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客人们应该都在等着了。”牵着宁卿的手,宁岚领着宁卿来到了席间,一袭红衣包裹着出彩的人儿,尤其还是身为宴席的主角,宁卿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高。
“卿卿,你有没有能看上的人?”宁岚打趣地指着那片看着宁卿偷笑的小丫头们,心想着自己这弟弟的吸引力还真是高,就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能入得了自己这个弟弟的眼。
“哥哥……”宁卿无力地扶额,自己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操心,而且还操心的不是地方,自己前世是有未婚妻的,而且还是在这个宴席上遇到的,只是……虽然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但自己不想再害她一回。
“你是宁卿?”正当宁卿为自家哥哥的调戏苦恼的时候,一个柔弱略带娇嗔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怎么是他?
“是,在下便是宁卿。”虽然不是很待见这个骄慢的人,但礼节不可废,所以宁卿遵循着礼节向那人拱了拱手。
“我是丞相之子舒瑞,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笃定的语气,傲慢的态度无一不令宁卿感到不爽,宁卿对这个人的印象一向不是很好,但想想他以后的境遇也只能是为他感到悲凉。
“宁卿才疏学浅,恐怕不值得舒公子如此结交。”宁卿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的纠缠,将心中的不满压下,语气平和地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完全没有想到宁卿会拒绝自己,舒瑞气愤地指着宁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卿看了看宁逸的那边,又撇了眼气愤地脸都皱成一团的舒瑞回道:“家父在叫宁卿,失礼了。”说完宁卿便头也不回地要走。
“你,你站住!”看到宁卿如此无视自己舒瑞心里一火大,一向霸道的他也就忘记了这是在国师府,不顾得什么就大声地喊了出来。
“宁小公子,不愿意和你交友,便是不愿意,何必强求。”半带着笑意的语气,任谁都不自觉地沉浸其中,言谈举止都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气息,就是这样一个和宁卿同龄的人,却让宁卿都觉得自愧不如。
“你……你是什么人,有本事管我!”舒瑞也是气大了完全忘记,自己这是在哪里,依旧一副傲慢的样子。
“我不是什么人,只不过舒公子,这可是在国师府,作为客人要是叨扰到主人家可是很没有礼貌的。”言笑如风,这一句下来就让舒瑞的气焰一下子低沉了下去。
“哼!”舒瑞不甘地瞪了宁卿一眼,转身便奔向自己的父亲那里去了,想也知道一定是去哭诉了,只是这又能有什么用,国师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撒野的地方。
“宁小公子,在下帮您解了围,是否能有点表示什么的?”眼尖地看到宁卿要走,这话便脱口而出了,“在下云聪,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云公子巧舌如簧,恕宁卿不敢高攀。”完全没有给云聪半点面子,宁卿直接回绝了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这话听着一点都不想在夸人,真是的,明明长的那么可爱,性子却一点都不可爱,不过,有趣,真是有趣啊!”云聪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折扇,在指间绕来转去小小年纪便是一副风流之状。
经过舒瑞和云聪的事情后,宁卿便再也没有离开宁逸的身边,只是跟着宁逸认识了一些必要的人,对于其他的人宁卿一概避而不视,这样宁卿在这场宴席后也就给人了一种清凛的印象,也让一些怀着这某些心思的人知难而退了。
就是这样到最后,宁卿还真的没有见到那个人,想来着一回与那人便没有什么了吧,日后也不必那样心痛悲伤了。
第十六章:五年
十二岁生辰后的第一天宁卿便要动身进宫了,坐在皇宫特地派出接迎的软轿里,宁卿静静地抚摸着胸前的护心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想太纠结于前世,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可以挽回,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前世他们只是都选择了一条最残酷的路,其实他们还可以有第二第三条路选,只是当时他们都太固执罢了。
恨!不是不恨,只是自己还是那个自己,但风煜翊却已经不是那个风煜翊了,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宁卿的感觉很纠结,却也知道自己报复不起来。
不恨?宁卿并是善心的人,却也不认为自己会善心到连家仇都可以轻易原谅,只是如果报仇,那么自己守了一世,宁家守了千年的安宁便也不在了,天下大乱不是宁卿想要看到的事情,盛世反帝也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该做的事情。
想了这么多,宁卿发现现在自己能做的事情还真是少的可怜,但就这样算了自己还这是不甘心,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清楚前世的因缘,这个因果到底是怎样开始的?
宁卿的眉头一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除去宁家这件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前世只怪自己对他们太信任,太忠诚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现在细细想来,他们的破绽又何止一处,只是自己没有放在心上,或者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当年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
不过……自己没有看出来,那爹爹他们也真的没有看出来吗……
经过这两个月的思考,宁卿也想越觉得,爹爹是不可能完全不知情的,只是爹爹又为什么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想不通,但宁卿却知道不论当年爹爹是怎样想的,今世自己都要改变他的想法,不能让惨剧再在自己的面前发生了!
至于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个人,宁卿没有其他的想法,今世的自己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只愿安宁地在他的身边,只做好一个伴读该做的事情,宁卿也算看透了,那些前世自己固执的认为应该非己莫属的事情,就算没有自己,也会有人争先恐后地为他去做,自己又何必去分什么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