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路克利欧尔的鼻头再度闻到麝香。分身似乎也像感受到香味一样而膨胀起来。路克利欧尔逐渐发现是这个味道造成的。
那味道令他渐渐狂乱,不知不觉中了奸计。
旺夏公爵缓慢地将好色的魔掌伸向捕捉到的猎物。
“我爱你,美丽的人。”
“我……我是……!”
用不着等他开口大叫我是男人,何况以这身模样喊出这句话也太过奇怪。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公爵蛊惑般地嗤笑着说道: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一开始就如同妖精一般。”
“噫……!”
啾……分身的前端遭到亲吻,路克利欧尔因厌恶感而发出哀叫。
“啊啊,正如我所想的,这里也是美丽的金色。”
旺夏公爵怜爱似地将路克利欧尔,淡薄的耻毛往上拢。
“值得骄傲的美人,很适合当我的新娘。”
“……!”
仿佛誓言之吻般,公爵再度亲吻着那里说道,路克利欧尔睁开眼睛。
不是、不是不是。自己并不是属于这个男人的,自己是——
“雷……诺……兹……”
这个叫声过于微弱,没有传到公爵的耳中。但是,当公爵触摸着只有雷诺兹触碰过的禁忌后蕾时,路克利欧尔终于大声
叫出那个名字。
“不要啊!雷诺兹!”
耳中一听到那个名字,旺夏公爵的脸色顿时一变。几乎是同时,路克利欧尔的脸色也变得相当苍白。
“雷诺兹……?你说雷诺兹?”
不只是脸色,公爵连语调都变了。
“你说的人,难不成是指雷诺兹?诺顿吗……!?”
“你……你如果再碰我一根汗毛……”
路克利欧尔不理会他的改变,继续叫道:
“我……我会选择自杀……!”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呼唤的名字,是前海军提督之名吗?”
已经无法隐瞒下去,路克利欧尔明确地点头承认。旺夏公爵突然高声大笑起来,“这样很好。太好了!”
“什么……”
他究竟在说什么?路克利欧尔感到讶异。
“你居然是那个诺顿提督的情妇!我跟他还真是有缘啊,太棒了!”
注意到情妇这个字眼,路克利欧尔想开口说话,旺夏公爵好像要阻止他开口般,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
路克利欧尔“唔!”地屏住呼吸。肌肉宛若年轻野鹿优雅健壮的胸膛上,刻印着丑陋的伤痕。
“能够报答这个伤痕的绝佳机会终于来了。”
旺夏公爵带着些许暴躁的语气说道:
“就这样侵犯你也不错,但我有个更好的方法。”
路克利欧尔的表情极度僵硬。
“在那个男人的面前,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你在……说什么蠢话……!”
察觉到叫出雷诺兹的名字是个致命的错误后,路克利欧尔后悔到几乎晕眩。
“啊,那里!”
亚修在森林内叫道。仿佛浓稠牛奶流出的雾气内,亚修能够看到他简直是奇迹。
“哥哥!你是哥哥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晃动着煤油提灯,亚修接近倒伏在森林内的人。雷诺兹与闵采尔也跟在他的身后。
“哥哥!振作一点,你还活着吗!?哥哥——!”
“原来如此,他就是亚修的哥哥吗?”
雷诺兹从旁窥视着,确认那张脸。虽然和亚修同样是红发,却是相当美形的人,有着如同女人般的脸蛋。只有这次,亚
修完全没有编出任何一个谎言。
“哥……哥哥……?难不成……”
无论怎么摇晃,纳修仍然没有清醒过来,亚修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这时雷诺兹从闵采尔那里取过水壶,将里面的水洒
在失去意识,横倒在地上的纳修脸上。亚修吓了一跳几乎跳了起来。
“哇啊啊!船长!?你在做什么……!”
不过那动作的结果,令纳修睁开了眼睛。
“醒了吗?”
听到雷诺兹的问话,纳修带着朦胧的眼神颔首。
“详细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城堡的?”
“……那……那里是……”
纳修以怯懦的语调喃喃低语:
“地狱……”
雷诺兹轻拍着纳修的脸颊。
“哇啊!?”亚修脸色一变。“船长!请别太粗暴……!”
“虽然我想温柔一点,但现在分秒必争。你在那座城内看到了什么?”
“活……活祭……品……尸体……好多……女人的……”
受到雷诺兹充满魄力的逼问,纳修纵然结结巴巴,却也拚命组织语言。
“我……看到……那……药……昏迷……假死……被丢……掉……爬到……这里……”
纳修的台词只到这里。
因为不祥的黑影“啪咻”一声撕裂了白色的浓雾,闵采尔停顿了呼吸,大叫:“唔哇!?什么?乌鸦!?”
漆黑的羽毛到处飞舞,一只乌鸦在雷诺兹一行人的周围不断地徘徊。雷诺兹仿佛已经预测到此事般,将手臂拾高至胸前
附近。乌鸦就好像让人饲养惯的鹦鹉一般,停在雷诺兹的手臂上。
“是招待券,诸位。”
看了绑在乌鸦脚上的纸条,雷诺兹狂妄地大笑。闵采尔和亚修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战栗。
因为看到了眼前的异样光景。
6
那辆马车在浓雾中也毫不迟疑地向前直奔。驾驭马车的仍是那个老人,坐在车篷里的则是路克利欧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