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个大头鬼!老子是个公的!我再怎么看你也不是母的!怎么成亲!”
虎崽脚刚沾地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十七八岁,脸蛋粉雕玉琢的,只是脸色却不甚好。
“哦?看来你没这意思了?”
黑衣人看向这虎崽精。
“难道你想嫁给我?”
白衣少年挑衅道。
黑衣人却不在乎这老虎精言语中的挑衅,“父母之命,咱们两个的亲母在怀着咱们两个时就定了娃娃亲,若是作罢,也需要两家老人首肯才是。”
“哼哼!那有何难!反正我娘亲不会让我娶个公的回家!”
黑衣人叹了口气,“看来灵儿还有一事说错了,若真要咱们两个成亲,也是灵儿作为新娘嫁于我啊”
“你!哼!”
老虎精气罢不能,一甩袖不再看黑衣人。
“你我这就回家,各自禀告父母,断了这段婚事。”
“那就告辞了。”
黑衣人牵着马,对老虎精笑道。
虎精只冷冷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一路走来,老虎精越想越不痛快,那个无耻的柳二最后真的把自己给卖了,还从白花花的两万两一下跌价到了不到一两的碎银子,自己有这么不值钱吗?诶?似乎那个柳二收了这人原本该给自己的定聘礼了。
“我呸,看虎爷爷我怎么整治你”
虎精恨恨的咬咬牙,突然想到那个刚刚和自己见过面的“未婚妻”,那人叫什么来着?记得他家是姓凤的来着吧,凤家是神仙岛上的山鸡精不成?虎精一想到那个凤家的小子,心里更是气愤,自己好好的媳妇怎么突然变成了个男的?晦气!真真的晦气!
这黑衣人本姓确实是凤,单名一个凰字。凤凰想,这名字要是让老虎家的白灵知道了保不齐怎么笑话自己。
“哎,爹娘怎么为了省事取了这么个名字呢?”
凤凰再次为自己的名字叹了口气。
卖掉了虎崽回了家,柳二却睡不安生了,所为何事?您想啊,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给了你个小块碎银子,又加了块了红吧唧的石头便把本值了两万两雪花银的灵兽牵走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事情过后琢磨过味儿来总会觉得亏本,虽说那黑衣人岁口口声声说给自己的是家传的宝贝,又有哪个敢肯定这是真话,那红石头要真的是什么值钱的家传宝贝又怎么会如此轻轻松松的脱手?其中肯定有诈。
上当了!亏本了!被骗了!
柳二脑子里只出现这三个词。掏出来这红石头,肠子有些悔清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
柳二缩了缩身子,抑郁而眠。第二日,柳二早早蒸了窝头、熬了野菜给自己的娘放在床头,又去前山喂了离老头儿,收拾好东西再次下了山。
一路走来,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当铺。
“客人可是要典当东西?”
典当铺的老板手里拿了个翡翠的鼻烟壶正眯着眼养着神,看到只穿了件破旧单衣的柳二进了店,灰头土脸模样一看就知不会有什么起眼的生意,说话也不甚人热络了。
“是当东西,是一块家传的玉。”
“玉?家传的”
当铺老板一听是家传的玉,稍稍有些兴趣了,睁开了眼,押了口茶,才缓缓道,“小哥可否拿出来老夫瞅上一瞅?”
“您等等”
说罢,柳二从怀里摸了半天,东摸西摸才费了半天劲从里里衣里掏出一大片多出来的衣角。说是衣角倒是像后来缝到里衣里的一个暗口袋,只是这口袋缝的歪七扭八实在是让人惨不忍睹。柳二看老板有些扭曲的表情干笑了两声,又伸了两根手指在这口袋上层的一个小孔里搅来搅去,费了半天劲,才掏到了要拿的东西。
“嘿嘿~嘿嘿~祖传的,怕丢啊”
柳二继续无视当铺老板眼角止不住的抽搐。把红石头在身上蹭了蹭,把汗水蹭干净才递到当铺老板手中。
哪知这老板一接到这石头,原本细缝大的眼睛恨不得从眼眶里蹦出来黏在这红石头上。
柳二看这当铺老板如此反映,心里也有了计较,看来那人应该没骗自己了。
“这真是你家的东西?!”
老板有些不信,上下打量了一番柳二,上上下下从里到外都透着彻彻底底的穷酸相,恐怕一般的农户都比这人来的富裕十倍。
“自是我家的,我家现在要不是连个米粒都看不见,一家上下饿的前胸贴后背,我娘怎么会舍得把我家的宝贝拿出来给当了?”
老板有细细摸摸手中的美玉,显然是爱不释手。
“敢问老板可能给估个价?”
“这玉是好玉,嗯我想想,你看两万两怎么样?”
“啊?”
竟然和那邵大老爷当日买虎出的价位一样?!柳二掏了掏耳朵,怕自己听错了……
见柳二面南有难色,当铺老板皱皱眉,瞧瞧柳二又瞅瞅手里的玉,“三万两,不能再多了。”
“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