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好听的话他也不会说。
不停的倒酒,举杯,喝下。
纪言拄着下巴,看着两个人安静的喝着。
只觉得喝酒样子的阿泽更好看了。
面上一派冷静自持,可随着一杯一杯清酒下肚,杜春雨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就连喝酒的动作也没了那么多规矩。
狂野的拿起一坛酒高高举起后大口的喝着。
就像是高贵的谪仙堕落凡尘,一丝野x_ing,平添三分诱惑。
纪言吞了吞口水,将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
两人喝酒,纪言无心吃饭,而李涛饭量小,所以到最后一桌子的吃食尽数到了戈月腹中。
“嗝~”戈月满足的叹了口气,世间竟有如此美味!
纪言一个颤悠,被这个嗝给吓到了。
摸摸滚烫的脸颊,明明他喝酒,可纪言还是不可避免的察觉到几分醉意。
几大坛子的酒已经喝的精光,歪歪斜斜的散乱在各个地方。
花笙和杜春雨早就喝的醉醺醺了。
花笙一把抱住杜春雨的大腿,哭到:“邵辉啊,你再给我吹一次埙吧!”
“好。”
杜春雨自然而然的答应了这个大不敬的称呼。
纪言捂住了脸,他俩到底知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春雨自然的拿出埙来,对准嘴巴,吹了起来。
显然,杜春雨也是带入角色了,显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爷爷。
只是嘴对准的孔并不是吹奏用的孔,怎么吹都吹不响。
“邵辉啊,你怎么还不吹啊?”
“埙坏了。”
杜春雨一脸淡定,说完,就把平日里极为珍视的玉埙扔了出去。
身体先于意识给出了反应,纪言连忙跑过去接住了玉埙。
一个金j-i独立,却没刹住脚,摔到了地上,手还高高举着杜春雨的玉埙。
疼!
纪言捂住屁股,一脸哀怨的看着和花爷爷黏糊的杜春雨。
愤愤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差点摔到地上的玉埙,粗鲁的把杜春雨拉了过来,把埙塞到他怀里。
“好好拿着,可别再扔了,不然明天醒了可有你后悔的。”
“坏了就是坏了。”
说完一把拿起刚回到怀里的埙,又要往外扔。
“!!!”
他n_ain_ai的,还扔!
纪言吃了亏,夺回了玉埙,自己攥紧,不敢再交给杜春雨了。
这喝酒就摔东西是个什么毛病!
纪言额头突突的跳着,看着醉的毫无形象哭天抹泪嘴里不停的喊着“邵辉,邵辉”的花爷爷,头更疼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戈月一把把还坐在地上的花笙捞起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他送回了屋里。
吃的饱,力气也大。抱着比他还沉的花笙,戈月很是轻松。
把花笙收拾妥当出来后,就看到杜春雨以一种极其不文雅的姿态坐在地上,伸手抱住他们小主子的双腿,砸砸嘴,好像是……睡着了!
小主子竟然没有把杜春雨踹飞,戈月十分惊奇。
看到戈月出来了,纪言连忙道“戈月!”
刚叫完,又捂住了嘴巴,顿了顿,道,“你快点把他弄走,轻点,别弄醒了!”
这次的声儿比刚刚轻了不止一点。
戈月更是惊奇了,越看越不敢相信,这还是他的小主子吗?
都会照顾人了。
惊叹归惊叹,看到纪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戈月还是帮忙把杜春雨的胳膊从纪言的大腿上摘了下来。
杜春雨抱的尤其的紧,戈月摘的很费事。
终于把杜春雨的手从纪言的腿上摘了下去,戈月两手抄起杜春雨的后腰,也想把杜春雨一个公主抱抱回屋内。
鬼使神差地,纪言阻止了戈月伸向杜春雨的爪子,说:“我来。”
戈月彻底惊悚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小主子!
没有理会戈月的少见多怪,纪言弯下了身子。
双手脱离了大腿的杜春雨十分的不安,半眯着迷茫的双眼四处寻找着可以再次抱着的物件。
抬手给了杜春雨一个脑瓜崩,喝醉了酒,咋就这么黏人呢。
杜春雨有点儿懵,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抄起杜春雨,往屋里走去。
杜春雨顺势搂住了纪言的脖子,脸靠在纪言的小胸膛上,还亲昵地蹭了蹭。
纪言一顿,尾巴着了火似的,一下子跳的老高!
