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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赋端着盆,顾双城拿着牙刷缸子,言战坐在床头,点滴打完了,宵夜也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吃完了,现在呢,手里拿着牙刷,顾双城手一伸,她就饮水、漱口,言赋手一伸,她就把刷完牙之后的漱口水吐在盆里。
“刷好了。”言战擦了擦嘴,看了一眼顾双城,又看了一眼言赋,“外面在下雨。”
“嗯。”两个人同时嗯了一声,言战摸摸后脑勺,“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不行。”言赋和顾双城又同时摇头否定道。
“我……想,一个人,睡。”言战抖了抖被子,一副慢走不送的送客表情。
早已洗漱完毕的顾双城和言赋立即掀开被子,一左一右的钻进被子里,顾双城喊道:“谁允许你和姑姑睡得?你都是个大男人了,不懂得男女
有别吗?”
“姑姑在生病,我只是方便就近照顾她而已。我再拿一床被子出来,我单独一个被窝。”言赋说完就照做,言战头疼的揉了揉双眼,连忽然生病也安生不了么?她又看向顾双城,怕她夜里不老实乱摸,就开口道:“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被窝,我睡旁边。”
“不,姑姑,你要睡在中间。”言赋得意的眉头一挑,他拿出两床被子,扔了一床给顾双城,顾双城冷哼道:“好,一人一个被窝。”
三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言战闭上了眼睛,顾双城看向言战,言赋也看向言战,两人都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又立即撇开头去。
顾双城向上面睡了一点,她尽量把言战向自己怀里搂过去,言赋也差不多同时采取了行动,两人由初始得漫不经心较劲儿到真的开始抢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言战,用时不过七分钟!言战自然还没有睡熟,她睁开眼睛,说:“要么睡觉,要么都滚下床去,我真的很累了。我要休息,我,要,休,息。”
短暂的安宁——顾双城睁大眼睛,言赋也睁大眼睛,言战完全感受到这俩孩子不同于寻常的气息,就半眯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说:“我给你们讲个童话故事,故事说完了,你们就乖乖睡觉,好不好啊?”
“好。”顾双城和言赋都侧卧在言战旁边,低低的应着。
“从前,有一个……”言战说得十分流畅,好像这个公主与骑士的爱情故事,她已经讲了无数遍,也许她絮絮叨叨的声音真有催眠的功效,顾双城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言赋也放松了警惕,缓缓的坠入梦乡。
言战说完故事,摸了摸两个孩子睡熟的脑袋,又再次钻回被子里,她闭上眼睛,终于是能安生的睡一觉了。
这一夜很平静——直到第二天早晨,顾双城和言赋醒来时,才发现原本睡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言战已经不见了!两个人都在夜里钻进了言战的被窝里,但是,应该躺在被窝里的病人言战,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上上章《小疯子的执着》,我有萌到一个评论,现在我找不到了,嗯,那个读者说,是我扭曲了么,为什么反而觉得这样的言战更有亲近感?我想说,其实那天我写那一章的时候,也有那样的感觉。言战不常脆弱,所以当我看到她脆弱和黯然无助的时候,那种感觉是非常撕心裂肺的。
另外,如斯啊,法庭部分,我确实没做什么功课,都是脑子里有画面就写得,没有按规章制度来。抱歉,可能不合很多现行的法律制度。
鞠躬谢谢昨天三修的长评,我在评论下面压根回复不了,转着转着就……能在跳阅中依然喜欢,我觉得我很幸运,你读到了我。嗯,其实这个小说,我觉得跳阅会产生混乱感,因为蛮多的细节连不上的话,你就会很快被排出文外的。
遥遥好像在倒着看,嗯,言战在1314的时候会叫妈妈,我觉得那是一种恐惧,本能的流露,就像小孩子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要找妈妈来保护自己,言战会想到言拓的吹得很烂得泥娃娃那首歌,那也是一种依赖,就像小孩子觉得说,无论世界有多大,我有我哥哥保护我的那种感觉,其实这两点揪出来,很容易看出来,姑姑的内心里,到底都装着什么。
人,有些东西是装在脑子里,有些东西,是装在心里。
到底在双城的记忆里,公园里那个和言忱fuck得人,是不是言战呢?请不要轻易说,我不在乎那是不是言战,我喜欢她,所以无论是不是……拜托,诚实一点,连我在没看到结局之前,都一直跺脚说,到底是不是她!?
至于下药,我那天写得时候也觉得意外,是什么药,暂时不能剧透!你们可以猜。顾双城还很年轻,她的性格很容易促使她去做这件事情,她的占有欲比言战更强烈,而且是要从头到脚独占才会让她觉得很爽,她心里对言忱的芥蒂其实就是个会变异的种子,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在意言忱有没有碰她的女人言战这种事,在没得到言战之前,她会安慰自己说不介意,但是现在已经到这种程度,她会在很多时候在意这件事。言赋的存在,也有读者说到了点子上,他多少可以压制住顾双城一点,把困了太久猛兽放出来,整个生物链都会受到影响的,平衡对很多事情都很重要。
尤其是,其实根本上来说,顾双城并不完全了解言战在商场上的经历,就像言战现在也不了解顾双城在白山的经历一样,现在是热恋,也是磨合期。言赋,云中天等等,这些都是提醒顾双城珍惜言战的一个个砝码,有竞争,才能生生不息,才会有摩擦,失败和……成功,契合。
无风无浪的爱情,没被摧毁过的爱情,对于顾氏夫妇这一对而言,可能都不够长记性。
我希望大家不要忽略她的年龄,顾双城很优秀,但是如果一切都让她势不可挡的得到,那今后,未来,日子很长的,顾双城很坏的,年纪大一点,不要姑姑了怎么办?
