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没有。”商殷笑着揉揉他的脸，“我对气味的确非常敏感，不过有你的气味在身边，我就可以不在乎别的气味了。”
凉尔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立刻又扑上去吻他。
两人腻歪了一阵，商殷稍稍拉开凉尔：“现在该处理一下那些无关紧要但很讨厌的事情了。”
之前虽然凉尔和商殷都没管那小演员，但他也不可能就这样跑掉，傅峥早背着众人，把他看守了起来。
“我去查查他的背景。”提到那些糟心的事情，凉尔也没心情再亲热了。
他当然很生气，之前只是不想当众表现出来，让别人看笑话。
“不用，直接过去吧。”商殷拉着他，去了关着小演员的房间。
小演员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现在已经镇定多了。
看到商殷和凉尔进来，他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商殷冷冷看着他。
小演员眼里含着泪，把愧疚演绎得特别真情实感：“对不起商导，对不起凉尔，我，我真的只是一时的冲动，情不自禁……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原谅我吧。”
“他要是演戏的时候演技能达到这水平，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十八线。”商殷给了个中肯的评价，不过是对凉尔说的。
小演员不等凉尔说话，又抢着问：“商导，你还记得我吗？我叫……”
“你叫什么不重要。”商殷摆摆手，“你背后的人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演员一愣，忽然很激动：“我背后没有人！我也不是陷害你！”
“原来你认错是假的。”商殷淡淡道。
小演员狠狠喘了两口气，忽然站了起来，声嘶力竭道：“不是假的！我的确后悔了，之前的事情是我冲动！不过，我背后的确没人，我就是喜欢你，我情不自禁而已！我喜欢你商殷！从你演第一部 剧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我后悔的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计划周祥，没来得及向你好好表白，但我不后悔做这些事情。这个人，他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他了？他能为你做什么？他配不上你！你为他付出那么多，都变得不像你了，为他花钱捧他出道，为他定制剧本定制角色。可他还出轨！他出轨你还维护他！”
他激动到破音，脸颊通红，商殷表情丝毫未变。凉尔却不干了：“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的！和一个老头！在那栋废弃楼的楼顶！”小演员眼睛都快喷火了，“商导导着戏忽然生气离开，应该就是得到你出轨的消息吧？可他还维护你，什么都没说！”
凉尔又好气又好笑，但他不打算解释什么。
让商殷在颜值掉线的时候出来见人，和承认那个老头是商殷是两码事，凉尔并不想暴露商殷的太多信息，尤其是对这种人。
昨晚是他大意了，没注意到会被人跟踪。
但商殷却忽然道：“如果我说，那个老头就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小演员不敢置信地看着商殷：“不可能……”
商殷也不管他信不信：“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以后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对，我会打压你，让你永无出头之日。我想，以我的地位和财力，应该能做到。聪明一点，早点离开这个圈子，别乱说话，我可以不找你麻烦。”
他说得如此直白，小演员话都说不出来了。
商殷拉着凉尔往外走，小演员忽然怒吼一声：“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商殷没搭理他，凉尔却回头道：“你喜欢他没错，可即便你认定了我出轨，要追求他，也该光明正大说清楚。像你这样，勾引人都要在黑暗中，靠扮成我的样子，手段太y-in暗，那你也注定见不得光。你说我配不上他，可至少有一点，像你这么拙劣的离间计，我不会上当。”
凉尔说完，就被商殷拉出了门。
小演员怔了一会儿，忽然大喊：“商殷！我的名字叫……”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关上，彻底隔断了他的声音。
凉尔苦着脸看向商殷，故意道：“哇，他喜欢了你十年诶，是真爱啊，我都快感动了。”
商殷嘴角一勾：“我还知道一个人，喜欢我五百年了。所以，喜欢十年还感动不了我。”
凉尔：“……”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又问：“你觉得他撒谎了吗？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巧合？”
