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又在索吻的杜睿禹,林航嘴角一抽!
“那我先走了!”
杜睿禹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点。”
林航摆了摆手,“没事。”
林航吃饱喝足脚底抹油跑没影,留下一桌子的杯盘狼籍,杜睿禹也吃个微撑,懒得收拾。就大刺刺的扔在一边,全神贯注地跟主子斗智斗勇。
“花花!你就让我亲一口不行吗?”杜睿禹抬手把抵在嘴上的r_ou_爪子拿下去,摆事实讲道理,“我管你吃管你喝,就亲一口怎么了?再说都是男孩子,又不占你便宜!”
这么个小家伙,杜睿禹要下了一门心思地想亲,就跟山贼娶压寨夫人一样,坑蒙拐骗,软硬兼施。实在不行,一个床/咚就硬亲一口,它还能怎么得!大不了就是被挠出几道血印子。
可他明显是在逗主子玩。也在逗自己开心。
这大概也是一种情趣。
把小家伙牢牢地抱在怀里,瞧着它像躲苍蝇般左躲右躲,嫌弃到家的样子——就是如此的可爱!
傻子!
都是男孩,才叫占便宜!
把另一只白手套堵在杜睿禹的嘴上,防治偷袭。软软的,温热的。手感不错!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杜睿禹抱着猫回到房间,把它放在床上,从书包里拿出被遗忘的礼物,从手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冲着猫大爷晃了晃,“你给我亲一口,就给你看我买的礼物!”
威胁味十足。
听到里面晃动的声音,金色的猫眼动了动,脑袋不自觉地向右歪了歪,显然是好奇的。
杜睿禹被它这个可爱的动作萌的血槽都空了,努力守着最后的防线,不死心的诱哄,“这礼物很漂亮哦!亲我一下就给你看!”
短短数秒。
条件已经从给我亲一口变成了亲我一口。
这种小儿科的文字游戏,驰骋商场多年的猫大爷一下就听出来了!
不能惯他那臭毛病。
身子一转,把自己团成了个团,直接屁股朝着杜睿禹。
就不信你会惹我生气。
杜睿禹绷了三分钟,终于绷不住了。贱不拉几地凑过去,上半身趴在床上,轻轻捏了捏盖住眼睛的白手套,“生气了?”
花花小公子动了动耳朵,不理他。
杜睿禹轻呼出一口气,把盒子打开,两根修长的手指把里面的东西捏出来。
一阵清脆却微小的铃铛声随着杜睿禹的碰触传进了猫耳朵里。
俗气!
花花小公子心里一阵鄙夷。就知道是铃铛脖链。
金色的猫眼略带嫌弃的睁开——
一个跟一元硬币大小的圆饼,中间略鼓,两边薄,光滑明亮。中间镂空掏出了一个笑脸形状。左右两边个有一个小铃铛,看样子像是人为搭配的。三个小玩意被一根红绳穿在了一起。
眼光也不算太差!
花花小公子高傲的扬了扬下巴。
杜睿禹莞尔一笑,从善如流地将绳扣解开,绕到主子的脖子上,牢牢地系住,“带上我的东西,就真真正正是我的猫了!”
“这是银的,不怎么值钱。等我挣了钱,给你买更好的!”杜睿禹眼里涌上愧疚,“你跟我在一起,没有猫粮吃,没有猫玩具玩,没有猫窝睡,也没有猫抓板来磨爪子……”
临西县有一家宠物店,杜睿禹去过。本想给毛孩子买点什么,但看到价格又生生地止住。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养一只猫需要这么多东西。
猫爬架、猫罐头、营养膏……
花花都没有。
杜睿禹把脸埋进花花的身上,嗅着熟悉的柠檬香,瓮声瓮气,“我这个铲屎的,是不是当的太不称职了?!”
金色的猫眼望着黑漆漆的大脑袋。
傻瓜!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你对我有多好,我能不知道!
一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却舍得买这个不当吃不当喝、华而不实的脖链。
没猫粮,可以吃你的饭。
没猫窝,可以睡你的被窝。
猫玩具,你的演算纸、费卷子什么的,用着就挺好的。
猫抓板,你的脸就够我用的了。
这不挺好的!