O(∩_∩)O~我刚才看到含一的那个公式,就是计算言战有没有发现顾双城倒言行动的公式,好好玩,笑很久,真得蛮有趣的。
这素半步猜的新文(据读者反映,渣攻个数破纪录!CP众多,总有一款感动你噢~!):
☆、欲出
顾双城和言赋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他们互看对方一眼。
“她最近早上通常几点起床?”言赋问。
“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才四点五十分。”顾双城回答道。
两人即可下床,从洗手间,到二楼的所有房间,全都翻遍了,不见踪迹,两人又立刻下楼。
“外面天很黑,如果走山道,会很危险。”顾双城一步跨到桌边,只见水果盘下压着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我想出去走走】。
“是姑姑的字。我问一下我调过来的保镖。”言赋立即打通了保镖的电话,“……好,我知道了。”
“他们说什么?”顾双城打开了客厅的窗户,她只觉得后背一凉,心一沉,她不知道言战会去哪儿。
“山道他们封了,早晨没有车出去,姑姑也许在附近。”两人打开门,地下停车场里,两个人的车都好好的停在那儿,顾双城忽然大喊道:“言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真幼稚?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吗?医生开得药,你也不吃!”
言战趴在地下停车场上面的通风口处,蜷缩在黑漆漆狭小空间里,盯着在停车场里顾双城和言赋,她身上套着顾双城的风衣,就像个在玩猫捉老鼠游戏的孩子。
“我开车去找,你呢,分头找?”言赋坐上了他的车,顾双城摇摇头,说:“我去附近找找看,找到了打电话给我,她现在应该很虚弱。”
言战眨了眨眼睛,又等了一会儿,顾双城走出了地下停车场,言战挪动了两□体,她笑了笑,隐隐露出期待,果然……才一分钟,顾双城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刚才根本就是装作出去的。
言战捂住嘴巴,防止自己的笑声传出去,她皱着眉头,只听见顾双城又说:“言战,你在这儿吗?乖,出来吧?这一点都不好玩……你到底要干什么?出来好不好?”
思考了须臾,言战没有出去,她静静的等待着顾双城真得离开地下停车场。
顾双城见没人回应,就拿着伞,走出了地下停车场,言战则松开了通风口处螺丝钉,揭开那个铁网,从里头爬出来,又一步一步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她觉得手脚都有一些软,不过开车还不成问题。
——就在言赋在山道上寻找时,他接到保镖的电话,说言战可能刚刚下山了,山道管理员说看见了一辆越野车开了出去。
——越野车停在路边,言战裹紧风衣,站在路边,她的额头上全是细汗,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不想再开车了,只能站在路边等计程车。
远处的山峦被水汽萦绕着,云山雾罩,让人看不清山峦本来的情态,她的双眼放松的盯着浅山雾色,拦了一辆计程车。
“小姐,去哪儿?”
“【桃舍小聚】。”
“好的。”
云宅。
云中天的更衣室内,他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毛衣,和一件淡色的印花棉裤,没有领带,没有西装,连皮鞋也不是平时的灰黑色,而是一双蓝白格子的年轻化皮鞋。他站在全身镜子前,脱掉了手表,把平时不离手腕的手表摆好,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不甚轻松的笑容。
从更衣室走出来,罗可欣眼前一亮,没有了发蜡,没有了名表,也没有了钻戒雕饰的云中天,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老公,今天干什么?”
“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云中天照常吃了早餐,又对罗可欣说:“今天,我可能会很忙,不要打电话给我。”
“那,晚餐回来吃吗?”
“不用做我的那一份。”
“老公,路上小心。”
“老婆,你在家也要乖乖的。”
云中天来到自家的停车场,从一排车里挑了一辆越野车,老司机刚准备坐上去给云中天开车,就听平日里从不自己开车的大少爷开口道:“今天,我自己开车。”
“哦,好的。”老司机垂手立于一旁,云中天踩下油门,全速向前开去,他又一边打电话给陈勉道:“陈秘书,今天我不去公司。对,我正在去【桃舍小聚】的路上。”
那头的陈勉想了想,又谨慎的询问道:“您是希望和言小姐好好谈一谈吗?”
“是。我不希望,我们不明不白得打起来。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陈勉松了一口气,行内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云氏和言氏这么多年来虽然大摩擦小摩擦不断,但是从来未像现在这样,如此频繁的出现小冲突,尤其是在,双方都没有意愿真的开战的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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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开到了【桃舍小聚】门口,言战从车上下来,这是福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庭院,拾阶而上,言战缓步走到内院。
“言小姐,在楼上,第十个包厢。”女侍应生引路,言战就跟在她身后,走
上竹楼,推开第十个包厢的门,云中天站起来,给她拉开了椅子。
“我以为……你不会来。”云中天说。
“why not”言战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茶,说:“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来迟了,云总,抱歉。”
云中天坐到对面,言战看向他的脸色,“你一夜没睡?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生病了?”云中天把小点心推到言战面前,言战拿竹筷夹起半块,尝了尝,回答道:“小感冒,小发烧。你四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