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钢琴,古典吉他一类的东西,大哥钢琴早就通过了8级,完全达到职业水准,这种庸俗的东西,他们从来都是不屑的。
向卫伦总算忙完了这些烦人的东西,空旷的走廊充满着吉他的声音,向卫伦想:该不会是云冬侯吧?他走进云冬侯的教室,听见
向卫伦在唱歌,唱的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候的歌。
“……”他没说话,推开门,向卫伦愣了愣,嘎然停止。
“很好听。”向卫伦观察他,“继续吧。”
“lalala……”向卫伦笑了笑,重新唱。
向卫伦看着他无端地觉得他有点好看。虽然面孔是平凡无奇的,但被夕阳的余晖笼罩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嘴唇也变得红润,漆
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珠,云冬侯缓缓抬起头,一切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时间似乎停滞了。
两人对视着,向卫伦不知道,他正在慢慢贴近云冬侯,云冬侯只是一动不动,当向卫伦的嘴唇离云冬侯的嘴唇还有0.01毫米的时
候,下课铃突兀地响了起来:“同学们,请尽早离开学校,校门准备关闭。”
两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两人不露痕迹地避开,云冬侯把吉他放好,向卫伦提着书包:“走吧,校门要关闭了。”
云冬侯忙不迭地点点头,在走去校门的路程中,向卫伦依然自然地跟他聊天,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让云冬侯不由得怀疑,他
是在做梦吗?可是当时他感觉到了嘴角边向卫伦呼出的气息,甚至喘息声。放大的向卫伦的脸很俊美,眼神很认真。当时的他似
乎僵了,动都不会动,内心似乎是有点期待的。
云冬侯偷偷打量他的脸,向卫伦好像察觉到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呢。”
“没想到你会弹吉他,怎么不参加比赛?”向卫伦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
“会的人遍地都是啊。”云冬侯苦笑了一下,初中的才艺表演的时候,受排挤的他就是被人这样说的。
“可是会唱那首歌的人只有你一个。”向卫伦微笑,“你要对自己有点自信。”
云冬侯觉得暖暖的,“恩。”
“这首歌,是你送给妹妹的?她有没有高兴?”
向卫伦说:“我没有唱,小永生日那天父亲开了个派对,特地请了当地的马戏团来表演。”
“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妈妈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生下我,就……逝去了。”云冬侯苦笑,“……”
这大概就是他在家里不受重视的原因之一吧?向卫伦抬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不合时宜的月亮,“我倒羡慕你多一点
。”
“为什么?”云冬侯不懂,向卫伦很好啊,有众多的朋友,总之比他好太多太多了。
“我倒情愿我母亲生下我逝去。”向卫伦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还是能听见其中的苦涩,“我妈生下我只是为了争夺抚养费而已。
”
“……”
“而我爸,也不止我一个孩子。”
“……”
“其实,你可以对自己更有自信,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是没人疼的。”向卫伦望着他,“从现在开始,有我。”
有什么好像要冲口而出,向卫伦却先开口:“因为我们是好朋友,走吧。”
云冬侯只是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说:“恩……恩。”
云冬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只看见他的后脑勺。
……
云冬侯回到家,显然是有点累了。“小永?”
小永躺在客厅的躺椅睡着了,听见云冬侯的声音便揉揉眼睛,“你回来啦?”
“恩,看莫医生的结果怎样?好点没?”云冬侯把书包挂在客厅的三脚架上。
“唔……”小永调皮地眨眨眼睛,“哈,不告诉你。”
看小永的反应,大概是没太大的问题,“他说什么?”
“切~还是那些话啦,叫我听成老师的话,不要捣乱之类的,谁不知道他跟成老师结婚了!”莫医生几个月前跟成老师领了结婚
证,连结婚典礼都是在自家庄园办的,小永说什么都不要当伴娘,一定要当证婚人,牧师只好先说一遍,再让小永说一遍:“你
愿意吗?”圆圆的脸加上大大的眼睛严肃的表情,在场的客人都笑场,欢乐的气氛。
“冬冬!我有惊喜给你!但不是现在。”小永很开心。
“恩。”云冬侯揉揉她的头发,“我很期待,你肚子的疤痕怎么样了?”
小永掀起衣服:“没什么啦!”小永的肚子有一条并不长的浅色疤痕,近看有些狰狞。
“那……就好。”
“冬冬你最近老是不在家,因为这个人?”小永从云冬侯的包里拿出照片。
照片上是向卫伦认真地挑书的样子,小永说:“是你朋友?他是个怎样的人啊?你最近老是陪他都没空理我。”
云冬侯想都不想,“他是个很好的人。”
小永冷不丁地说:“你很喜欢他吧?”
云冬侯立刻红脸:“小永!你在乱说什么?”
“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喜欢他啊。”小永不解,“你干嘛那么激动啊?”
“……”云冬侯以为小永说的是……,可是两人都是男生,怎么能乱想都那里?难道自己是同性恋?被向卫伦碰到会紧张,心跳
会加速,但不讨厌,云冬侯开始怀疑自己不正常。刚好莫医生从厨房里出来:“莫医生。”
“怎么了?”莫医生喝着水。
“喜欢同性,是不是不正常?”云冬侯有些紧张地问。
“同性恋好像从197几年就被排除了性变态行列了,你的同学是?”莫医生笑了笑,“看你那么紧张,现在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大
不了的。”
云冬侯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chapter 5
莫医生好像看得出来他不太对劲:“你可不要跟他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