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雷诺兹对闵采尔和亚修的话完全充耳不闻。闵辨尔也不再多言。
雷诺兹平常老是漫不经心,但是当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时,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意见,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经验。而
且,雷诺兹会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时,一定都是有某种危机或好机会迫在眉睫。
不过,闵采尔默默在心中想着。
(这样的大雾……)
看来他们会重蹈白天的覆辙,无法抵达城堡。不安和雾气一样,浓浓地笼罩在闵采尔的胸口。
隔天。
路克利欧尔一拉开窗帘,便发出“啊啊……”的绝望叹息声。
雾果然仍未散去。比起昨天和前天还要更加浓厚的雾,笼罩着整座城堡。
(这样一来,提督他们也无法抵达这座城堡了。)
虽然有雾,但是从森林到这座城堡的通道也只有一条,照理来说应该是绝对不可能迷路的,即使闭上眼睛也可以到达。
然而,和常理无关,他们还是无法抵达这座城堡吧,就像自己无法走出这里一样……想到这里,路克利欧尔赶紧摇头否
认。
(我在想什么蠢事啊。)
不可能。自己走不出这里只是单纯的偶然。若是雷诺兹的话,一定可以穿过这场大雾。
他想要如此相信。
打算将睡衣脱下换上礼服,路克利欧尔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瘫软在床上。他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脑袋一片空白
。
(发烧了吗……?)
路克利欧尔把手放在额头上量体温,但自己很难明白是否发烧。努力让身体打起精神换好衣服,路克利欧尔走向餐厅。
身上的紫色绸缎礼服,是昨天旺夏公爵硬要拿给他的。
“早安,公主。”
和昨天一样,旺夏公爵坐在餐桌烛台的对面。
“你作了好梦吗?”
“……是。”
路克利欧尔暧昧地回答后,跟着坐在位子上。但是,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无法伸出手拿起早餐。
见路克利欧尔只是坐着没有动作,旺夏公爵感到奇怪地注视着他。
“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的,我没事。”
路克利欧尔急忙伸手取过茶杯,茶杯却从手指滑下,发出不礼貌的“喀锵”声。路克利欧尔慌忙道歉,旺夏公爵温柔地
说:
“你再多休息一下吧。我拿药给你。”
“……谢……谢你。”
路克利欧尔老实地接受了他的好意。现在坐在这里,对他而言是件难受的事。
路克利欧尔让旺夏公爵扶着回到客房的床上。旺夏公爵像在安抚小孩般“咚、咚”地隔着棉被拍抚着路克利欧尔之后,
回身去取药。
等他回到客房时,路克利欧尔已经发出安稳的睡眠呼吸声。望着他的睡脸,旺夏公爵妖媚地嗤笑着。
“晚安,公主……祝你有个好梦。”
再度陷入激情的春梦中,路克利欧尔苦闷地挣扎着。
‘不啊……!……不行!……已经……不要了……!’
雷诺兹玩弄着他挺立到近乎疼痛的分身。简直像在榨取蜜汁般淫荡地激烈摩擦着茎部。
偶尔用指腹揉弄着膨胀的最大处。
‘啊啊嗯嗯!’
发出如同女人娇喘的声音,路克利欧尔喷出蜜汁。明明才刚发泄过,麻痒疼痛感却一点也没有消退。
‘不……!……不行……咦……!这样……做……我会……!’
不只是分身,连胸前的突起都遭到揉弄,路克利欧尔发出哀嚎。这么做的话,自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他无法保持平静
。
路克利欧尔已经停止不了当雷诺兹这么做时,他后面所感受到的麻痒感。
‘住……手……请你……住手……!……呼啊啊啊!’
雷诺兹仍没有停止玩弄分身的举动,路克利欧尔扭动起腰杆。火热的欲望仿佛溢出般,再度涌上前端。
‘啊……啊啊……!’
这样下去不行。
路克利欧尔因快乐而融化的头脑深处如此思考着。
有什么……不一样。
这里有一种决定性的不同。
不睁开眼睛不行,不拒绝不行。
因为,这是——
“——不要!”
路克利欧尔在自己的大叫声中醒来。于是,他看到了眼前令他不敢置信的光景。
“……咦……啊?”
同样是黑发,却跟雷诺兹的黑发是明显不同的长发,轻飘飘地落在路克利欧尔的白皙腹部上。礼服被脱掉,全身赤裸的
路克利欧尔,雄蕊掌握在并非雷诺兹的其他男人手中。
路克利欧尔无法马上理解,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只要闭着眼睛就好。”
用令人腰骨酥软的甜美嗓音,公爵温柔地眯起眼睛轻声细语说道:
“你的内心不必感到挣扎,我会带你到天国去。”
公爵的脸逐渐贴近,快要被亲吻时,路克利欧尔终于明白了现状。明白了全身赤裸,让人握着分身的自己的状况。
“住……手!”
路克利欧尔果敢地叫道,背过脸避开他的亲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居然让雷诺兹以外的男人触碰,令他觉得想吐。
可是公爵没有听从路克利欧尔的要求。
“为什么?你明明如此渴求着我。”
“啊唔……!”
公爵用手掌摩擦着湿滑的分身,路克利欧尔发出呻吟。路克利欧尔的那里确实雄伟地坚硬挺立着。
“已经渗出了这么多露汁……还不满足似地抽动着。”
(不是……不是……!)
让他有感觉的,并不是那些手指,而是因为雷诺兹。
是因为他梦到了雷诺兹,是因为他刚刚想着雷诺兹。
不过公爵理所当然不会考量到这些事。若只见到路克利欧尔现在的状态,或许真的就像在渴求着眼前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