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络,阿寂,祈墨扬,锺一恒。
闷闷地吃着饭菜,真是如同嚼蜡,吃到一半时,以补眠为由,逃离了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祈墨扬敲门进入宇文绎房间的时候,宇文绎正坐在桌前,手托着腮帮发呆。
“怎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宇文绎摇摇头,继续发呆。
祈墨扬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宇文绎,发呆。
宇文绎欲哭无泪:“你老盯着我,我怎麽发呆啊?”
“那就告诉我你为什麽不开心。”
宇文绎扁了扁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你们是不是都喜欢二哥多过我?”
祈墨扬靠近宇文绎,把宇文绎的头轻轻地按到肩膀上:“怎麽会呢。每个人生活於世,都是特殊的。我承认,你二哥是个很好的
人,和他很聊得来,但是这也仅限於如此,对於你,我才是可以毫无形象,插科打诨的那个祈墨扬。”
含在宇文绎眼中的泪,终於毫无顾忌地沿着脸颊不断掉落下来。
墨扬,其实,对於你,我也是最真实的那个,那些在人前的伪装与不甘,我都可以完完全全的展示给你。
三日之後,宇文绎跟着祈墨扬离开了宇文络的府邸,前往锺一恒那里。
宇文络心中也知,宇文绎心中确实是扎了一根刺,隐隐作痛,任何触及到慕容恪的人和事,都能使得那根刺越刺越深。
送走了宇文绎,宇文络给了慕容恪这麽久来的第一封信:三四所购兵器,全由阿绎转至我处。阿绎随友出游,晚归勿念。
想来想去,还是加了一句:阿绎何其无辜,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然後又派人找来先行去隋城的易霄,告知他事情已成,先行回京。
宇文绎两人到锺一恒家中的时候,那懒散的家夥,正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睡大觉。
听见来人,更是懒懒得翻了个身,不做搭理。
“老东西,带着念了好久的小东西回来看你了。”
锺一恒听到此话,立刻抬起来,眨眼间已经站在宇文绎的身边,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真的是宇文府那漂亮的小东西
!越发好看了,都快赶上唐逐了。”
宇文绎微赧:“那锺大哥你找到了吗?”
锺一恒脸色黯淡了下来:“没有,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找遍整个江湖,都没有任何消息。”
宇文绎深有感慨,面对所爱而不得的人,那种心情,他很懂,任何人的安慰,都没用。
宇文绎一直很奇怪,祈墨扬平时咋咋呼呼,毫不靠谱的性子是从哪来的,现在才知道,原来着都是拜锺一恒所赐。
锺一恒自见了宇文绎开始,有句话便成了他的口头禅:我们家祁小子不错的,阿绎做我们家媳妇吧。
起初宇文绎还有些害羞,看着祈墨扬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时间一久,不知是免疫,还是自己的脸皮也跟着厚了起来,时不时
回上一句:好呀,不过聘礼先备好,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华屋百顷,仆婢千人。差不多了,其余就等过门再给我制备吧。
锺一恒默然:穷人取个媳妇都娶不起。
祈墨扬亦默然:老头,怪不得你找不到唐逐,原来人家嫌你没钱。
各处晃荡几日,便是中秋佳节。
三人一处赏月吃月饼时还觉不到什麽,一人回房之後,难免生出些寂寞愁思。
卧床许久,都未见睡意,索性起来,批了件外衣就出了屋,走至清幽的小院里。
月如银盘,象征圆满,千里婵娟,却只有一人独看。
“我说你最近愈发的惆怅起来,大晚上的跑出来仰望对月?”
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祈墨扬把陷入沈思的宇文绎吓了一跳,微恼:“你还不是一样,大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啊!”
“酒瘾犯了,起来找酒喝而已,没想到却遇见月下美人独惆怅啊!”祈墨扬话锋一转,“什麽事,别老憋在心里,说出来可能会
好很多。”
宇文绎没理他。
“那我猜,你点头或摇头。”
宇文绎点头。
“你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喜欢你?”
宇文绎点头。
“那个人大概喜欢你二哥。”
宇文绎点头,默默地等着祈墨扬後来的问话,等了良久,都未见祈墨扬再发问:“你怎麽不问了?”
“我只能猜出这麽点,早吃到就学算卦去了,还可以算算!”
宇文绎心中咆哮,为什麽世间会有这般让人瞬间无语的人!
祈墨扬不禁严肃起来:“有些事,说出来,会好很多,说说看,他人的意见,或许对你会有所启迪。”然後却是一声长叹。
“这件事,应该还是要从我父亲那里说起。那年父亲金榜题名,顺利踏入仕途。一日前往寺庙虔诚礼佛,在那里遇见了那时还是
工部尚书嫡女的姜氏,也就是我的大娘,两人一见锺情,不久便喜结连理。婚後父亲仕途顺利,夫妻和睦,本是神仙眷侣般的生
活,谁知那日,因为一点小口角,从小就是金枝玉叶的大娘一怒之下回了娘家,父亲去请了好几次,大娘赌气都不肯回来。後来
父亲也拉不下面子,恰巧要去江南办公,这件事也就被耽搁了下来。江南旖旎风光,秦淮河畔歌妓无数,父亲却惟独挑中了我娘
,仅是因为我娘长得像大娘。後来我娘被父亲带回了京城,原以为是富贵荣华一生,没想到大娘一回来,父亲就再未踏足过她的
房间。後来,我娘发现有了我,兴冲冲地请人去请父亲,哪想到父亲竟动了要她堕胎的念头。後来我娘苦苦哀求,这才生下了我
。我娘不得宠,小时候我也是常常被人欺凌,只有我二哥和侍女阿寂对我好,後来因二哥结识了尚是五皇子的五王爷。因为二哥
和五王爷,我的日子才过得像人起来。直到遇到锺大哥,我才渐渐有了自保的能力。去年的中秋,我明白了我对五王爷的心意,
但是没想到五王爷却只是锺情於我二哥,对我千般好,也只是因为我和我二哥长得相似罢了。”
“对你好的人,无外乎是你二哥,阿寂,还有五王爷,听你叙述,也没觉得五王爷特别到让你倾心,你怎麽就喜欢上他了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想大概是他们对於大娘的态度吧。那年我十一岁,大娘的侄子来府上玩耍,大娘就把二哥从宫中叫了
回来,五王爷闲来无事,便也跟着来了。大娘一家,大都是举止高贵之人,那侄子姜凡却是一股子猥琐气质。见了我,便上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