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不会的,碧螺不会离开我的,你知不知道碧螺随我身侧有多少年,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是什么,她就像我的姐姐,不,我要碧螺回来,我要她回来!”
一听麒麟言语,我已然疯狂,而今时我猛然回身,只知一把扯过他衣襟,直吼道,“你把碧螺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麒麟鼎华,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这么多年,当初你莽原囚我困我,我不曾与你计较,之后嘉迎关一争三十载,你不愿亲来泱都请罪,你不愿划地而治,我都没有计较,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这样爱我?!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侮辱我,不错,丹凤的确是对我纠缠不休,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一次应过他,从来都没有!你不知道我是青龙帝么,你怎么会满脑子淫思,怎么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放浪不知羞耻,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和丹凤什么也没有,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的爱意我不能接受,你知不知道,我没有龙阳之好,我只想有自己的皇后,有自己的子嗣,我希望我水族能与你灵兽族世代交好,永为惠邻,我不喜欢杀伐,更不愿征战,我只希望这偌大五灵界,处处安泰,同享盛世,你到底明不明白?!”
一番话说得我声嘶力竭,言出我颓然垂首,冰凉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爬满双颊,此际我不住以衣袖拭去泪痕,我不想这么丢脸的,我不想这么无用的,可是我受不了了,真的是受不了了……
此际我满面泪痕,失态到无法自持,想来就算是当年母后去世,我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这么多年的无奈,这么多年的苦楚,我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我总是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自己身在高位,一肩重责,我不能有一丝懈怠,更不能有一毫感情用事,可是我现在,我除了流泪……我什么都不能!
再抬首,碧螺身形益发淡去,眼见魂光即要离体,而今时,麒麟竟是一把揉我于怀中,灵兽长一张口似有悔责,却朝我道,“好了好了,宝贝,别哭了,都是我该死,都怪本座不相信你,你和丹凤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都是他纠缠你的,都是我错怪你了,别哭了,那碧螺……没关系,本座原已打算今夜启程回莽原,现在她魂光尚未离体,本座这就叫定域亲王以玄冰锁住她灵源灵本,本座今夜就带她回莽原,不论需要多少灵药,不论花费多少心神,我一定救活她,好不好?别哭了……龙衍,别哭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秘辛
水鸿离去时,正值湖上黄昏,而当日午夜,灵兽长果然动身回返莽原,他临行前不住劝慰于我,也真的带走了碧螺,当然,这厮离去前必定与龙溯交代了不少,又留的灵麈及一众亲卫守在我身侧,直至最后,麒麟至宫室内,这厮一把搂住我,又是亲吻又是劝哄,温言软语道,“宝贝儿,本座这就启程回莽原去了,我走后,千万不要再难过,至于你那碧螺姐姐,本座一定尽全力救活她,没事的,别伤心了,好不好?”
麒麟好几番肉麻之语,我充耳不闻,而此际这厮见我冷色,竟难得未再发怒,他一时又赖在我身侧,直将我面上颈上亲吻个遍,最后却道,“宝贝儿,这几天好好呆着,等本座回去料理完南岭之争,马上就来泱都看你,你放心,那凤百鸣争不过本座的,对了,这几天我不在,有什么事你先去找灵麈,还有,你那个白眼狼弟弟,若是他再敢……本座回来一定宰了他!”
莫名其妙,我看麒麟这厮的脑子大概不正常了,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却说凤百鸣争不过他,我能放什么心,我忧心还来不及呢!该死的,走吧走吧,早走早好!
当夜,灵兽长终是放不下南岭之争,启程回返莽原,而这厮走后,我本以为能得片刻清净,哪料到他方才走,龙溯竟然就一步闯进宫室,不管宫室外那白鹿将军如何拦阻,定域亲王一挥袖唤起白光水灵壁,只好生得色道,“有本事你再闯进来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叫回灵兽长,逞英雄,装好汉,谁叫你前面心疼这小妖精,不如实向灵兽长告禀,好啊,正好,活该今天本王风流快活,你就只能在一边看着!”
龙溯言出,转身步步向我行来,这厮满面古怪,不知是讥讽抑或是不屑,一张口便朝我道,“皇兄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莫不是在害怕本王?”
畜生!到现在还……简直是畜生透顶!
龙溯话音落,我听得他言语内漫溢轻佻淫亵,羞愤之际竟不由面上发红,我当下自榻上而起,不知觉间步步后退,而龙溯见我如此丢人之举,一笑愈发得色,此际这厮忽而一步抢上,直将我一把拽坐回床榻,他当下环过我肩头,开口直笑道,“怕什么?本王有那灵兽长可怕么?再说了,那灵兽长何等心性,都能被皇兄你一番哭闹娇憨之态迷得七荤八素,皇兄,这可真不是臣弟故作感叹,实在是方才这宫室内,精彩,实在是精彩,本王做梦都没能想到,皇兄你……呵呵,真是……真真是天生尤物,世间绝品……”
龙溯言辞狎昵,不住取笑我方才一番失态,此际这厮一伸手,两指捏在我面颊,竟又笑道,“脸红什么呀,真是的,怎么直到今天还像个小处女似的,真叫人受不了……好啦好啦,别害羞了,今天本王也会待你温柔的……”
他言语间,手下动作益发放肆,甚至已然凑过头来,在我颈侧不住亲吻,而我为这厮如此轻薄戏侮,气恨到极处一张脸早憋得通红,今时我只知拼尽全力推开他去,出言直吼道,“白龙溯,我们是亲兄弟!”
我怒声斥责,谁料想龙溯闻于耳中,竟是好一派不以为意,此际他为我推在一旁,却又复往前来,嬉笑道,“亲兄弟又如何?不就是乱伦么?怎么,这世上想与你乱伦的本来就不止我一个……”
龙溯言出,挑眉笑得古怪,今时他步步朝我而来,大约见我面上红白相杂,竟又是一阵得色道,“皇兄,其实有一个问题,臣弟一直想问你,不过,呵呵,皇兄,你肯定不会老实告诉我。”
龙溯越说越不对劲,而我为其诡异目光所视,不由得愈发难堪窘迫,坐立不安,我下意识起身欲往床榻后方退去,奈何尚不及双足站定,这厮竟已然上前,狠狠将我扑倒在榻上,他一张口吻在我唇上,来来回回不知舔了多少遍,方才意犹未尽道,“皇兄,你告诉我,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
他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他又想叫我如何作答?!我们是兄弟,是亲兄弟,他莫名其妙憎恨于我,甚至还要犯上作乱,这已经是罪无可赦,怎么时至今日,他竟还要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污蔑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