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永垂下眼睑,不住的伤心,“那……你记得照些照片回来,我想看。”小永失落地走出门,“还有,我要礼物。”
“好。”云冬侯抱了抱她,“goodkid。”
“……”小永反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小永终于出现啦~)
云冬侯只能把即可拍相机带出门,和向卫伦约好在图书馆前的塑像见,云冬侯来早了一点,对着图书馆照了起来,向卫伦远远走
来,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向卫伦整了整头发,插着裤袋,不少女生在看着他。
现在只是9点的太阳并不猛烈,光线衬得向卫伦衬衫乃至牛仔裤的线条恰到好处。云冬侯情不自禁地照了下来。
“阿冬,怎么呆呆地站在这里?该不会看我看呆了?”向卫伦走进,揉了揉他的头。
“……”云冬侯不敢说是,只是把手中的照片拿给他,“这个,给你。”不知道为什么,他碰见向卫伦总是不会说话。
向卫伦拿起端详着,照片里的他很像他,但是多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这是我?”
云冬侯点点头。
向卫伦突然想起了他嘴里的小永:“你经常拍摄你的朋友?”
云冬侯已经在图书馆拍摄了,“恩,光是小永的从小时候算起大概有这个书架那么多吧。”
向卫伦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他很想看看那个小永。他连那个小永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有空去你家吧,我也很想看
看那个小永。”
云冬侯好像吓到了般,骤然停下,而后很迟疑地说:“她害怕生人。”
向卫伦耸了耸肩,云冬侯好像总是在可以隐藏些什么,不想让任何人碰触。
两人坐在相对隐秘的地方看书,向卫伦其实不大喜欢看书,看见云冬侯在认真复习,便在旁指导,云冬侯使劲在草稿纸演算,可
怎么算都不对,向卫伦很有耐心,做了差不多半个钟,依然停留在演算的那道题,不是步骤错了,就是计算错误,连向卫伦都有
点不耐烦。
云冬侯低下头去,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云冬侯紧张地连鼻子都沁出汗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对不起……”
下午的阳光暖暖地洒在云冬侯身上,连带整个身体似乎也变得单薄起来,向卫伦伸手揽过他:“没事,再做一次就行。”
刚刚,云冬侯的眼神,怎么说呢,就是一副深怕你失望的样子,云冬侯似乎是透过他,看到谁了。那一副期待落空的样子,让向
卫伦有些不忍。
云冬侯趴在桌上,努力地写,“我很没用吧。”
向卫伦拍了拍他,“再做一次说不定就行了,你看,前面的步骤都对。”
云冬侯很听话地做了一遍,结果终于对了,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开心。
向卫伦去贩卖机那里买了一瓶水给他,云冬侯握着那瓶水,向卫伦关心地问:“怎么了?”
云冬侯喝了一口,“我有个哥哥。”
“恩。”
“我哥哥无论是什么都超过我,像刚刚那道题,他打给五分钟就做出来了。”
“恩。”
“从小,我最怕父亲的目光。”
“恩。”
“父亲总是认为我会像哥哥那般优秀,总是用期待的眼神看我,我总是令他失望,无论是乐器,还是成绩。之后父亲总是用不耐
烦的眼神看我。”
“……”
“之前我曾想用摄影赢得他的肯定,失败了。”
“……”
“他最疼小永,最看重哥哥,有时候我会怀疑,我大概是多余的。”
“……”
“我想,就算到最后我做出那道题,结果还是一样的。”
“别说了。”向卫伦抱住他,“你很好。”他心里纳感觉就是很想好好抚慰这个人。
向卫伦一直在他耳边重复:“你很好。”
云冬侯不知怎么了。脸红红的,也有回应,“恩。”
两人抱着,向卫伦想起亲吻他的感觉,很想很想吻他,那种深吻,这种吻不是无关于性,只是想好好亲他,告诉他,他有自己。
可是,他克制住了,他告诉自己: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
这句话,不由得让向卫伦抱得更紧。
chapter 4
向卫伦开始很忙。
学校组织了个歌唱比赛,他需要在中间调度,协调,安排,他很有领导能力,但是他还是很忙,老师只是提供一些资料,而舞台
安排之类的要靠学生。向卫伦已经不想当会长了,他在想用什么理由打发掉。
今天需要第二次彩排,向卫伦不太情愿地推掉了跟云冬侯下午去打电子游戏的约。云冬侯却说:“没关系,我等你就好。”
向卫伦有些吃惊,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趁早回去照料他的妹妹。
“小永最近都去莫医生那,会很晚回来。”
向卫伦想:医生,那个小永有病?向卫伦没问,他知道云冬侯不会回答。
云冬侯说:“那我回教室等你。”
“恩。”
云冬侯看着向卫伦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上一次,他抱着自己,脸有些红了,有点难为情,从来没有人认为他很好,小永虽然也会
安慰自己,但是他从来没告诉他关于自己在家其实从来没什么存在感。小永理所当然地受到父亲的宠爱,怎么可能体会到他一直
以来的心伤,有一个人安慰自己总比没有好,有时候,他很喜欢向卫伦的碰触,有时候又觉得难为情下意识地避开,看见他,会
有些紧张。觉得自己好像很热。耳朵,脸,都很热,明明现在都有些转凉了。自己不断回想他抱自己的场景,似乎是有些贪恋。
想到这里,云冬侯立马摇头,自己在乱想什么,两人都是男的,再说向卫伦很受欢迎,班上的一些女生总是会找借口看他,聊他
的八卦,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云冬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敢再想,向教室走去。
云冬侯回到教室,突然发现有一把吉他在那里。这把吉他算很旧了,连琴弦都有些生锈,云冬侯拿起来,试弹了几下,还能用,
走调得不是很厉害,云冬侯调了调音,便信手弹了几首,自己对乐器其实不太上心,而且比起民谣,父亲他们更喜欢高雅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