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证行医,恐吓病患家属,蒙古大夫一名乱下处方。医患纠纷闹起来很严重滴!就算杀我灭口给个死亡证明,你这无职业道
德,丧尽天良的游医也是迟早会被查处。而且使用假冒身份证和学历骗取他人信任也是犯 法滴!最后还玩非法拘禁想M我,使用
武力逼我就范。”
这兵瘪子越说越起劲,最后还非常入戏地学受迫》害的小女生般颤抖起来,没注意到吴德五指捏得“咯咯”作响。
怒极反笑,“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很期待我的手段?”高大的身影缓缓笼罩住弱小(?)可怜(?!)的兵瘪子,手上的鞭
子……哪来的?
18.倒计时
止痛剂的药效过后,柏冉直接痛得倒吸一口气醒了,身子僵硬半响才缓缓靠坐起身。还真是安逸太久,连这点痛都受不住了。
环视房间一眼,窗帘微微拂动间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色,还是上午时间。因为疼痛,这会没力气也不想叫佣人。言家应该乱了吧?
这不就正合张峪青的意了。
眼下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多了。自己的处境都不能有保证,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避开风端。遇刺养伤可是不错的选择。
无力靠在枕上,让自己尽快适应疼痛,过多的止痛剂会浪费太多时间。心中暗道盘算,有莫秦相护言枵应该早已平安回到香港。
那家伙以后会安分吗?这几年竟变得越发偏激,莫晨都管不住他了吗?急功近利想要吃牢大半市场,平步青云的背后会暗藏多少
杀机。
咬了咬牙,五指不自然的紧握着。简直就是养了只不省心的狼崽子!然而想着想着,却不由想起在病房中的那一幕,直觉告诉自
己,那不是虚情假意的欺骗,却不愿意面对这种现实。自己在他身上已经虚费了十多年,十多年已经足以淡忘很多,也足以铭记
很多。
那孩子……只是不舍吧?只是舍不得让自己离开言家吧?只是相处十多年所养成的习惯难以改变,再度提醒自己:只是如此!
一遍遍麻痹自己,原来这十多年已经没有把握住照顾的关系,原来以为能解除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只知道不能再给予言枵过多
的干涉,自己对于他永远只能是曾经的指引者。那才应该是自己正确的定位。而不管如何欺骗麻痹,病房那一幕已然历历在目不
能忘怀。言枵那时所有的只是绝望,世界崩塌也无所追及的心伤。那种感觉太过熟悉,言崇死时所带来的也是那种彷徨。如果是
爱,还能接受吗?
对他到底,还算是什么身份?
“三少”冷不防杨褦的声音响在耳旁,刚刚自己竟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杨褦难得正经地端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抱臂冷然盯着床榻上虚弱的人。这种冷然的目光柏冉很熟悉,是在猎场上对待猎物时才
能释放出的森冷,而杨褦也是只有在杀意最深时才会有这种毫无人气的举动。
就这么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曾经出生入死的队友,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杀于无形中。
宛如回到军营时的对峙,只是这回自己没有丝毫把握胜他。
就这么僵硬地持续了许久,杨褦缓缓开口,想是自言自语般“真希望我以后不要后悔。”
“什么?”柏冉的手悄然伸到床头柜上,摸索一番竟发现自己原先放着的东西全然不见。
“你当时,是怎么有勇气离开鬼手的?”杨褦仿佛没有刚才的话,突然提起这多年前的事。柏冉离开鬼手时还只是毛头小子,没
有鬼手的庇护孤身去到人身地不熟的香港,那时自己只是不解,却并未放在心上。如今轮回颠倒,无条件脱离原有组织的人唤作
是自己,而这一刻他竟才发现一切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发展。
如果说柏冉尚且有退路可循,那他杨褦则是赌上一切,输了便什么都不是。
一直到浑浑噩噩离开柏冉卧房时杨褦都有种大梦一场的感觉。明明现实就在眼前,仅仅隔阂着一层薄雾,挥一挥手便可散去。但
那样的真实未免太残忍了。
行尸走肉般四处穿行着,直到一扇熟悉的门出现在眼前时才发觉自己竟走到张峪青平时待得时间最长的书房。
举起的手迟缓着没有推开,见到他后,又应该以什么面目去见呢?
失神的胡乱想着,手僵硬地举到发麻也全无感觉。凝固着如雕塑般一动不动。透过门扉仿佛能看见张峪青一人坐在办公桌后忙碌
的摸样,又或是拿着本闲书靠在窗台坐一下午。就这么想着,突然向后退却一步,不再迷恋假象了!漂浮的灵魂回到躯体,杨褦
低头浅浅一笑,沉冷的眸子寒了几分。
“因为尝到了幸福,所以就贪心得执着了。”
柏冉的回答还在耳畔,那时他即使是回忆,也依然可以看见曾经的幸福深入骨髓,此生都不会忘记。
只可惜,柏冉能让短暂的幸福安顿,而他杨褦不行。
我把命赌上,就不会输!
大踏步离开,洒脱犹如曾经沙场的雇佣兵。
夜幕下,隐于阴影的路虎单向玻璃内言枵久久凝望着一片山头。在那种光线下其实根本看不见什么,而言枵却依然保持这样的姿
势,指尖的火光烧到底部时也浑然不觉。仿佛这样的等待就能等来朝思暮想的爱人。
铃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突然显得无比刺耳,扰乱了原本的寂静。看了眼来点,接通。
“喂,你们那边好了吗?”
“言枵?……”话机那旁响起一声不确定的疑问,经过变声器所扭转的语调及其不自然。这让言枵立即紧张坐直身子,警惕地大
量周遭的环境,那种危险临近的感觉让人如坐针毡。
“是我。”强行压下此刻的不安,沉着回答道。
话机那旁传来许久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只听见时不时风吹过的沙沙声,在此时让人还是想要细致听着话机中传来的每
一声动静,生怕错落一丝一毫。
许久电话那头的人才坚定地说道“我们合作吧。”
谨慎的,“合作什么?我的属下可还安好?”还是太草率了吗?明明只是让莫秦在离张家最近的酒店安顿好人并小范围踩点,不
应该被察觉才对。
“我保证你得到你想要的,前提是你配合我。放心,这通谈话只有我们知道。”
这人竟能拿到莫秦的通讯工具而不被莫秦发现。
“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反正对你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还近水楼台。”话语一毕,紧接着是单调的盲音响起。而下一刻邮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