杜睿禹整理好情绪,抬起头,伸手碰了碰那个圆饼,连带着铃铛也响了起来,“喜欢吗?”
“喵~~”
——凑合吧。
猫大爷眼里的不屑让杜睿禹忍俊不禁,转身坐在床上,猫抱在怀里,望着那双金色的猫眼,一字一句,“花花,谢谢你来。就一直陪着我好不好?你就是我的大笑脸!”
眼里的认真与执拗让花花的心漏掉一拍。
一些一直忽视的东西渐渐浮上脑海。
他不知道怎么会被圈到这个猫壳子里来的,生而为人的最后记忆,便是雨夜里的一场车祸。
所以,同样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样从这个壳子里离开。
可能明天、可能永远。
如果自己真的从里面抽离,那这个壳子是不是就会变成混事不懂,只知道吃喝睡的傻猫?
还是会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弭……
它不敢想,也不愿想。
猫的寿命就只有十几年,让我陪陪他吧。
即便被圈在这里十几年,我愿意。
管他什么企业、责任、金钱、利益……
它只想陪在这个已经刻入心里的人的身边。
不要中途退出,只要到生命的最后,顺其自然的离开。
哪怕,没有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七夕,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还是要祝七夕快乐啦!(づ ̄3 ̄)づ╭?~
☆、变猫记
李月红杜睿麟母子二人是在初五那天中午回来的,至于杜广风,初二就早早地赶去上班了。
百密一疏。
杜睿禹把毛孩子留在了家里,没带走,也没放到林航那里。
听到开门声,花猫的耳朵动了动。
今天他的班到下午两点,这会根本没到时间。想一想也知道谁回来了。
猫眼闪过厌恶和一丝不安。随即又闭上。尾巴一下一下的摆动。
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就让铲屎的踢死他们!!
林月红跟巡视领地一般,将屋子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个遍。视线停留在虚掩上的门上面,顿了顿,还是推门进去。
猫大爷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凝着李月红,无奈对方理解不了。喧宾夺主毫不客气地把屋子翻了个遍。视线最后落到了趴在床上正眼都不给一个的猫大爷身上。
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牲倒是胖了不少。没一个好玩意!”
被人骂畜/牲,对花花小公子来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为人时,身份地位往那一摆,别人纵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成了猫,虽前半个月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但它也出于本能离的人群远远地。被杜睿禹带回家后,更是好吃好喝,跟祖宗似的伺候着。
对方眼里的杀意它不是没看到,真不到她是小肚j-i肠到什么程度,才能连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都容不下。
身子一翻,直接拿屁股对着她!
敌强我弱,还是不招惹的好。
因着它的动作,铃铛声响起。李玉红三角眼一眯,一把逮住了没来得及逃开的毛小孩。
“那个杂碎穿的穷酸破烂,竟舍得给你买这个!”李月红面目可以称得上狰狞,一手掐住猫脖子,一手就要往下扯,“还是个银的。我当他妈这么多年,他一毛钱都没在我身上花过!”
细细地爪子那禁得起李月红那么十足的捏,三成力就能把爪子捏断。何况是下了死手。
“喵!!”
与生俱来的本能让它张嘴就咬!
尖尖地犬齿很轻松地就嵌进了r_ou_里,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嘴里。
她要抢脖链,那是他刚送给我的!不给!
李月红吃痛,拧着眉狠狠地把它甩到了地上。
现在不跑就会死在这里!
毛孩子被这一甩摔的七荤八素,右爪也痛的不敢着地!爬起来就往外跑!
李月红不能拿杜睿禹怎么样,却能收拾他的猫!
这个认知,加上刚在的行为,让她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憋在心里的那口闷气,终于出去了!
杜睿禹临下班时,特意进里面买了干炸小黄鱼。给花花当零嘴。每次它吃完,嘴里都有一股腥味。凑近一点就能闻到。
“不要辣的,可以稍稍放一点盐。”鱼是提前炸好的,但佐料是根据每位顾客的要求现添加。
“其他香料也不放?”售货员将鱼放进一个铁碗里,带上塑料手套问道。
前面摆着一列杜睿禹叫不上名字的香料,唯一认识的就是孜然。
“不放。盐太多了,少一点……再少一点。”杜睿禹手拿把掐地盯着售货员把盐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