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纪言的胳膊。
纪言马上回归,咳了一声,小声道,“这女皇长得可真不像楼兰女子。”
柔柔软软的,比桓北的第一美人尚要美上三分。
“那可不,这皇室血脉向来底子好,出美人!”花笙c-h-a嘴道。
“那这崖香要怎么解释?”戈月疑惑道。
“意外,意外。”花笙降低了声音,因为祭祖大典已经开始了,在祭祖的过程中,是不能有声音的。
清甜的祭品,随着女皇的一声令下,竟然发出夺目的白光,白色的光芒越来越浓,最后在到达巅峰时比突然暗淡了下来。
随即,祭品全部都凭空消失了。
对,没看错,就是消失了。
偌大的猪头、牛蹄、羊羔、j-i身,在一瞬间,在众人的眼前,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纪言觉得十分玄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在下面的百姓沸腾了,尖叫着,欢呼着。
这,这是天佑他楼兰啊。
欢呼了一会儿,众人又齐齐跪下,向苍天的厚爱表示感谢。
纪言表示很懵,但也不能别人跪着他站着,就一边儿拉着杜春雨,一边儿摁着李涛,齐齐跪了下去。
李涛突然用力挣开纪言,向祭坛疯狂的跑去。
沿路跑向祭坛,踩到了不少沉迷于神迹不想起来也没来得及起来的人。
这是咋了?
只见李涛一改平日里温吞的x_ing子,急吼吼的跑到了祭坛,站在女皇面前,停了下来。
好像是在犹豫,亦或是在挣扎。
商枝轻轻的冲李涛的眼睛吹了一口气,李涛立刻听话的进了宫门,并朝着皇宫深处走去。
“李涛!”纪言连忙大声喊道,想要让李涛回来。
但李涛好像听不见似的,头也不回的继续大步走着。
纪言和杜春雨也站起来,想把李涛给拽回来。
但商枝及楼兰子民是不会允许这种得罪苍天的事情发生的。
商枝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老百姓突然起身,把纪言杜春雨等人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不要试图用大餐诱惑我,不好使的,哼!
花笙:新鲜出炉的干锅鸭头、红烧r_ou_、醋溜排骨……
纪言:(咽下一大口口水)
花笙:来,阿泽,咱爷俩吃
杜春雨:╭(╯^╰)╮言言不吃我也不吃
纪言:老攻我爱泥,给你疯狂打call
花笙:(吹气)
杜春雨:那我还是吃一口吧
纪言:……
第19章 监牢
皇宫地牢里,戈月认命的打扫着他们三个人共用的牢房。
整个地牢,都是些危害国家社稷的乱臣贼子,一般都遭受过严刑。
左边的狱友甲被砍掉了双脚,一脸颓然的盯着新邻居。
对面的狱友乙被挖掉了鼻子,脸上还用黑墨刺了个“囚”字,由于没有了鼻子,呼吸不畅,只能拼命张着嘴巴,像一条干涸的鱼!
右面的狱友丙身体零件齐全,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长得也白嫩可爱,身上穿着锦缎丝绸。
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微微一笑,简直戳人萌点!
只是嘴里一直嚷嚷着“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
数着数着,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仁上翻……
纪言:……
杜春雨:……
戈月:……
这商枝是故意的吧!
纪言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新卧室的一个角落里,看到邻居们悲惨的生活,禁不住开始担忧起来。
也不知道李涛怎么样了。
戈月正忙活着擦右边的栏杆,那个口吐白沫的狱友老丙突然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边的白沫,三两下蹦到戈月面前,一把抓住戈月的手。
戈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狱友老丙一脸郑重:“你愿意为了社会,为了国家而献身吗?”
戈月:“啊?”
老丙重复了一遍,并且加大了攥住戈月的力量。
戈月:“好好好,答应了你还不行吗,赶快撒手!”
“那我们就要详细的制定造福人民的计划了!”
老丙直接忽略了戈月的要求,亲密而热切的拉住了戈月的手,开始讲起了他的造福楼兰人民的计划!
