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失望地就要站起身。
安十一见杨东阳竟是真的要走,一时气不过,这人刚刚还说,喜欢自己,这才多大工夫,就要转身走了么,于是猛地伸手拉着杨东阳的手,猛地一扯,一个转身,便将他压在自己身下。抿唇怒瞪着他。
杨东阳环上安十一的腰,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印在了安十一紧抿的唇上。
安十一呆了呆,有些反应不过来。
“十一哥!”旁边实在看不下去的李昶终于开口了,他本来想无视的,但是,这俩人太过份了,现在还不知道容止青那过怎么样了,他们居然还要在这里卿卿我我,有没有搞错?这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果然这个杨东阳就是个讨厌鬼。
“小昶?”安十一闻言抬头,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在船上。忙又看向对岸断崖上,除了那一群还拿着驽气势凶狠的在原地待命的射手外,阮玉梅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十一扶着被他压着的同样跟他一样一头雾水的杨东阳起来,问:“小昶,容叔还没到嘛?”
李昶听他这么问,本想翻个白眼,但是,必意在众多部下面前,那些小动作做起来有些不雅。于是忍住了:“去黑山抓凌光和了。”
“什么?”容叔也太乱来了吧,一个人就这么去了黑山,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我也去!”
说着便要动起轻功要去对岸。
“等下,”杨东阳忙拉着安十一的胳膊,转而问李昶,“你这船上有没有衣服?安美人的衣服全湿了。”
李昶见他竟是替安十一问,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有!”
杨东阳有些失望了,只得捡起扔在木板上的安十一的那些湿衣,递给他:“呶,将就着。”
安十一看到衣服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被扒了个精光,不用说,一定是杨东阳干的,心里又气又急,狠狠地瞪着杨东阳,这么长时间,自己居然没发现?
刚想发脾气的安十一却听着杨东阳咳了两声,这才想起这人似乎也是在水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衣衫都也还是湿的。
不管的话,会着凉的。安十一一手拉过杨东阳,掌心相对,将内力缓缓渡给他。
“安美人,你……”杨东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即笑了,“如果是去黑山的话,我有捷径哦。”
第三十三章:黑山
“安美人,”杨东阳捏捏安十一的手指,笑咪咪地说道,“你喊话过去,就说我们可以治好凌梓的病,让自己找个人带我们上去。”
“你能治?”李昶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杨东阳,“你还懂医术?”
“不懂,”杨东阳道,答得又快又肯定,照样笑咪咪的。
“小昶不能去!”安十一道,若说是要治病的话,这里只有小昶有那个本事,可是,小昶是太子,而且他也不像容止青那般武功高强,如就就这么冒冒失失进去的话,说不定会有危险,到时他还要顾着杨东阳李昶两人。说时在的,他不敢冒这个险。
“我没想让太子爷也过去,”杨东阳无奈道,“就我俩!”又不是要打架,要那么多人干吗?
“可是……”杨东阳根本不会医术,自己顶多会些皮外伤内伤什么的,可这凌梓听说是个病捞鬼,只能靠汤药养的。
“有的病,杨东阳解释道,“并不是只靠喝药就能好的全的,”
李昶安十一闻言皆是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凌梓很可能是心病?”
“不一定,”杨东阳道,“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看过才知道。”
“就算是心病好了,”杨昶嗤道,“你也不一定就能医得好。”如今夸下这海口到时看你怎么收拾。
“这个嘛,”杨东阳完全不在乎李昶说话的语气如何,自顾自笑咪咪地回道,“等过去了看了之后才判断也不迟啊。”
安十一这回算是听明白了,重点不在治不治得好那‘病’,而是过不过的去这‘江’,明白之后也就释然了,这的确是个省事省时也省麻烦的‘捷径’。
于是便提气,对着崖上的人喊道:“我说,大胡子,”安十一道,“叫的就是你啊,满脸络腮胡子的那个。”
“你去同阮玉梅,或着凌光和说,”安十一见那络腮胡子不再转来转去看别人,便接着道,“就说我们能够治好你家军师的病,让我们过去!”
这一段话说下来,将杨东阳说话时的语气神态给模仿了个十成十,说完之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那络腮胡子好像功夫不弱,应该也是个小头目什么的,听得安十一这么说后,沉吟了一会,便也提气喊了回来:“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安美人,”杨东阳道,“你就说……”
“你自己来,”安十一突然道,“将手按在杨东阳的背心,内劲便源源不断地被渡到杨东阳体内。
“大胡子你听好了,”杨东阳会意,即刻高声喊道,“你家军师是心病,这病可大可小,却药石无医,想必你也清楚,他自幼体弱,若是再拖的话,弄不好真会出人命,而且,他不是还中了毒了吗?”
虽然隔得有些远,可杨东阳还是感觉出了那大胡子脸上的犹豫之色,于是便再接再厉,又喊声道:“我说过能治便是一定能治,你姑且替我们禀报一声,让阮玉梅凌光和自己拿主意,如何?”
大胡子心里其实也没底,黑山中少说也有几千近上万的人,他虽说是个小头目,可是高层的事,他也不是太清楚,平时能见到军师的面也挺难的,不过,据说阮二爷对军师去是极好极好的,还有,从不露面的大当家,很可能跟军师是同家。据说也姓凌。
不过那人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他只需要去禀报一声而已,阮二爷应该不会怎么样,况且,今天一早他见阮二爷带着军师回来时,军师脸色发青,呕吐不止,且全身冒着冷汗,确实像是中毒的样子。
“你凭什么要帮我们?”他们不是敌人吗?会那么好心真的治好军师?
“倒也不是好心要帮谁,”杨东阳道,虽然是扯着嗓子在喊话,声音却是低沉了许多,“只是,同情一个心存愧疚,又痛失所爱的男人罢了。”