红灯笼红绸带,贴着红色对联,一副喜气洋洋模样的门面,多看了两眼。
笙哥儿见此借机说:“昌阳,再过几日就是葭儿和苇儿的成亲之日了,你也算是两个丫头的兄长,这婚宴上怎么少得了你,到时候我会送喜帖到你府上,你一定要来。”
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那拒绝的话在看到笙哥儿那一脸的期盼时,突然就咽回去了,“有空再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笙哥儿的笑容愈加灿烂了。
昌阳皱眉:我好像没答应吧――不过看到他的笑脸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不对,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驸马爷,那我先告辞了。”说完依旧酷酷地骑马走了。
笙哥儿看着那昌阳离去,心情却是好了不少――这时,远远跟着的余容他们才回来了。
“疼……”笙哥儿一双秀眉蹙了起来。
重楼正蘸着药水给笙哥儿擦那被磨伤的部位,其实那部位也够暧昧的,还好是重楼,这种事让杜若和苍术两个来做都可能走火的……与他们相比,重楼自制力是最强的。况且,这个时候,重楼更多的还是心疼。
“知道疼了,哥儿就不该去骑那什么马,吃这个苦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重楼责备道。
“我只想与昌阳多接触,多亲近。”笙哥儿说。
“那昌阳领情了吗?”重楼没好气道。
“虽不是十分领情,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好上一些了。”笙哥儿笑了。
“骑一次马关系就好了?”重楼嗤之以鼻:“哥儿,那可是昌阳,还是不记得你的昌阳。”
闻言,笙哥儿沉默了,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重楼见此,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他蹲在笙哥儿身前,抓着笙哥儿的手,“哥儿,重楼说错话了。”
“不,你说得对。”笙哥儿摇头:“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要让现在这个昌阳再接受我,除了难还是难,但是,我始终相信这是有可能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总觉得昌阳会回来的。”
“哥儿,你不要做傻事。”重楼想起那时苍术说的那件事,苗疆的那个人可是在手刃爱人以后才清醒过来的,而哥儿――“只求哥儿心疼我们一点,哥儿不是只有昌阳一个。”
“你想到哪里去了?”笙哥儿失笑:“我哪里是这么想不开的人?我还有很多舍不得的呢,你们便是我最大的牵绊。”
“能成为哥儿心里的牵绊是我们的幸事。”重楼也笑了。
这夜,昌阳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一个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绪――当梦醒来的时候,他觉得一阵怅然若失,可是当他想要回想梦里那人的音容笑貌的时候,却发观脑子里一片空白。
梦醒,现实生活便与梦里的世界割离,昌阳还是那个冷面将军,没人能扰乱他的心――真的是这样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大喜……
这日,昌阳从营里回来,顾长倾把一个帖子送上来――
“不是说,这些帖子不要接吗?”昌阳皱了下眉说。
“这是喜帖,是……是傅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知会过将军的。”顾长倾回答。
昌阳把刀递给他,帖子拿过来,正是笙哥儿那日说过的喜帖,一张帖子上却是说的两对新人。
“将军,这婚宴你要去吗?”顾长倾试探地问。
昌阳把帖子合上:“到时候再说。”
“嗯。”
“长倾,我问你,先前我与那驸马傅宴笙关系如何?”昌阳突然问。
顾长倾顿了下说:“将军和我说过,将军和傅公子是自幼时就相识的,其中情谊自不必说,就我看着,将军和傅公子很好,我从没见过将军对一个人那么好过。”顾长倾缓缓道。
昌阳沉吟半晌:“今儿我听了一些闲话。”
“闲话?什么闲话?”什么人竟然敢对将军说闲话?
“那齐安王爷和小侯爷也来了营里,遇到我的时候两个人一说一和的,话里话外,都指我有断袖之癖,那齐安王走了以后小候爷还提到了驸马爷,那意思不言而喻。”昌阳脸色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