然后,杜春雨也随着纪言的的动作跟着跳了起来。
看到杜春雨难受的样子,纪言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加快了速度。
走到床边,像烫手的山芋般,赶紧把杜春雨扔到了床上。
花爷爷家不大,就这三间小卧室。
花爷爷自己一间,李涛和戈月一间,纪言还是和杜春雨一间。
没有特意的商量,好像就应该如此。
把人扔到床上后,纪言也倒在床的另一侧,大口喘气。
歇了一会儿,爬起身来,窸窸窣窣的开始扒杜春雨的外衣,刚脱完杜春雨的衣服,睡得迷迷糊糊的杜春雨一把捞过了正要给自己更衣的纪言,圈在怀里,搂住。
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姿势,就像抱个大玩具一样。
纪言认命的叹了口气,又来了。
自己的衣服还没脱完呢,可杜春雨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纪言身上,伸手推了推,纹丝未动。
动也动不了,反正也铮不开,就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瞅着杜春雨,仿佛能在那俊逸的脸上盯个洞出来!
一只手试探的向上摸了下,他就摸一下,真的!
可是这手感出奇的好,虽然看上去没多少r_ou_,但捏起来却r_ou_嘟嘟的。
越捏越上瘾,还在上面捏出了各种扭曲的造型,玩儿的不亦乐乎。
……
第二天一早,纪言先醒了过来。
难得的是,杜春雨竟然没醒。
自己还是被抱在怀里,一点儿位置都没变,也不知道是谁的睡姿老实。
伸手拍了拍压麻了的另一侧胳膊,杜春雨被这一系列动作惊醒了。
“呦,醒了啊。”纪言的头靠在杜春雨的颈窝,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好看清杜春雨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春雨。
杜春雨伸手捏了捏还隐隐作痛的头,道:“恩。”
喝一次酒,不但头痛的要命,就连脸也酸疼酸疼的。
看着杜春雨揉脸的动作,纪言心虚的往后退了退,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个七七八八。
“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纪言撇撇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穿了一宿的衣服没脱,整个人睡的并不轻松。
“我,我做了什么”杜春雨维持着揉脸的姿势。
“你毁了人家的清白,将人家这样那样、翻过来复过去的。”纪言做出一阵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差两滴眼泪了。
杜春雨:……
别闹!
那边的花笙,早已穿戴整齐,甚至还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一身农装,看样子是要下地耕作了。
纪言顺着香味儿即找到的饭桌,二话不说,开始发动。
杜春雨走到花笙面前,拦住扛着搞头正欲出门的花爷爷,道“花爷爷,您要出去?”
嘴里塞满了小包子的纪言也跟着喊道:“对啊,花爷爷,我昨天在一个叫崖香的姑娘那儿买了一块白玉,品貌俱佳,您帮忙看看是不是竹苓白璧啊?”
“都说了,此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在这五年都没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白璧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花笙叹了口气,满脸沧桑。
“那我们能做什么?”戈月心急,在楼兰里他根本就联系不上纪修杰。
“这样吧,你们拿着这个令牌,到一个地方,送些东西过去。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花笙说完便将令牌递给杜春雨,并告诉了他们那个地方怎么走。
“不过,老头我这么多年也没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们尽力就好。”
“花爷爷,您让我们去看的是什么人?”看到花笙一脸严肃的表情,纪言也觉得事情极为严重。
“崖香的母亲,楼兰女皇的皇姑!”
“啊~?”
这句话的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把镐头放下,找了块石凳做了下去,开始讲起了些陈年往事。
崖香,确实是楼兰女皇的表妹。
按理说,应该是楼兰的郡主。
然而这崖香与女皇商枝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八年前,皇姑商雅静曾重金悬赏江湖中人刺杀皇夫,也就是现任女皇唯一的丈夫。
可刺杀不成,被商枝抓住了把柄。
王宫能阻挡一次两次,却不能阻挡一波波贪心求赏金的人,就算是王宫大院,也会百密一疏。
皇夫身中剧毒。女皇一气之下就要杀皇姑为夫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