戈月一脸崩溃,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向纪言,请求援助。
然而纪言不但没有予以援助,反而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继而看向杜春雨,杜春雨接受到眼神儿,冲着戈月走了过来。
戈月内心十分激动,终于可以解脱了。
然而,杜春雨在戈月的一脸期待下,不负众望的拿下了戈月手中的麻布,然后走了……
走了,
了!
戈月崩溃的喊了出来。
然后继续安静的听着老丙的□□大业,虽然他什么也没听懂,但还是得听着。
由于手被攥的死死的,哪儿也去不了的戈月只能无聊的盯着老丙的脸!
说道兴奋处,老丙会微微笑开,然后就能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虎牙。
再配上俩酒窝,竟然会让戈月觉得有一丝可爱。
不自知的,盯着老丙的脸,戈月已经发了好久的呆了。
杜春雨接过了麻布,开始清扫起来。这牢房虽是皇家牢房,却并没有多豪华,只是这个三人间地方大了点而已。
一张大铺,一个小桌,空荡荡的。
地上还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看着杜春雨一点一点的缓慢而仔细的擦着这间牢房里唯一的床铺,纪言有点儿过意不去。
毕竟是三个人要共同睡的铺子,不能让杜春雨一个人擦,也想动手帮帮忙。
桶里的水乌黑油腻,其中还夹杂着泥土和血的腥气,纪言颤颤巍巍的把爪子伸向了装满污水的桶里。
一直在低头擦铺子的杜春雨似有所感,转过身来,拦住了纪言将将要碰到脏水的手。
“我已经沾手了,行止就莫要再碰这水了。”
听了这话,纪言更不好意思了。
不想让人觉得自己那么娇贵,也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帮忙清理,复杂的内心下,纪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动作也不敢做。
憋了半响,脸也跟着微微发红。
突然下定了决心,纪言把手伸向的桶里,抢走了杜春雨抹完了整个铺子的抹布,细细的清洗了起来。
杜春雨呆了下,其实,不用这样的。
他的手已经脏了,根本就不需要让行止再沾水。
在一旁听着老丙碎碎念的戈月,并没有看到他那素来有洁癖的小主子的这一惊天壮举,因为,在老丙的各种壮志的攻克下,
戈月,已经睡着了!!并且,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
在杜春雨和纪言两人的努力下,整个牢房终于焕然一新了,并且,成功的引来了隔壁的邻居们的羡慕!
断了腿的老甲爬到了离干净的牢房最近的地方,手扶栏杆,目露痴迷,十分想跑到隔壁家溜达一圈。
因为,他的屋子由于没人打理,有的地方其实已将长了蛆虫!
并且,老甲成功的将戈月之前擦得焕然一新的栅栏给抹黑了!
还好戈月睡着了,没有看到让人吐血的一幕,不然又得发狂了。
刚刚打扫完的纪言并不想管其他的事了,摊在干净的铺子上,屡直了了身体,一动不动。
杜春雨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袋子,纪言闭着眼睛,在铺上继续装死,没有理会。
一阵窸窸窣窣,随着层层包装的打开,一股熟悉的味道愈来愈浓厚。
纪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铺子上直起身来,连忙朝着杜(su)春(you)雨(bing)扑了过去。
并且紧紧抓住小饼,“杜春雨,你简直是太好啦!”
使劲拽了拽,发现杜春雨把小饼攥的紧紧的,并没有松手要给自己吃的意思。
难道不是给他的?
纪言心里一惊。
这几天杜春雨已经养成了随身带些小干粮的好习惯,以防正在长身体的纪言挨饿。
纪言自然而然的也养成了见到杜春雨手中有吃食就抢到手吃掉的习惯。
如果,今天这酥油饼竟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垂下了眸子,纪言一脸生无可恋的重新倒在铺子上,“你快点儿吃吧。”
杜春雨被纪言这一连串的反应逗得差点儿就破功,抿了抿唇,道:“怎么,现在不跟我客气了?
还在垂着脑袋打算躺回去的纪言,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呆呆的抬起了头,看到刚才还一脸严肃的杜春雨露出了熟悉的笑脸。
原来阿泽是生气了。
默默的生气,还气了这么长时间,纪言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刚刚还无比失落的心,突然仿佛有一束光照进了最最y-in暗的角落,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接过了酥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