“当然不是。”商殷淡淡道，“如果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勾引我，你不在的时间才是他最好的机会。就算是因为昨晚的误会让他下定了决心，那他看到有人来探班，也不该行动，因为暴露的概率更大。他嘴上说讨厌出轨，却想把我推上出轨的路，分明就不是真爱。”
凉尔却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我忽然觉得，我不在剧组的时候好危险啊……老公，要不以后我出去录真人秀，剧组就放假吧。这样的话，你还可以陪我去录节目，大家劳逸结合，我也不用担心有小妖精爬你床了。”
商殷眼睛一亮：“我觉得可以考虑。”
“对吧？对吧？”凉尔笑起来，“我好聪明！”
商殷宠溺地笑：“对。”
傅峥怨念极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幽幽传来：“要不，你再考虑一下，直接加入《星动挑战》？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这档节目的‘隐形常驻嘉宾’了，相信节目组会很愿意让你不再隐形。你还可以再多挣一笔钱，来填补工期延长的损失，一举数得。”
第89章 全都拍死
商殷经常让傅峥抓狂, 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找到了对付傅峥责问的最佳办法——转移话题。
“她们走了吗？”商殷无比自然地问，“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发现了。”傅峥也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住商殷，懒得在之前的事情上纠缠，“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商殷没有立刻发问，先给秦予则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片场先拍B组的内容，然后才带着傅峥和凉尔回了休息室。
秦予则是个年轻导演，名气不大, 但还算有才。
最开始对《血玫瑰》这部电影，商殷的打算是请一个好的导演，郁梓桉演主角, 他自己则演简单。
后来决定把简单这个角色给凉尔以后，商殷才决定自己导戏。他一直都很想试试自己导戏, 但他不是专业的，也担心做不好, 所以想找个专业导演一起。
最开始洽谈导演的时候，商殷就跟秦予则聊过，商殷不算太满意，但当时也没完全确定用不用。后来他决定自己导，别的大导演顾虑多, 自然不愿意和他一起，秦予则非常爽快地表示愿意，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合作。
秦予则科班出身, 本身也有些想法，为人谦逊，商殷对他都是尽可能尊重，彼此合作还算愉快。
商殷不在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导戏也完全没问题。
回到休息室，傅峥立刻道：“我昨天晚上才刚刚查出来，之前和付御合伙开公司，最后却被他搞到破产的两个人。一个姓卓，一个姓吴。”
“卓允清和吴義？”凉尔率先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那俩姑娘就是卓吴两家的后人，不过现在不确定他们是不知道付御的底细才跟着他的，还是故意潜伏在付御那里，想伺机报复。”傅峥说。
商殷想了想：“你觉得，哪种可能x_ing更大？”
“后一种吧。”傅峥想了想，“我总感觉，这俩姑娘对咱们似乎没什么恶意。”
凉尔一听这话顿时后悔了：“难怪之前录节目的时候，她们老跟着我。哎呀，都是我的错。一听说她们是付御的人就懒得搭理她们，说不定她们是想和我们联手呢？真该好好和她们相处的。”
“也未必。”商殷摸摸他的脑袋，宽慰道，“从今天这事来看，她们明显就和那个十八线有关系。这还没敌意？”
“说到这个。”傅峥欲言又止，“有个事情，可能有点……”
商殷看着他：“有话就直说，我们之间，没必要吞吞吐吐。”
傅峥点点头：“卓允清和吴義，跟十八线并不认识。”
“啊？”凉尔忍不住问出口，“真是巧合？”
“也未必就是巧合。”傅峥叹了口气，“她们和秦予则认识。”
凉尔有点模糊了：“什么意思？”
“卓允清和吴義出道时间都不算长，因为是付御的人，她们资源一直不错。可是……”傅峥顿了顿，“刚才她们跟我透露，她们俩都演过秦予则的戏。以秦予则的名气，能跟她们任何一个人合作都得靠好的剧本和大投资，可秦予则都没有。”
凉尔明白了：“你的意思，秦予则才是付御的人？”
傅峥这次终于点头：“这也是我觉得卓允清和吴義可能是想报仇的原因。”
商殷表情有瞬间的空白，秦予则是他亲自找来的。
如果他真的是付御的人，商殷会觉得自己很讽刺，几百年来，他看人的眼光好像没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